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同事,就怕出現像你一樣,跑來分店吃飯剛好撞見。」說到這,他也想問了,「你為什麼每次都認得出我?你所謂的認人功夫一流,我一點都不相信,就連常碰面的盧子敬都認不出來了。」
「呵呵呵……」她傻笑。
他兩指輕擰了擰頰邊嫩肉,「該不會你暗戀我已久?」
「我哪有啊!」她不服氣的「才不是暗戀!」
「那不然呢?」否定的那麼明快?
「你對我那麼機車,一直找我碴,我怎麼可能暗戀你!」
「那不然是為什麼?」
「哼!」她撇開頭。
兩指捏住下巴,硬將小臉轉回。
「若不是暗戀我,注意我許久,怎麼可能輕畋識破我的變裝!」他說得胸有成竹。
就是那份篤定讓她氣結。
「誰注意你許久,在盧子敬未揭穿你身份前,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話說回來,你剛的說法我也不信,你的變裝太徹底,該不會是平日就常玩這種遊戲吧?」
「我又不是吃飽太閒。」
「我就覺得你是吃飽很閒,才會三不五時變來變去,我一家店就來了三次,說不定還曾在晚上來時我不曉得。」黑瞳滴溜溜一轉,「我看是你暗戀我吧,要不稽查考核只要來個一兩次就好,幹嘛三天兩頭出現!有鬼!而且還每次都針對我,找我麻煩。你就老實承認嘛,說你喜歡我到無法自拔,只好幼稚得使用欺負人的小學生招數來吸引我的注意!」
她越說越開心,越說越過癮,渾然不覺得背後的男人臉色越來越冷。
「不要以為我沒看到你看著我的眼光,就好像看著一塊上等的松阪牛肉!」塗知喬哼哼冷笑,「你看垂涎的模樣每次都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懷疑哪個暗夜被跟蹤,迷昏拖入巷裡恣意妄為。」
「你這種誤會有句話可以解釋,叫自我感覺良好!還松阪牛肉咧,我看是你垂涎我的心態投射在自己身上,就誤以為我偷偷暗戀你吧!」死拗硬拗,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曉得她其實是被他身上散發的性感費洛蒙迷得團團轉。
還真會狡辯。「你曾看我看到流鼻血!」
「那是我鼻黏膜比較脆弱!」
修長的食指突然戳往她的鼻孔。
「你在幹嘛?」這男人真不衛生!
「我要看你的鼻黏膜到底有多脆弱!」指頭左右轉圈。
厚!說幼稚他還真的很幼稚耶,這種無聊的行為他也做得出來!
「不要!會痛啦!」她尖叫著閃躲,一個不慎,人往後倒向浴缸,呼出的二氧化碳在火裡咕嚕咕嚕冒泡泡。
秦展顏手忙腳亂的想爬起來,不料狠心的男人竟然將她硬壓入水裡,不讓她起身——
第8章(1)
殺人啊!秦展顏瞪大驚恐的眼。
該不會她就要被狠心的男人殺死於二○○九年的最後一天?
恐懼才剛流過腦海,水面上獰笑的男人突然也將臉埋入水中,唇抵上她的,將救命的氧氣徐徐灌入她嘴中。
可……可惡!這種千鈞一髮的遊戲他也能玩?
塗知喬離開水的同時,抵在她胸口的壓制也離開,秦展顏連忙拉著他的手起身,狼狽的喘氣。
「你……」她喘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怎樣?俊眸充滿挑釁。
「你覺得這樣玩很開心?」
「一般般。」他理所當然的神態,好似這種「危險動作,請勿模彷」的遊戲,就跟跳格子一樣屬於普遍級。
「我知道了,」秦展顏指著他的鼻子大喊,「你變裝稽查也只是因為好玩對不對?你根本就是玩心重,就算是一件枯燥的工作也要大費周章!」
塗知喬濃眉挑了挑,嘴角雖未上揚,但眸中卻是充滿惡童惡作劇得逞的狡笑。
「你連我也玩!」她撲上去,坐在他肚上,小手拚死命的壓著健胸,企圖將他壓入水中來個「謀殺愛人」。
無奈她的力氣太小,怎麼用盡吃奶的力氣,他還是老神在壓,好像她不過是在幫他按摩罷了。
「你欺負我!」謀殺不成,她改掄起粉拳,一拳一拳敲在寬闊的胸膛上。
嗚嗚……肌肉好結實,敲得她手好痛!
她十分哀怨的把粉拳湊到嘴邊,自個兒「呼呼」疼惜,水眸偷覷他的反應。
還不趕快來安慰她!臭嘴機車男!
塗知喬拉過小拳頭來,親吻敲得紅腫的指節。
哼!還有點良心!秦展顏嘟著嘴斜睨,滿滿愛嬌的神態。
然而男人不只是吻吻指節而已,溫潤的唇沿著纖美的手臂一路往內側滑去,終點就停在高聳昂 揚的鋒頂,溫柔撫慰紅艷的嬌花。
她驀地一聲細喘,低頭鎖凝他逐漸狂野的動作,兩條長長的腿往前夾住勁腰,藕臂圈著粗頸,浸潤嬌軀的水因逐漸燃起的慾火而滾燙。
「我也要親你……」直起身,捧荀俊顏,小嘴先是親親他的頭頂,再吻過突出的五官,當嫩唇碰觸到健軀上的肌肉時,秦展顏不由自主的輕顫,腹中的火焰地一聲燃得兇猛,驅使著她一鼓作氣將他吃掉,完完整整,一根骨頭也不剩!
她花了比親吻臉龐還要多的時間,仔仔細細的品嚐肌肉包裹的身軀,小嘴忍不住發出陣陣讚歎。
真是太棒了,這麼完美的軀體,不過於壯碩,也不過於精瘦,肌肉練得剛剛好,過一分就噁心,少一分就不足,完完全全符合她的理想。
想不到她竟可在二十五歲這年遇到她的理想,她死而無憾了啊!
「我怎麼覺得你花在我身上的時間比在我臉上還多。」
還沉浸在肌肉的實裡的秦展顏未聽清楚他說的話。
「你該不會一開始覬覦的就是我的身體吧?」
她抬首,故作一臉茫然,「什麼?」
「不是嗎?」塗知喬俊臉逼近,佔滿她所有的視線,「你每次都盯著我的身體看,盯到流口水、盯到流鼻血,你看著我的臉的時間恐怕只有身體的五分之一。」
「有嗎?你想太多了啦!」她嘿嘿乾笑,可黏在他胸口上的手卻怎麼也拔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