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請您跟我來!」護士說著轉過身,帶領著沈妙萱走到一間病房門口停下腳步,優雅地道:「沈小姐,好婆就在裡面,請進!」
「謝謝!」簡單地道過謝,沈妙萱推開病房的門,迎面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讓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緊接著,她又聽到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好婆,來,啊,張嘴,蘋果甜不甜?」
好婆的聲音傳來,「真甜,好吃……」
「莊羽凡,你怎麼在這裡?」受到驚嚇的沈妙萱確定了此人的身份,急忙跳過去大吼。
莊羽凡略扭過身,斜眼睨著她,語氣淡淡地道:「你來啦,你好晚哦,也不怕好婆沒吃早餐會餓到。」
沈妙萱咚咚咚地衝到他身邊,「莊羽凡,你……」
正準備對莊羽凡來一通質問的沈妙萱剛一開口,聲音就被好婆打斷,好婆向她伸出手,「妙萱呀,你來啦,快坐下!」
沈妙萱狠狠地瞪了一眼莊羽凡,換上甜美的笑容握著好婆的手坐到床畔,「好婆,你吃過早餐沒?」
「吃了吃了,是莊先生給我送來的,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結婚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好婆說,是不是嫌棄好婆了?」好婆皺巴巴的臉孔上露出埋怨的表情。
「沒有,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好婆,你不要胡思亂想……」沈妙萱一邊安慰好婆一邊不著痕跡地踢了一旁的莊羽凡一腳。
這個死男人居然敢瞞著她做這種事,真是氣死她了,可是,他是怎麼知道好婆的存在的?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跟他提過呀。
「妙萱,莊先生不但外表英俊瀟灑,人還這麼好,你真是撿到寶了,你脾氣不好,可不要欺負他哦。」
莊羽凡撲哧一聲差點笑出來,看吧,這個女人的壞脾氣就連好婆都不放心。
沈妙萱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這才笑吟吟地對好婆道:「是是是,我知道了,好婆,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跟他有點話說。」
說著,她站起來,揪著莊羽凡的衣服領子把他揪出了病房,而莊羽凡絲毫不做反抗。
第8章(2)
來到門外,沈妙萱把房門關上以後,馬上變身成母老虎,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道:「莊羽凡,你給老實交代,你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會知道好婆的存在?」
莊羽凡雙手環肩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吊兒郎當地道:「你猜呀,猜對了有獎!」
「莊羽凡,你少給我裝傻!」
莊羽凡嘴角噙著淺笑,漆黑的雙眸中露出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深意,「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替好婆負擔巨額的醫藥費用?」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眼神和問題下,她的臉紅了,她不想告訴他原因。
「真的與我無關嗎?畢竟……」他頓了一下,眸光緊縮了一下,才繼續道:「畢竟,你是用我的錢付的醫療費用!」
「你……」沈妙萱詞窮,但仍然倔強地道:「那筆錢你已經給我了,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你管不到!」
莊羽凡出人意料地抬起手,曖昧地用指尖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龐,「你是為了幫好婆酬手術費用才會在我提出付你五百萬酬勞的時候一口答應和我結婚的嗎?」
沈妙萱被他突然出現的溫柔給嚇到,急忙後退一步躲開他的觸摸,面紅耳赤地道:「你摸我幹什麼?」
莊羽凡壞壞地笑著,邪惡地向她挑了挑眉梢,「我摸我自己的老婆都不行嗎?」
沈妙萱拚命忽略他的指尖剛剛帶給她的悸動,嘴硬地道:「你……公共場所,當然不行!」
「呵呵……」莊羽凡長臂一伸,把沈妙萱抓到自己的手中,一個轉身將她壓到牆壁上,並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這個女人呀,已經讓他無法再放手了,當她跳下海去幫他撈起他父母照片的時候,就已經進駐了他的心田。
現在她的善良更加震撼了他,他已經和好婆聊了一會兒了,對她的過去也知曉了一些。
她的知恩圖報讓他感動,在功利當頭的社會中,已經很難找到她這樣的人了。
沈妙萱先是被他的吻給嚇到,但只是須臾的時間,她就已經在他強悍的吻中沉淪了,並深深地陷入其中不願醒來……
「咳……咳咳……」突然,從二人耳邊傳來幾聲尷尬的輕咳聲。
莊羽凡戀戀不捨地離開沈妙萱的紅唇,不悅地瞪了一眼有膽子打斷他熱吻的男子——陳墨,沒好氣地道:「有事嗎?」
沈妙萱發現自己剛剛和莊羽凡親吻的一幕居然被人看見,不禁羞愧難當,幾乎要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但對方是好婆的主治醫生,讓她又不能把自己藏起來,她只能紅著小臉尷尬地向陳墨點了點頭,「陳醫生,你好。」
陳墨強忍著笑,調侃地看著莊羽凡,「莊少爺,就算你性飢渴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也不能把我們醫院的走廊當成賓館的客房呀。」
這句話讓沈妙萱更沒臉見他了,她深深地低著頭,準備鴕鳥一下先躲回到好婆的病房裡去。
但是莊羽凡卻伸出長臂把她摟進懷中,先對陳墨道:「你給我閉嘴!」然後對沈妙萱道:「來,我幫你介紹,陳大哥是陳媽的兒子,不是外人,以後你不用跟他客氣!」
「什麼?他是陳媽的兒子?」驚訝讓沈妙萱暫時忘記了尷尬,她眨動著大眼睛不住地打量著斯文一派的陳墨。
這個世界也太小了點吧,怎麼轉來轉去都是相互認識的人?
莊羽凡正色道:「陳大哥,好婆的手術有幾成的成功率?」
陳墨也收起他的調侃,嚴肅地道:「心臟手術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保證,不過對好婆的手術我有七成的把握。」
莊羽凡點點頭,露出他難得嚴肅的表情,「好,對於你來講,七成就足夠了,現在,我把我老婆唯一親人的命交到你的刀下,我要好婆活著進手術室,活著出手術室,如果她有萬一,咱們兄弟就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