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水艷為之一怔。
他去開會?愷憶所指的「他」是伯彥嗎?愷憶為什麼要通知伯彥掉頭回來?
「去呀!快去通知他掉頭回來。」官愷憶見花水艷毫無動靜,一時情急地叫嚷催促。
狡猾的鍾宇凡察覺事有蹊蹺,他拿槍使勁地抵住官愷憶的頭,「你想玩什麼花樣,通知警察嗎?」
官愷憶聽出他的不安,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笑了笑,「別傻了,我會去通知警察?你別忘了,無極是什麼身份,我會笨到通知警察來捉他嗎?」
鍾宇凡前思後想,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她怎會親手搬個石頭來砸自己愛人的腳呢?
「你說的也對。」他退讓了。
「水艷,你還發什麼呆,還不趕快通知他掉頭。」官愷憶再次提醒花水艷。
花水艷躊躇了一會兒,她還是撥了通電話給官伯彥。
電話一會兒就接通了,花水艷焦急地說著:「嚴無極,愷憶要你別去開會,立刻掉頭回……來我家。」
語畢,她連忙掛上話筒,她偷偷地瞥了鍾宇凡一眼,發現他似乎沒發覺她剛才差點說溜了嘴,不由得悄悄地吐了口氣。
官愷憶故作鎮定地斜睨鍾宇凡,「我們就等著無極來吧。」
鍾宇凡訝異於官愷憶的鎮定,也佩服她過人的膽量。要是一般女孩遇上這種情況,不是嚇得驚叫連連就是哇哇大哭,反觀她神色自若的樣子,他不得不欽佩嚴無極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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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伯彥接獲花水艷打來的電話之後,心裡不禁納悶,家裡是不是出事了?
要不然水艷不會驚惶失措地喊錯名字,又要他不要去開會,掉頭回去「她」家裡,她的話裡疑點重重,他可以確定家裡一定出事了!
官伯彥立即想到要報警,當他正撥著警局的電話時,他猶豫地頓了一下,嚴無極此刻可能正在前往他家的路上,萬一他要警察前去處理,恰巧遇上了嚴無極,可能會因此引來大批媒體。
他想了又想,覺得實在不妥,他決定還是先通知嚴無極。
「嚴無極,我家好像出事了,我正準備掉頭回家,你也馬上趕往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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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無極收到宮伯彥的緊急通知,臉上頓時丕變,他掛上話筒後,立即喊道:「漢強!」
漢強聽見嚴無極的叫喚,立即奔至他面前,「嚴爺。」
「愷憶好像出事了,立刻召集兄弟前往愷憶的住處。」嚴無極冷著一張俊顏下令。
漢強聽到先是一怔,但他很快地回神,「是。」
「不能過於招搖,懂嗎?」
搭救愷憶固然是當務之急,但是他也必須顧及官伯彥在社會上的名聲。
「我懂,我知道該怎麼做。」漢強自然明白嚴無極的意思。
「快去。」嚴無極催促。
接著,嚴無極則立即衝到車庫,開著那部紅色的賓土敞篷車,往官愷憶家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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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無極和官伯彥剛好同時抵達官伯彥的家門口。
官愷憶聽到官伯彥和嚴無極緊急煞車的聲音,這兩道的煞車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不僅官愷憶聽到,鍾宇凡也敏銳地警覺到了。他用槍抵著官愷憶的背來到窗戶旁,往窗外瞄了一眼,當他發現嚴無極那部鮮紅的敞篷車時,發出一陣冷冷的笑聲,「他終於來了。」
嚴無極察覺到出現在窗戶旁的官愷憶,望著一臉無漾的官愷憶,他頓時安心不少,可是當他發現站在官愷憶身後那模糊的身影時,他不由得為之一愣。
那人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認得出來,是那個叛徒——鍾宇凡!
他萬萬沒想到鍾宇凡居然會找上官愷憶,霎時高張的怒氣在胸口翻騰,太陽穴上的青筋也隱隱浮現。
他顧不得自己的手下是否趕到,奮力推開大門。
「鍾宇凡……」
鍾宇凡有恃無恐地諷笑,「多日不見了,嚴爺。」
官伯彥也跟著嚴無極衝進屋裡。
他看見官愷憶受困於歹徒之手,驚惶地喊了一聲:「愷憶。」
官愷憶知道這一刻她絕對不能慌亂,否則不但會激怒了鍾宇凡,甚至可能會連累其他人,她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你們可終於回來了。」
看著官愷憶佯裝鎮定的樣子,嚴無極的心有如被輾過一般,不過他更佩服官愷憶的勇氣。
嚴無極的眼裡閃著狂怒的火焰,「鍾宇凡,你要對付的人是我,放開愷憶!」
鍾宇凡狠狠地瞪著嚴無極,「要我放了官小姐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說吧!」嚴無極的一張俊臉因怒氣而扭曲成一團。
鍾宇凡暗自竊笑,他真的壓對寶了,唯有找上官愷憶,嚴無極才會乖乖地聽話。「其實我要的不多,我要你送我出境,再給我—筆足以過下半輩子的錢。」
「哼,這還叫要的不多?」嚴無極緊蹙雙眉。
「哈、哈!這是你咎由自取,誰教你以你的威名讓我無法在台灣生存,逼得我一定要離開這裡;再說以我在警局的輝煌記錄,我是無法大大方方地出境的,所以只好求助於你,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一定可以幫我。」鍾宇凡說得口沫橫飛。
嚴無極用足以令人凍結的目光,冷冷的瞪著鍾宇凡,「說了半天,你就是要我幫你偷渡。」
「沒錯!放眼整個台灣,就只有你冷面閻羅嚴無極有辦法幫我。」鍾宇凡加重語氣。
「如果我不願意幫你呢?」嚴無極用嚴厲的目光直視鍾字凡。
鍾宇凡無視他的威脅,「如果你想失去眼前這位美嬌娘,不妨試試看。」
「你!」嚴無極雙手緊握成拳,手指關節因憤怒而泛白,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沒將拳頭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