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人,非誠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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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梁冬薇是曾說過她不可能會愛上他,可人心是最難測的,這世上唯一不變的定律,就是——變。

  只要對方有所回應,情感慢慢加溫,誰先愛上的有什麼關係?

  在他看來,他不在乎先動心、先喜歡上她,也不在乎自己在前面跑了多久、彼此距離有多遠,只要她記得跟上來。

  人生還過不到一半,什麼都要論輸贏會不會太早?對於志在必得的,他的耐心超乎常人。

  深吸了口氣,赫日巳聿夕墨言決定不庸人自擾,就算工作上梁冬薇和羅政宇有交集,就算那姓羅的對他家赫太太心生好感又怎樣?只要她自持,什麼事也不會有。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他回過神,對上梁雪薔那張粉雕玉琢的臉。方才神遊去了,他都忘了眼前這位小姐的存在。

  她說了什麼事真的?他剛剛半句也沒有聽進去,她是指前幾天交給他的企劃提案嗎?他隨口說:「那企劃不錯,但我再想想。」

  「你都沒聽人家在說什麼!我說的是生化科技不會退流行,投資揚鼎不會有錯的。」合資建飯店的事不急,倒是因為土地的問題,近日她可能要飛國外尋找合適地點。老爸把這任務交給她,她樂得接下,因為如果赫墨言考慮投資,他們會有很多機會一起出國。

  而有些「機會」得靠自己製造,不是嗎?

  原來梁雪薔今天有重要的事要說,是指這個嗎?「投資方面的事並不是我說了算,公司有公司的評估團隊,這事我會向公司提。」

  「那個……揚鼎一直希望德利能夠挹資,當初冬薇會答應相親,這是很大的因素。怎麼,她沒提嗎?」

  赫墨言怔了怔。這倒是和他知道的有出入,以梁冬薇的成長背景加上她和父親十分疏遠的關係,照理說,她不會希望他挹資。

  「當初我爸其實是屬意我去相親,可是我一直排斥拿婚姻當利益交換這種事,你知道的,愛不愛一個人如果以金錢當籌碼,那實在太現實了,我無法接受。可是冬薇接受了,所以你相親的對象才改成她。」

  見他不搭腔,知道他是精明人,不會對要聯姻對象的背景一無所知,因此她再說道:「揚鼎曾經接受冬薇外公家的大量挹資,所以冬薇其實是揚鼎的大股東,再怎麼對公司沒感情,它畢竟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幽幽的歎了口氣,「冬薇可能受她母親的影響很深,對愛情持不信任態度,曾經深愛的男人又交往得無疾而終,聯姻對她而言,就變成最好的選擇。」

  「既然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大可不必犧牲婚姻去保住,她外公也不會坐視不管?」赫墨言知道他和梁冬薇的婚姻不是建築在愛情上,可聽不相干的人把他的婚姻歸類到「利益」,聽起來還是剌耳。

  「宋老近來身體欠佳,我想……冬薇不想拿這事去煩老先生。」

  赫墨言想到梁冬薇和外公親近。這倒是她可能會考慮的部分,而她也的確是在她外公倒下後才接受他的求婚……之前之所以拒絕他,是不是因為在考慮要由外公這邊調資金周轉?

  他沒多做表示,只是冷著語氣問:「那她現在為什麼又不提了?」

  「她可能以為你們有共識,既是利益聯姻,有些事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你今天的『要事』就是這個?」

  「旭海哥,別這樣,說這話一整個就是公事公辦,這種生疏感我不喜歡。」見他似乎快沉下臉,她一笑,聲音嬌嗲地敘舊起來,手中的調酒一飲而盡,「你真的變得好多,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你。」

  「是嗎?」

  「是真的。多年後還能重逢,我好開心,開心到自以為是的妄想……我以為你還單身,那麼我們這回的重逢意義就會不同,可是,很快的我的妄想就幻滅了,因為你居然結婚了,娶的人還是我妹妹。一想到我們居然就這樣陰錯陽差的錯過,我真的好難過。」

  「小雪,你喝醉了嗎?」她說的話欠思量,姑且不說他是她妹夫,當前男友是已婚身份時,這樣的話都過於輕浮。

  「如果只有喝醉才能把心裡話說出口,我寧可喝醉。」

  不想沾腥,也不想惹麻煩,他當機立斷道:「我請司機送你回去。看來你心裡憋了很多事,老湯會是個好聽眾。」

  「旭海哥,我們真的不能回到從前嗎?」

  「一不如願就想回到從前,你有多少從前可以回去?更何況,你真的想回從前嗎?那個什麼都沒有只是個工頭的張旭海,真的是你要的?」他現在心情不好,什麼客套話別裝了,很多事他只當事過境遷不必再提,倒不是無知到什麼都不知道。

  他重感情,所以當愛上一個人時,那份感情會是專一、執著的,而無法繼續該放手時,他也不會拖泥帶水。

  梁雪薔僵了一下,表情霎時有點不自然。

  赫墨言雲淡風輕的又說:「如果你問我愛過你嗎?我會回答愛過,而且很愛很愛,畢竟我曾經厚著臉皮,努力去討好在別人眼中是嬌貴幹金的你。」不是千金女愛上窮小子才需要勇氣,對於一個有骨氣的男人而言,早在衡量雙方貧富差距時就該放棄了,他卻還是視若無睹的去沉溺。

  年少的愛戀,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全心全意得像十足的傻瓜,他曾以為這樣的愛很單純,後來才發現單純的只有他。她出身豪門而且「身世複雜」,很清楚什麼對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當年的豪門蓬戶,明知道彼此不可能,可她又貪戀被他寵被他愛的感覺而纏著他,說穿了,她不就是一個自私的千金?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抓牢我?」梁雪薔不甘心。既然他愛過她,為什麼不繼續愛下去?

  抓牢她?對一個早知道會先鬆手的人,是怎麼抓都不會牢的。赫墨言正是看穿這點,所以鬆手很乾脆,避免在掙扎中互相傷害,往後想起多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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