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九命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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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姑娘,你幾時同阿競槓上了,三言兩語動不動就擠兌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欠你多少錢。」

  「我沒欠姑娘銀子,倒是想給她指點條賺錢的明路。」傅競莞爾道,沒同一個丫頭計較。

  「什麼明路?」

  傅競望向她。果然如奶娘所言,提到銀子,她一雙眼睛閃閃發亮,整張臉立刻生動了幾分。

  見她那樣,眾人齊笑,可詩敏哪裡在乎啊,追著傅競問:「快說啊,別是唬人的吧。」

  「集合你們莊上的婦人,由夫人來傳授她們絹花製法,有人負責裁布、有人負責制蕊、有人負責編扎,總之,一個人只負責一部分,這樣便不害怕技藝被旁人學去。」

  咦,他居然與自己想到同一處去了,詩敏摒棄前嫌,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欣賞。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這絹花賣不到好價錢,利潤本就不高,再買間鋪子或租鋪子,算來算去都不賺。」

  「所以剛開始先不在浦子裡面賣。」

  「在地攤賣?那更不行,賣一整天,也掙不了兩個錢。」

  「你先從莊戶裡挑幾個能言善道的婦人,訓練她們怎麼賣絹花,這是其一,夫人所制絹花,不但要與眾不同,還要用高等的綢紗布料或精美王石,務求精緻、鮮巧,能創出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好口碑,此為其二。」

  「你要那些婦人挨家挨戶去賣?可既是用高等綱紗布料所制,賣價定然壓不下來,有幾家人能買得起?」

  「所以,不是挨家挨戶去賣,而是只賣到皇親國戚、權貴夫人家裡,待名聲傳開後,再買一間鋪子,專賣昂貴的絹花製品。」

  他們一言一語討論起來,越討論越投契,看得雲娘和奶娘露出會心一笑。

  「皇親國戚?開什麼玩笑,連見都見不著的人物,還談什麼買賣。」詩敏撇撇嘴,講上一大篇全是白搭,虧她還聚精會神,聽得那麼認真。

  「誰告訴你見不著的?」他挑挑眉梢,笑得滿臉得意。

  「難道……你有辦法?」不會吧,她攀上高枝啦?瞄一眼自己身上,可沒長出什麼鳳凰毛。

  「你說呢?」他不給她一個實心答案,偏是要將她吊著。

  她哪是能被吊著的人,眨了眨大眼睛,詩敏追問:「你肯幫我?」這話是用問號,可口氣篤定的咧。

  好吧,她不愛被吊,他只好犧牲一點,把肉餚送到她嘴邊。「是誰要我受人點滴湧泉以報的?」

  用力拍手,聽懂他的意思了,她樂歪眉毛說:「現在看起來,浮屠好像造得挺值得的。」

  傅競失笑,小人嘴臉,一點點利益就得意成這般,要是等她再大一點,還不成了個大奸商。

  說做就做,她勾起舅母的膀子說:「舅母,您幫幫我吧,這銀子咱們得賺,還得賺得叮噹響。」

  「什麼銀子能賺得叮噹響?」

  聽到聲響,眾人齊齊轉頭,發現走進門裡的是凌致清,詩敏飛快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軟軟地喚了聲,「師傅。」

  這些年,師傅早已取代父親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有他在,便是什麼事都不做,她的心吶,就是安定、篤實。

  凌致清視線掃過屋裡一圈,在發現傅競時,詫異。

  傅競朝他微微搖了下頭,凌致清連忙把目光轉開。

  「師傅,莊師傅和哥哥呢?他們不回來嗎?」詩敏仰頭問,那模樣十足十的小女子。

  「已經在路上了,我騎馬,速度快些。」他揉揉詩敏的頭,幾天不見,好像又抽高幾分。

  「太棒了,晚上給哥哥和兩位師傅辦接風宴。」

  他搭著詩敏的肩問:「小丫頭,聽說你把前頭一排屋子全清了出來,要做什麼?」

  「要蓋廚房,再過幾日水泥工會過來砌灶,對了,師傅你得借我幾個會制陳皮的工人。」

  「陳皮?這就是你要賺得叮噹響的新財路?」

  「是啊,不過我們剛剛又想到一個更索財的。」她把才纔討論的事全告訴他。凌致清點點頭,轉頭望向傅競,問:「這位公子是?」

  奶娘替他倒來一杯溫茶,接下話,將這幾日發生的事全交代過一遍後,說:「他叫傅競,凌師傅喊他阿競就成了。」

  阿競?凌致清不自覺地抖了抖眉角,說:「傅公子,不如我們進房,我替你看看傷口?」

  聽見師傅這樣說,詩敏連忙跳過來,插到兩人中間,笑得滿臉虛偽,「師傅,你剛回來,先休息一下吧,放心,傅公子的傷口我處理得很好,才五天,他就能下床了,不如……不如我幫師傅燒點熱水,一路回來風塵僕僕的,師博先洗個澡,吃些點心,有話,晚上咱們再聊。」

  看著她巴結的表情,凌致清扭了眉,低聲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說,你做了什麼壞事?」

  「師傅說啥呢,你家丫頭不就體貼您、孝順您嘛。」

  「是嗎?」他狐疑地向傅競望去一眼。

  詩敏心虛,連忙檔在傅競前面,不讓看。

  傅競本也想拒絕凌致清的好意,可是見到詩敏這般態度,就是想同她作對,想挖出她想隱瞞之事。

  笑脫她一眼,他對凌致清說:「是啊,姑娘將在下的傷口縫得很好,本來還想在上頭繡朵花呢。」

  呃!他是神箭手哦,怎麼一箭射中靶心。

  握緊拳頭,她抬起臉,面有難色,卻嗜聲嗜氣地喚了聲,「師傅……」

  他擰了眉,問:「為什麼不用羊腸線縫?」

  「那個……那個……不就是還沒有時間做嘛。」她就不喜歡弄那個嘛,可師傅見她不愛硬要她親手做,她也明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可有人天生見了羊腸就會想吐的呀。

  「我已經出門近一個月了。」事情是在他出門前盼咐的,剝洗一副羊腸,花不了那麼多時間吧。

  「就、就前一陣子忙咱們,哪裡想得到會亂七八糟,就、就……就……救了一個人。」

  傅竟提眉,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詩敏。原來自己是被亂七八糟給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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