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胖胖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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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她突然屏息的瞪著他。哎呀呀,怎麼會說得這麼順?

  好像這些是她早早就放在心坎裡的渴望……是嗎?糟臉間爆紅。天唰,不會吧?難道,她真的對他有了男女之情?

  「圓圓?」他蹙緊眉頭。

  「那十……我、我累了,我要回房了。」她臉紅紅的轉身就跑

  她的心會判斷?

  如何判斷?又判斷什麼?真心嗎?

  他的真心已給了紫嫣,所以,不准也不許再受任何女子吸i因為紫嫣說這樣才公平。

  紫嫣是因為愛他而受苦,不然,順命而為的她會安於當爾真的妻子,會接受自己有個藥罐子的丈夫,而不是因為思念他、因為想來到他身邊而備受良心的譴責,甚至會說出那種希望爾真快點死掉的話——我心變得好醜陋、好可怕!靖禹,這全是因為我太愛你了,你不能變心,至少,在我有這樣冷血的念頭時,知道還有一個人深愛著我,我不是真的那麼差勁的,嗚嗚嗚……」

  他的腦海裡響起紫嫣的哭訴聲,他陡地握緊雙手,喃喃低語。

  「對不起,紫嫣,我好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拋開所有的道德禮數帶你遠走高飛?可我就是無法只想到自己,只想到你……此刻的你肯定恨我的吧……恨我的責任感,恨我的所有顧慮……」

  他哽咽了,他的心一樣好痛,痛得好想大哭一場,但他是男人、是君王,而哭是懦夫的行為。

  但至少他忍住寂寞,守住對她的承諾,此生他不會有任何子嗣,所以,他沒有後富三千,選定六名男女孩童進到皇宮習文練武,日後,他們就是代替他治理朝陽王國的棟樑。

  想到這裡,他深深吸了口氣,走進屋內,卻是倚著窗,遠遠遙望,陷入自我的思緒之中。

  而這也是去而復返的郝圓圓所看到的。

  她回來,是女為愈想愈不對,她就算有那些想法也是應該的啊!

  他們是夫妻耶!她又不差,難道要她這輩子連生個小娃娃的機會都沒有?

  她想了又想,他們男的俊、女的美,他們生的小孩肯定會比唐彥和唐寧要更美、更可愛。

  如妃她說過,人生最大的冒險就是結婚生子,運氣好的,一切美滿,運氣差的,巴不得人生能重來一次,而向來愛好冒險犯難的她,怎能錯過這樁人生最大的冒險?

  可是他是怎麼了?她困惑的站在門口看著他。

  他在想什麼?想得好入神,不僅沒發覺她來了,整個人像被寂寞給吞噬了,就連那雙一向冷漠的黑眸像是漾著淚光?

  她是錯愕的,男人有淚不輕彈,何況這個鋼鐵似的男人。

  算了,時間上好像不恰當,明兒再找他說明白吧!

  她小心冀翼轉身要離開,可沒想到愈小心愈笨拙,差點沒摔跤,「啊!」她唉叫一聲,雖然及時站穩腳步,但拓踱靖禹聽到了。

  他皺眉轉頭看她,警覺到剛剛的神情被她瞧見了,臉色陡然一變。

  「我什麼都沒瞧見!更沒見到有男人在哭!呃。」她忙摀住嘴,可來不及了!

  他臉色一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算了,說都說了。「你知道,而我也真的看到了,我知道分憂解勞是一個妻子的責任跟義務,你就把煩惱說來聽聽,我又不是外人。」明明是好奇心使然,她卻說得理直氣壯。

  他回給她一記不以為然的目光,繞過她就要往裡面的寢室走去。

  「嘿,說說看又不會少一塊肉。」

  直覺告訴她,應該跟紫嫣有關。所以,在她為了他和鬼婆婆奮鬥那麼久之後,他還無法敞開心,向她吐露心事嗎?這算什麼朋友嘛!

  所以,她試著阻止,但他迅速閃過她後又往裡面定,她再次提起裙擺追上。

  「你不說,我今晚會睡不著覺,因為一國之君,因為我的丈夫我的朋友,竟然哭了,這事兒太嚴重了!」

  「閉嘴!」

  「我可以閉嘴,但你要告訴我!」她執意要求。

  「是你看錯了!」

  「撒謊!」

  「別罪著我!」

  「那你說啊!」

  「沒啥好說。」

  「你若不說,我會讓你今晚睡不著覺!」

  郝圓圓的確辦到了。她賴著他進到他的寢宮,再侵佔他的床在他繃著俊顏甩袖又轉往書房時,她跳下床繼續尾隨。在他挑燈看書時,她嘰嘰喳喳的大談「分享」的真理,在他又受不了的進去寢室後,她還是個小跟班。

  在他終於忍不住要點她穴道讓她去夢周公時,她也累了,決定先把他弄昏後,再五花大綁的進行拷問。

  就是那麼湊巧,兩人同時點中對方的睡穴,然後,同時,倒臥在床上。

  夕陽餘暉,郝圓圓急急拉著裙擺,咚咚咚穿過迴廊,轉過假山,又咚咚咚跑過曲橋步道,一路腳步未歇的直奔御書房。

  那張圓圓紅紅的麗顏滿是笑意,還逕自拉了把椅子坐在拓跋靖禹對面。

  「我聽小姑說了,你三天後要出發,怎麼不跟我說呢?我還傻呼呼的跑到鬼婆婆那兒去,我得開始準備行囊是不是?要準備什麼?快告訴我啊,我需不需要寫下來?」

  他看著興高采烈的她,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低頭繼續畫他的山水。「我很早就說過,不可能讓你跟著我微服出巡。」

  大眼一瞪,她從椅子上跳起來就拍桌。「為什麼?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其實還不只是朋友而已,三天前,他們都同床共眠了,雖然她醒來時床上只有她一人,可是她伸手摸了旁邊的床,上面仍有他殘留的溫度,可見他醒來沒多久。

  只是他很差勁,接連三天有意躲著他,怕她追問那夜他眼中泛淚的事。

  「說話啊。」她忍不住催促,討厭他的冷靜與沉默。

  他在心中輕歎一聲,把毛筆放到硯台上。「圓圓,我不是去出遊。」

  「我知道啊,我也不會礙事的!」

  在此當下,當然以爭取到一起出門的事為優先,她可以暫時忘了那一夜的事,待得逞後找時間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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