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人,非誠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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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赫墨言換好衣服,一身休閒的走過來,手上拎著東西。「這個……給你的。」

  梁冬薇先是注意到他輕便的穿著,見了多次面,好像是第一次看他穿得這麼輕鬆,一件淺色POLO衫、一條舒服的同色系綿質長褲,這樣子的他看起來似乎「慈眉善目」多了。

  以往的問題出在哪裡?對了,顏色!他的衣服幾乎是黑色,一身黑的感覺真的很「黑」。

  嚴格說來,赫墨言的確不是花美男、奶油小生型的男人,可他真的長得不賴。

  收回視線,梁冬薇看了一下他遞來的紙袋。「是什麼?」

  「聽說很好用就買了。」這次出差的隨行建築師一次買了一堆,他問他買那麼多幹嘛,他說女友要他帶,說那個品牌的洗、護髮用品天然又好用,可惜在台灣還沒代理商進口,只得每次趁著出國帶一堆回去。

  想起她那頭滑亮的美麗黑髮,於是他當下也跟著買了。

  「謝謝。」她從紙袋裡拿出了一個紙盒。「你打給我的時候,我剛好上完烹飪課。」

  「你做的?」怪不得方才在車上,他一直聞到一股甜味,一股……致命吸引力的味道。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太想念她而有幻覺了呢。

  「我外公年紀大了,不忌口的愛吃中式甜點,為了他我只得去上一些課程。自己做的東西,油、糖可斟酌,一些有的沒的也可以不加,或者選擇自然一些的原料取代。這是今天的成品,紅豆羊羹,試試吧。」

  紅豆,紅豆,他又癢起來了,他的罩門、不能說的秘密……

  沒錯!像他「漢草」這麼好、終年難得感冒一次的好體質,竟然對紅豆過敏!

  什麼東西不好過敏,為什麼偏偏是他特愛的紅豆呢?

  「怎麼,你不喜歡吃甜?」

  「吃。我最愛紅豆製品了。」這真的是實話,只是吃了很快就「報應到」也是事實,他拿起叉子叉起一塊羊羹往嘴裡送。「真不錯,好吃。」

  「紅豆沙是老師教我們用萬丹的紅豆熬煮的,它品質真的很好。」

  他腦袋裡警告的聲音微弱、變小……「難怪香氣都不太一樣。」

  「好吃多吃些,紙袋裡還有一盒。」

  濃濃的紅豆香氣,綿密的口感幾乎入口即化,真的是甜而不膩。再來一塊、多吃一塊……什麼過敏?反正大不了長長紅疹,也死不了人。

  好滿足啊!真好吃……

  吃得心滿意足之後,赫墨言心情大好,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梁冬薇習慣地拿出素描簿,赫墨言也很配合的當起模特兒。

  畫著畫著,又過了二十分鐘,她修飾著細部,忽然湊近仔細端詳。「奇怪?」

  「哪裡奇怪?」好、好癢,他身體開始癢了。

  她用擦布又擦了擦,一修再修,比對他的眼,又低下頭猛修。

  「今天畫的時間比較久?」癢啊——他癢到很想用力抓,癢到很想用薄菏棒塗滿全身,每一次都覺得和她相處的時間過得好快,可現在,他希望她早點回去。

  「嗯。」梁冬薇又修了修,更近的打量他。「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我會把你畫成三角眼……咦?」再看了看,她訝然低呼,「不對欸,赫墨言,你的眼睛真的腫起來了,上眼皮腫得像青蛙肚皮。」還一大一小。

  赫墨言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直覺得我的眼睛快睜不開了。」

  「你、你怎麼了?」方才只注意到他的眼睛,現在她看到他外露的肌膚也起了一顆顆的紅疹,尤其是脖子上格外明顯。

  「過敏,我可能有些過敏。」

  有些?「我送你去看醫生。」

  「不用不用,時間晚了,你早點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可是……」

  「我沒事。」

  「那好吧。」梁冬薇有些猶豫,可他似乎很堅持,她只好先離開。

  一聽到她帶上門的聲音,赫墨言立即打給司機,「老湯,你把車開過來,我好像有點不對勁。」奇怪,不過是多吃了些紅豆,為什麼他現在開始有些呼吸急促,甚至快無法呼吸似的?

  一手撫著胸口,他一面往外移動,他得撐著、得撐著……

  梁冬薇離開赫墨言的住所後,其實有點擔心,她想折回去看看,總覺得他的樣子怪怪的,像在硬撐。想了想,她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他,但響了許久沒人接聽。

  「怎麼不接?」她不信邪的又撥了通,心不在焉的走著路,不小心撞到了人,手機差點脫手飛出去。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溫文爾雅的悅耳嗓音響起。

  她抬起頭來,對上一張和聲音一樣溫和斯文的臉,雙方在四目交集時皆怔愣了一下。

  梁冬薇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羅政宇?她那個分手後多年不見的前男友。

  一家裝潢得相當氣派的咖啡廳門口,梁冬薇推門而入,很快找到和樂融融的一家人。

  看那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從小她就一直覺得自己和那家人格格不入,每月一次的家庭聚會,她彷彿是多餘的,遺憾的是,她和那男人卻有著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

  在心中幽幽一歎,她猶豫了下,這才朝著父親走過去。「爸、阿姨。」她冷淡的對後者打著招呼。

  梁棋英熱絡的說道:「冬薇,你來啦。來,坐、坐,你明麗阿姨還說你八成去約會,不過來了。」

  她仍是一臉淡定,沒什麼反應。

  梁棋英見她依舊冷淡,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他其實是有點怕這個女兒的,是因為對她們母女有愧吧?在她小的時候,面對她還好,但長大後,她也逐漸明白他這個為人父的對她們母女做了多過分的事,因此在這個女兒面前,他說實話,有點抬不起頭。

  這回和赫墨言相親的事,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敢把算盤打到她身上。況且他當然不敢直接找上她,而是透過她敬重的外公提了這件事,只不過令他訝異的是,一向和他不對盤的丈人,居然答應幫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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