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人,非誠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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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那一位啊……問都不必問,他哪肯乖乖入鏡?

  赫墨言不愛照相,連平常她要拍他,他都不怎麼合作,但沒關係,他開不開心不重要,她高興就好了。

  打開手機一看,那天她還真的拍了不少,她每試一副眼鏡就拍一張,他每換一件衣服她也拍,她看著相片,她老公真的很上相。

  什麼黑道大哥?穿上略帶雅痞風格的時尚衣著,他簡直變身哪家的貴公子。他以前常穿的中國風衣著令他顯得沉穩,但也較顯老態,他才三十幾歲,沒必要這樣刻意裝老成。

  要她說呢,他身材比例好,西服更能將他的優點展現出來。

  有型、俊美,還帶了些侵略味道的優雅……果然吶,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她真期待哪天和他一起出席宴會,看看那些老是稱他「上流社會毒瘤」的人是什麼表情。

  嗯,下星期就有個重要的宴會,外公幾天前還一直叮嚀著,要她記得和赫墨言出席。

  她按著鍵,手機中相片一張一張的切換,到了最後一張,那是赫墨言看她猛拍他,搶了她手機後強吻她拍下的。這樣也能對焦?算他厲害。

  可相片裡的她神情微訝,他卻吻得深情,這是因為角度、光線造成的效果吧?抑或他天性睫毛長的關係?近來她總覺得他臉部線條柔和了,和剛認識的時候差很多。

  深情……赫墨言?怎麼可能?她明白兩人的婚姻不是以愛為基礎,只是覺得如果要結婚,彼此是最現成的人選,而且他們並不討厭對方,重要的一點,是他們能夠接受雙方不相愛的事實。

  只不過婚後的生活比她想像的好得多,他是個很好的「同居人」,他們之間也有很多話題可聊,工作上的、生活上的都是。而且他廚藝比她好太多,聽說是從育幼院就打下了基礎,後來國中到工地工作,有時還會當「伙頭軍」,這也令她大飽口福的緣故。

  他從小到大的生活十分有趣,應該說,他是個隨過遇而安、有豐富生命力、想法很正面的人,他過往的辛苦坎坷如今由他口中說出來,都變得嘲諷有趣、雲淡風輕了。

  她不自覺的拿出抽屜的素描簿,一頁頁翻著為他畫的速寫,第一張、第二張、第三張……越到後面幾張,他的眼神明顯不同,只是她也好一陣子不畫他的眼了。

  為什麼?他的那雙瞳眸她依然愛,可卻不畫了,因為她找不出自己越畫越不像的原因,怎麼畫怎麼失真,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她想不出原因,以前好像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為什麼他會成為特例?

  把素描簿收好後,她再度點開手機裡的合照觀看,這樣的相片留在她手機裡好像怪怪的?本來要按下刪除鍵,她想了想還是沒動手。

  最近的她過得很開心,只是開心過後有時卻會有些不安,甚至焦慮。以前的她會這樣嗎?

  拿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秀麗的眉皺了起來……這咖啡真難喝。她之前是這麼挑剔的人嗎?公司咖啡機煮的咖啡她知道不好喝,不也將就一兩年了?

  她煮得一手好咖啡,赫墨言就喜歡喝她煮的,但後來她才知道,那傢伙的手藝比她好。也許是好勝心作祟,雖然那人說只要她煮的他都喜歡,可她還是努力的日益精進手藝,結果就是越來越覺得外面的咖啡難以入口。

  奇怪,兩人也才生活沒多久,卻有好多日常小事的回憶與習慣慢慢在累積,例如他偶爾會下廚、兩人常去他所說的「巷子裡」(內行人)才知道的小店光顧,她還被他逼著吃下一些從來沒想過會吃、甚至喜歡上的東西……

  她原本單調而平靜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多出許多色彩,生活豐富了起來,是不是也多少影響了她的性子?

  在認識他之前,她不是個會大笑大哭的人,情緒總是淡淡、淺淺的,感覺好像對喜怒哀樂都很有保留,因此別人問她為了什麼開心過、為了什麼傷心過……她記得,卻不深刻。

  和他認識後,她的生活點滴異常深刻了起來,這樣到底好不好?她托著香腮沉思,一個抬頭卻對上一雙溫暖的眼神,怔了一下,連忙正襟危坐起來。

  第6章(2)

  「政宇?!什麼時候來的?」她都忘了,羅政宇這次回國的原因是因為簽了一個大案子,他事先向對方說明,到時依需要他可自行尋找搭配的設計師。那個大案子她很有興趣,上一次在飯店用餐他提及時,她就口頭答應了。

  羅政宇一笑,「我有敲門喔,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

  梁冬薇按下了對講機,向工讀生要了兩杯咖啡後,走出辦公桌。「不好意思,招待不周。」

  「別客氣了,只是真難得你也會這樣沉迷的想事情。」

  領著他進會客室後,她好奇地問:「很奇怪嗎?」

  「你是個警覺性很高的人,想再重要的事也會顧及週遭環境,像方纔那樣全神投入是前所未見。」他調侃她,「在想什麼經世大計?」

  「沒什麼。」習慣了,她一向不是個會和別人分享心事的人,即使在交往的當時,很多事她也不曾說。

  「對了,上一次在飯店你匆匆就離開了,一直忘了問你,咱們那天遇到和一名穿著清涼的女子在大庭廣日巳聿夕眾下公然親吻的那人,是誰?」

  「待調教的野獸。」提到那天的事,梁冬薇還是不高興。

  「呃?不會是你先生吧?」羅政宇試探的問。

  那晚看到的男人十分高大,在飯店裡卻還戴著墨鏡,一整個散發出黑街氣勢,感覺應該不是會和她有交集的人,但她的反應顯然很在意對方。

  她笑了出來。「你說呢?」

  「我聽雪薔說你結婚了,嫁給一個……很特別的人。」

  雪薔?他們有見面了?「你的用語太客氣了,就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會用『特別』來形容她不認同的人。讓我猜猜,她八成用『毒瘤、不入流』來形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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