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楊海騰開口,「我聽說前線戰事吃緊,四皇子的仗打得越來越好了,陛下肯定憂心忡忡,生怕四皇子哪天就打到京城來。最近各部官員調動頻繁,人人自危。許大人大概是有要緊軍情要和你父親商議,否則為何親自夜訪?」
伍弓富也道:「宮內最近大概是出了些問題,往年這時候是皇后娘娘的生日,我綢緞莊的生意好得很,多少大小官員要給娘娘送禮不說,貴婦們要到宮中拜望,都要趕著製作新衣。可是我聽門下的人說,今年來做新衣的貴婦少了六七成,似乎連皇后娘娘的壽辰都力得冷冷清清。」
花鈴俏身一轉,來到他面前,抬起雙臂笑說:「我這衣服就是打伍老闆的綢緞莊裡買來的,今日剛剛上身。伍老闆店裡的周師傅手藝越來越精,咱們寒煙樓的姑娘們都喜歡他做的衣服。那些貴婦們不買新衣,我們可是要靠打扮吃飯的。所以伍老闆放心,您莊子的生意垮不了。」
伍弓富一聽這話,五官都舒展開來,笑得樂不可支,「是啊,還要多謝姑娘們照顧我的生意。花鈴姑娘穿上這身衣服真是如仙子一般,宮中的嬪妃只怕都不及姑娘的一半美貌。」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手放在她的細腰上,輕輕掐了一下。
花鈴的黑眸中滿是笑意,並未避開他的手,反倒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悄聲說道:「伍老闆十五之夜要不要也到我寒煙樓來玩玩?」
他神情轉為苦笑,「我聽說昨夜出資包下姑娘一夜的神秘人,出手極為豪闊,一擲萬金。你知道我家中有河東獅吼,只怕這筆銀子……」
花鈴眨著長長的睫毛,嬌笑一聲在他的手背上抓了一下,閃身走了。但這一下就似抓到他的心裡,讓他心癢難當。
子夜時,暮色更深,樓上酒酣歌停,幾位客人已攬著各自選中的美女回廂房。
花鈴將幾人送走後,整了一下略微散亂的鬢髮,才款步走下台階。從三樓一直走到二樓,然後推開了二樓西側廂房的房門。
屋內只有一盞小小的燭燈,有一人側躺在燈後的拔步床上,蹺著一條腿晃來晃去,很是悠然自得的樣子。
花鈴面對他,柔聲問道:「怎麼還不走?」
「此時這裡到處都是人,我若一動,勢必要被人看見,還是晚些時候再說。」那人慵懶的開口,並伸出一手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她優雅地走近,一邊歪著頭摘下耳環。「聽他們說,昨天晚上兵部尚書大半夜的去找戶部的蔡大人商議事情,商議什麼並不清楚。而宮中今年連皇后的生日都沒有大肆慶祝,只怕是四皇子那邊的戰事逼緊,讓皇上很是心驚膽戰吧。」
「擦了新的胭脂?」床上之人問,「怎麼聞起來的味道和昨晚不同?」
「楊海騰從關外帶來孝敬我的,說是關外女子最喜歡這個味道,我就當著他的面擦了一點。聞起來有點濃,也不知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味?」她靠近男人,有意無意地將手掌從他的面前滑過,去摸他的枕邊。「真奇怪,我昨晚戴的耳環丟了一隻,是不是掉在你這裡了?」
他猛地將她拉倒在自己的身上,似笑非笑地說:「昨晚收了我那麼多銀子還不夠,今天又來勾引我?」
花鈴嬌笑道:「王爺這是說哪裡話?我只是找我的耳環而已,哎呀,好像找到了。」她從他身下摸出一個圓潤的東西,攤開手掌給他看,「瞧,我不是說我在找耳環。」
他沒去看她手中那個瑩亮的耳環墜子,只是盯著她嬌笑橫媚的眼波,然後悶哼一聲,反身將她壓在身下,銜住她的耳垂道:「以後不許再抹這個胭脂,這味道一點也不適合你。」
她張大眼睛望著他,「王爺是不喜歡這個胭脂的味道,還是不喜歡別的男人送我東西呢?」
「自作聰明,忘了我當初怎麼告訴你的嗎?你我之間不是情人,你跟其它男人的事情我也絕不會過問,這是規矩。」他冷冰冰吐出這句話的同時,卻已經扯開了她的衣襟。暗夜之下,雖看不到她如雪的肌膚,卻可以聞到那股淡淡的清香。
她向來有著處子一般的清香之氣,這或許就是讓他和其它男人會在她面前難以自制的原因。
他精準地摸到她肩膀上的細繩,用牙齒咬開了繩結,然後細密地吻在她頸上的鎖骨。
猝不及防的唇溫和衣襟敞開後夜風帶來的清涼,讓女人申吟著顫慄了一下,他的唇已經快速地烙印在她的唇上,手掌探入衣內,將那個繡功精緻的肚兜整件扯了出來,丟在地上,大掌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爬到雪峰上,拇指在峰頂的紅豆上有意無意地輕掃了起來。
她在他唇下無助地低吟,弓起身子,努力貼合著他的手掌,似乎想得到更多。
但他只是逗弄似的將手掌攤開,蹭著雪峰的邊緣一圈一圈地劃過,待她的唇已經被他吻得紅腫不堪時,他方低下頭,含住了那早已挺立的半盈。
下身的衣物,不知是被他還是她脫下的,她的雙腿已經勾纏在他的腰上,申吟著輕輕摩挲,也撩撥得他的慾望暴漲。
終於兩人的舌尖牴觸到,她猛地一下子含住,輕輕咬了下,他負痛鬆開口,用手掩住嘴巴,皺著眉問:「怎麼學會動粗了?」
「跟你學的啊。」她挑著眉看他,知道他今日成心折磨自己,所以只是挑逗,全無實際進展。於是她壞心的伸手摸向他衣服下擺內側,不出所料碰到一個又熱又脹的硬物。
她用指尖在那硬物上狠狠地刮了一下,他氣得狠狠按住她的手腕,低喝,「放肆!」
「離開這裡,王爺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對任何一個人說『放肆』。但是此時此刻,我和王爺是平等的。您是尋歡買樂的恩客,我是取悅歡心的妓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王爺賦予我的權力,所以怎麼能說得上是放肆呢?」她向來伶牙俐齒,即使是在他面前也敢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