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無極。」官愷憶連聲喚著突然發愣的嚴無極。
他連忙回神,「什麼事?」
官愷憶一雙狐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左看右看,「你今天怪怪的。」
「我怪怪的?」嚴無極盡可能冷靜地面對她。
「你到底有什麼心事?能不能告訴我?」官愷憶索性直截了當地問。
嚴無極試圖藉著笑聲來掩飾自己的不安,但那笑聲連自己聽來都在發抖,「伯彥是誰?」
他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令官愷憶整個人怔住,「伯彥?他是誰?」
「我不知道,昨晚你在夢中喊出這個名字,所以我想知道伯彥是誰?」嚴無極盡可能平靜地問道。
「伯彥?」她認真的思索,忽然抬眼看著嚴無極,「我真的有喚這個人?」
嚴無極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片茫然。看來她對伯彥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印象,最後他微微一笑表示放棄。
「沒有就算了。」
「我真的有喚這個人嗎?」
他錯了!
以她認真的表情和質疑的態度看來,她並不打算放棄,他後悔挑起這個問題。
「說不定他真的是你失憶前的男人喔。」唇邊的笑意掩飾他內心被撕裂的痛楚。
「真會是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敢說我絕不是真心喜歡他,要不為什麼記憶裡沒有一絲印象。」
嚴無極倏地緊握著官愷憶的小手,「那萬一有天你恢復了記憶,你是否會記得我?」
官愷憶先是一怔,隨後露出一抹嬌俏的笑意,「那你先回答我,你愛上我了嗎?」
「我……」嚴無極頓時語塞,驚慌地抽回手。
官愷憶不想放過他,低聲反駁:「瞧你都無法回答我的問題,那你又怎能問我這個問題呢?」
她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眼神率真而坦白,似乎不讓他有逃避的機會。
他終於認輸了,因為她認真的表情和嚴肅的語氣,那是一種真情流露的表現。
嚴無極傾身再度握住她的手,並將她的手湊在嘴邊,在她的手心烙下一記深情的吻,,「親愛的,我輸了。我承認只有你能撼動我的心,我願意將我的愛、我的心,甚至我的人都交付給你。」
他終於敞開心胸,將隱藏在心裡的滿滿愛意,盡情地一吐為快。他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似乎在暗示她此刻她的手裡已握住了他的全部。
她驚喜地看著他,臉頰頓時一片通紅,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花,不是羞怯或雖為情,而是因他的坦誠而狂喜。
「我的記憶裡永遠都會有你存在,永不磨滅。」她低頭親吻他的手。
只見她的眼裡盈滿著濃郁且強烈的深情,證明她是毫無保留地真心愛他。
%%%%%%%%%%%%%%%%%%%%%%
「我都說了,這種花叫作蓮花,不是荷花。」官愷憶手叉著腰站在池邊和嚴無極爭論。
「是我指名栽種的,我會弄不清這是荷花還是蓮花?」嚴無極;溫柔地反駁。
「我說是蓮花就是蓮花!」她仍堅持己見。
嚴無極無奈地微笑,「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個固執的女人。」
「什麼?你錯了我糾正你,你居然罵我固執?」官愷憶又氣又惱地衝到他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尖,「你才是個頑固的傢伙。」
嚴無極快速地抓住她的手指,往嘴裡輕輕一咬。
官愷憶氣得哇哇大叫,連忙抽回手指,一邊甩著手指一邊瞪著他,她撂下狠話:「看我怎麼報仇。」
嚴無極忍不住哈哈大笑,「好,我倒要看你怎麼報仇。」
官愷憶突然跑到他的背後,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往他背上一跳,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嚴無極沒想到她會出此狠招,痛得直嚷:「快放開,很痛耶。」
「活該!這就是一報還一報、一咬還一咬。」她攀在他的背後,貼在他的耳邊嘲謔。
嚴無極啼笑皆非地說:「好!算你狠,那你打算在我的背上待多久?」
「剛才只是報了仇,我現在要討利息。」她臉上促狹的笑意更深了。
「利息?」嚴無極無奈地露齒一笑。
「對,我要你背著我繞花園一圈。」她不懷好意說著。
「好,我背你繞花園一圈。」嚴無極居然沒反對,欣然地接受她所說的「利息」。
守在花園裡的手下都驚愕地看著平時神情冷漠、不可一世的嚴無極,居然和一個女人在花園裡大玩騎馬打仗的遊戲,不僅如此還聽見他難得的開心大笑。
當嚴無極正興致高昂地和官愷憶嬉鬧玩耍時,倏地聽見大門口傳來一陣叫囂和嘈雜聲。
官愷憶仍然攀在嚴無極的背上,她窩在嚴無極的頸邊訝異問著:「大門那兒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不知道,我們過去瞧瞧。」嚴無極也納悶不已。
嚴無極背著官愷憶走向大門,只見手下們團團圍住大門口。他不由得大吼一聲:「什麼事?」
「嚴爺,是……」圍在大門的手下立刻往兩旁散開。
門口出現了一個人,他瞅了嚴無極背上的官愷憶一眼,隨後露出一抹譏諷邪笑,「嚴爺,真是好興致啊,居然背著女人在花園裡玩。」
官愷憶頓時羞紅了臉,她也感覺到嚴無極鬆開撐住她的雙手,她毫不猶豫地從他的背上跳下來,害羞地緊握住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背後。
嚴無極臉上的笑容消失,露出一貫冷峻的表情,「我說會是誰啊,原來是你鍾宇凡。」
鍾宇凡帶著狡獪的笑容走向嚴無極,「嚴爺。」
「你今天來找我,又有何貴事?」嚴無極表情冷漠,語氣也極為不耐。
「嚴爺……」鍾宇凡的目光似有若無地偷偷打量躲在嚴無極身後的官愷憶,很快地又將目光移向嚴無極,「我是想請嚴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嚴無極突然放聲大笑,「鍾宇凡,以你在全聯的所作所為,我已經很寬宏大量了,這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