首頁 > 奸商出任務(下):小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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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肉食動物什麼時候改吃素了?是裝模作樣,還是覺得自己已經控制不了壅熙,灰心喪志,決定當個好女人?隨便,反正皇后從來都不是他的目標,至於壅熙,也是普普而已,那人好高騖遠,雖有心計卻不難對付,他認為真正難應付的,是韋家那位尚未浮上檯面的頭頭。

  「九皇子呢?」

  「九皇子動作頻仍,近日經常進出韋應東的家。」

  「韋應東啊……」他轉頭,視線對上劍月。「初塵呢?他已經做好取代的誰嗎?」

  韋應東是禁衛軍統領,手下有幾千名禁衛軍,當初壢熙練兵,對付的便是他們這群人。

  不過拿到文師父的人皮面具之後,讓他心生一計,他讓初塵在暗地裡模仿韋應東的言行,偷取他的軍印,在最關鍵時刻,綁了韋應東取代他成為禁衛軍統領。

  到時,宮裡有007團團保護,再讓禁衛軍直搗韋府,自己人逮自己人,場面肯定精彩得很。

  爆變嘛,搶的就是先機,失卻此番先機,韋氏大計難成。

  至於皇帝那邊,他還等著呢,等皇帝把計劃晾到自己眼前,估算沒錯的話,應該快了,文師父這幾日內應該會找他詳談,他不介意同文師父詳談啦,不過先決要件是——把他的雅雅送回來再講。

  「是,只待王爺一聲令下。」

  「很好。」他滿意點頭。「單霧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有飛鴿傳信,已經確定韋立邦確實率了二十萬大軍往京城方向開拔。」

  「皇上那邊,有無新動靜?」

  「已秘密派出欽差大人到軍中頒旨。」

  皇帝怎麼會下這麼一招險棋?「倘若韋立邦不肯領軍返回邊疆呢?」壢熙自言自語。

  「皇帝另外對清豐侯李牧子以及陸因政下了聖旨,不日,兩位將軍便會領軍回京。」

  皇帝的意思是想打場硬戰?沒錯,韋立邦敢帶兵回朝,造反這念頭絕對不是他單一人的想法,恐怕軍中有不少人想趁此叛變,替自己謀個好前裎。

  只不過打仗嘛……不是個好做法,勞民傷財,打仗打的是老百姓的口袋,何況又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死傷殘亡都是大燕百姓,如果能避就該避免。

  所以……所以……

  壢熙的手指頭在桌上敲敲叩叩,好半晌才抬起頭,說道:「劍月,你發封信給單霧,讓他留在軍中,繼續監視韋立邦,再幫我聯絡宮中隱衛,讓他們時時提高警覺,待本王命令一下,立即到熙雅小築待命。」

  「是。」劍月領命,退下。

  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問:「丁嵐,再提提你上次給本王吃的那個東西。」

  「是,消急草是咱們家鄉的偏方……」丁嵐細細說著,他認真聽取,並提筆在紙上描描畫畫。

  兩炷香工夫後,他派丁嵐出門辦事,自己卻拿出雅雅留給他的信件,再讀一次、兩次、十次。

  他嚴肅的面容在看見她寫著愛他時,轉化為柔和,嚴冬過去、暖春來臨,第一次,她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說著:雅雅愛壢熙。

  快回來吧,他已經準備好一切,等著迎接愛自己的雅雅。

  背靠進椅子,壢熙笑得滿臉得意,這場任性多划算吶,把他想要的每件事全數張羅起了……

  第二十七章 大婚

  經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聖上頒下召令,冊封丞相陸明衛之女為裕親王妃。

  初三,行迎親之禮。

  迎親前幾日,已有宮中尚儀局女官前來陸府,教授陸茵芳大婚禮數,任何細節都不得出半分差錯。

  裕親王爺迎親當日,京城中人頭攗動,萬人空巷,皇家大張旗鼓為壢熙娶妃,驚動甚大。

  天未清明,王府、陸府外頭已經聚集不少百姓,大家爭相觀看為百姓發聲的大皇子壢熙。

  陸茵芳的閨房裡,許多女人進進出出,有人為她淨面洗身,有人為她盤髻梳妝,王妃的禮服極重,上頭是金絲繡成的四爪蟒紋,禮冠上有六顆碩大的東珠,兩層純金打造得極薄、極精緻的金縷花,那手工看得人人歎服。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時空彷彿回到多年前。

  那時她站在窗外,看著同樣一群女人為即將出嫁的陸茵雅妝扮,也是這樣的大紅吉服,也是這般的禮冠,她們一邊動手忙碌,嘴裡沒停過話,一人一句,滿屋子吱吱喳喳、熱鬧不已。

  「算命先生說咱們大小姐命格極為尊貴,今日果然應了言。」

  「就算沒有算命先生金口,咱們家大小姐打出生那刻起,就注定了一世榮華富貴呢。」

  「怎麼說?」

  「你們不曉得嗎?夫人生大小姐那日,梨花開了滿樹,枝頭不曉得打哪兒來的喜鵲,叫一整日呢。」

  「我看吶,大皇子有咱們家小姐的福氣相助,他日定然會當上皇帝。」

  她們把陸茵雅給捧上了天。而她在窗外淚濕衣襟,她暗暗下決心,終有一日,她要嫁得比她更風光。

  這天終於來了,可那些滿嘴諂媚的人竟然不發一語,人人噤若寒蟬,好像今兒個辦的不是喜事而是喪事。

  陸茵芳抬眉,瞪了正在為她勻粉的婦人一眼,眼底的凌厲讓婦人心底一慌,失手將粉盒給掉在地上。

  她,正是那個說陸茵雅出生那天,梨花滿樹、喜鵲報喜的婦人。

  安靜的閨房被這個突兀聲響一擾,所有人全轉過頭來,只見陸茵芳冷冽一笑,問:「怎地,我出生時,沒有滿樹梨花和喜鵲,就合該任人這般輕賤?」

  幾句話堵得眾人紛紛垂下眼瞼,滿府僕婢丫頭誰不曉得這個二小姐是難相處的,遇上了,能躲則躲,不能躲就得謹慎,字字句句小心。

  她揚起嘴角,得意說道:「真想不透吶,不都說姊姊命格尊貴嗎?怎會英年早逝,連個送終的孩子都沒留下?」

  聽見此言,滿屋僕婢紛給轉開眼。

  二小姐嫉妒大小姐並非一天、兩天的事,淵源已久,誰也說不清始末,但正式點燃二小姐對大小姐的痛恨,大約是自從那個自稱能窺天命、知未來的算命先生預言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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