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奸商出任務(下):小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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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她在屋外已經偷聽了好一陣子,氣憤不已,卻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樣的氣憤不能在壢熙面前張揚,她的母親並非正室,從小到大,她自母親身上學會,對待男人,不能直接、只能迂迴。

  「陸姑娘怎麼這樣說話?本王並沒有惱怒什麼。」

  一句陸姑娘,讓塗詩詩忍不住滿面得意,陸茵芳卻氣得全身發抖,手在裙擺間緊握,指甲掐進肉裡,痛入心中。

  塗詩詩笑了,道:「王爺怎麼這樣叫姊姊,好像她是咱們王府的外人似地,王爺忘記,您已經把姊姊給娶回家了嗎。」

  得意忘形!壢熙在心底輕嗤,如果陸茵芳真是她口中所描述的陰毒小人,她這樣明目張膽與之對峙,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緩下臉色,說道:「詩詩,你先下去,這裡沒有你的事。」

  塗詩詩不滿,明明是她先來的,怎麼現在是要她出去?

  她想抗議,但抬眼看見壢熙嚴厲的眼神時,不得不噘嘴、收下滿肚子不平,低下頭,向王爺告退。

  塗詩詩終於離開,屋子裡只剩下壢熙與陸茵芳相對。

  她望了王爺半晌,回想王府總管所言,新婚之後,王爺都待在京城近郊,聽說那裡有個很賺銀子的溫室花房,還有個熙雅小築,除那兩樣東西外,那裡可還有別的東西吸引他留駐?

  她遲疑半晌,才哽咽開口,好似有滿腹心事似地說道:「王爺,茵芳必須為自己辯解。」

  「你說吧。」

  「大婚那日,王爺進新房不過片刻,便說了些茵芳無法理解的言語,我怔愣半晌,才想起應該追回王爺、好好問個仔細,可那身大紅嫁衣太沉重,我已在喜房裡坐了半天、雙腿發麻,一起身沒站穩,差點兒摔跤。

  「慌亂間,順手抓住桌布想穩住身子,沒想到使得龍鳳燭台雙雙傾倒,造成那場大火,我越想救,火勢越是猛烈,我嚇壞了,不知該如何是好,茵芳發誓,那只是個意外事件,並非刻意放火燒屋。」

  她說完、順過氣,向壢熙望去一眼,見他微微點頭,方又繼續往下說。

  「茵芳嫁進王府才幾日,怎能曉得詩詩妹妹平日裡的喜好,何況我心裡始終忖度著,自己是哪裡做錯,以至於不待見王爺面前,怎會讓王爺在大婚夜裡,匆匆拋下茵芳離去?」

  「茵芳想盡辦法要補救自己的錯誤,可既然無法茌王爺面前討得歡心,只能盡全力為王爺持家了。」

  「茵芳第一次持家,哪來的經驗,只能依著陸府那套搬過來使,可看來,我的方式惹得妹妹不歡,為此,我已經向總管提過,請他協助茵芳。」

  「再說妹妹落水之事,那日茵芳到園子逛逛,看見池塘:心裡想著,若在裡頭種上幾株蓮花,不但可收蓮藕蓮子,以應府裡使用,初夏時節,滿池蓮花怒放,豈不是一番好風景。」

  「因心底計劃著,才在園子裡多待一會兒,沒想到不多久就傳出妹妹落水之事,對於妹妹的疑心指控,茵芳著實無力反駁。」她眼底流露出一絲無奈。

  她字字句句在理,每個說法都輕而易舉地推翻塗詩詩的指控,很顯然是花了許多心思弄出來的演講稿,看來今夜她已籌劃多時,不管塗詩詩所言有幾分真假,明擺苦的,她根本不是陸茵芳的對手。

  壢熙說道:「是詩詩多心了。」

  「也難怪妹妹多心,妹妹的貓死了,聽說那是王爺特別賞賜的,妹妹疼愛不已,傷心之餘,不免胡思亂想,她吃不下、睡不著,疑心生暗鬼,老說聽見我屋裡有哭聲……」

  她緩緩歎氣,擺出一副豁達大肚的模樣,偷眼望向壢熙,壢熙明知陸茵芳在審視自己,卻刻意做出蹙眉深思的表情。

  「茵芳幾度上門關心,妹妹總是閉門不理,我讓總管請大夫進府,為妹妹號脈,妹妹卻相應不理,這些事……王爺都可以去問問總管。」

  「知道了。我會讓大夫上門替詩詩好好看看,這段日子裡,你委屈了。」他臉色趨緩,暫且把塗詩詩之事擺在一旁,給她一個安慰笑容。

  陸茵芳覷著壢熙的眼色,見他眉目由緊轉松,看來,他相信了自己,得意一笑,塗詩詩想同她鬥,再練練功力吧。

  她屈屈身,拉起一抹笑意說道:「只要王爺不疑心茵芳,茵芳就不委屈。」她看一眼擺在圓桌子上的酒菜,猶豫半晌,才遲疑問:「自大婚夜,王爺離去,至今茵芳尚無機會與王爺一敘,倘若今日王爺不忙,我們……茵芳可否與王爺談談?」

  恰好,他也想多「瞭解瞭解」她。「大婚那晚,是本王處理不妥當,也好,藉此機會,咱們好好談談。」

  陸茵芳沒想到壢熙這麼好說話,忍不住輕揚嘴角。

  她走到桌前擺碗布筷,待壢熙緩步行來,服侍他入座後,自己才坐下。

  她為兩人各斟了一杯酒,在舉起酒杯時,說道:「夫妻間不該有秘密,今日茵芳大膽直言,倘若我所言有差,還望王爺海涵。」

  「有話直說,別顧慮太多。」

  「我猜想過,王爺那日如此對待茵芳,是否因為……茵芳是陸茵雅的妹妹?」

  本來,一仰頭,壢熙想幹掉那杯酒的,但他捕捉到她提及「陸茵雅」三個字時,嘴角扭曲,眼尾帶恨,一個遲疑,他略略放下酒杯。

  壢熙沒回答,卻給她一個「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陸茵芳笑開,她賭對了,陸茵雅便是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障礙。

  傳說是真的,壢熙非常討厭陸茵雅,兩人處得水火不容,他寧願自青樓帶妓女回王府,也不願意與陸茵雅在一起。

  她刻意皺起眉頭,說得萬般委屈。「事實上,我與陸茵雅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名義上雖說我們是姊妹,不如說是主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壢熙凝眉望她,她連聲姊姊都不喊?她與雅雅之間……不急,再觀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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