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見她醉得不輕,索性攔腰將她抱起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他將她帶到他的臥室,房間寬敞而奢華,以灰白相間的色彩為主,讓此處原本就濃厚的男性氣息更增添了幾分剛強。
米小夏很不老實,再加上喝了酒吹了風,她揮舞著雙拳咕咕噥啾抱怨著頭痛,一會又嚷看胃疼。
秦逍也不多問,直接抱著她走進寬敞的浴室。
早在接到文昊通知找到人,就快抵達別墅時,他就讓人放好洗澡水,料定這個小麻煩精今晚遲遲不歸,肯定會惹出不少麻煩。
不出他所料,這丫頭的確鬧得很不像話。
失戀?
想到這個理由,他露出森然冷笑。在未理解什麼叫真正的愛情之前,她憑什麼將自己對一個陌生人的感情視為愛情。
浴室的溫度有些高,讓在外面吹過夜風的米小夏覺得非常不舒服,胃裡忽然一陣翻湧,她一把推開他,低頭就是一陣狂嘔。
原本乾淨的浴室頓時彌慢著酒臭味,秦逍不禁皺眉,伸手扶住她踉蹌的身子,在她微弱的掙扎中脫掉她的衣物,把光溜溜的她扔到蓄滿熱水的浴缸中。
「哇,燙!」
米小夏睜著迷茫醉眼大聲嚷嚷。
不理會她的叫嚷,他將沿室清理乾淨,又挽起襯衫的油子,不客氣的為她擦洗身體。
米小夏掙扎了一會,被熱水這麼一泡,神志清醒不少,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光溜溜地被他擦洗著身子,不禁臉色大變。「你居然脫我衣服?!你怎麼能這麼做?」
秦逍冷貌了她一眼,沉聲道:「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有資格脫你衣服,別亂動,頭低下去,眼睛閉上,我幫你洗頭髮。」
「你說這什麼話……我都被你看光光了……」
他撇嘴,哼笑一聲。「你放心,就算你被看光光,我也對小醉鬼沒興趣,現在有損失的人是我,不是你。」
他可是不曾紆尊降貴為哪個女人洗澡或處理對方酒醉後的穢物。
折騰了好一陣,他總算將滿身酒氣臭味的米小夏洗得香噴噴的從浴缸中抱起來。
原本白嫩的身子在泡過熱水後,正透著一層粉嫩誘人的色彩,而她骨架小,身子又瘦,抱在懷中顯得單薄而可憐,泛著紅暈的臉頰更只有巴掌大,像極了小動物。
秦逍愛憐的把她放在床上,細心認真的為她擦乾頭髮上的水珠。
此時的米小夏終於安靜下來,任由他悉心照顧著,舒服得令她幾乎在他懷中熟睡。
忽然,她耳邊傳來一道魔魅的嗓音。「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她本能的抬頭,看向壁鐘。「十二點十五。」
「呵,看來你還沒醉得不省人事。」
「我當然沒醉,不只沒醉,還很清醒呢。」
她傻乎乎的笑著,舌頭有些打結,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我清楚記得你沒經我同意就把我塞進浴缸裡洗澡。」
「我為什麼要把你塞進浴缸?」
「因為你嫌我臭,還嫌我弄髒你的浴室。」
說到這裡,她皺皺眉,委屈的扁嘴,不喜歡他嫌棄她的感覺。
秦逍沉聲道:「終於想起來自己幹過的好事了?還記得上次我定下的家規嗎?」
米小夏一怔,呆楞的回頭,就見秦逍正用深不可測的目光瞪視著她,嚇得她頭皮發麻,酒全醒了,不敢再耍賴,但一切似乎來不及了。
只見他俊容一冷,「你果然把我當初立下的規矩忘得一乾二淨,好、很好。」
一股危險的氛圍籠置,雖然米小夏的腦袋還有些暈,可他臉上所展露出來的陰蟄卻令她腦中的警鈴大響。
想也不想,她逃命似的跳下大床就想溜走,卻讓秦逍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因無力掙脫只能像只小貓般被拎了回去,更被他不客氣的按趴在床上。
當一記清脆的聲音響起後,她扯著嗓子慘叫,「哇!好痛。」
第4章(1)
隔天上午,澤亞集團企劃部上演了一幕有趣的畫面——
一向以開心果著稱的米小夏自從進公司後就一直皺著眉,更苦著張臉,渾身上下透出團團怨念的黑氣。
剛過十一點,大家都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忙得不可開交,唯有米小夏卻像身上長了蟲般,怎麼也不肯乖乖坐在椅子上,三分鐘一扭,兩分鐘一跳,彷彿和那椅子有仇,她氣極了,還抬腿踹了無辜的椅子一腳。
坐她對面的朱惜惜托著下巴,把玩著原子筆,似笑非笑道:「你在排練舞台劇嗎?從早上到現在,你已經在我面前扭了至少兩個小時。」
米小夏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惱怒地坐回椅子上,隨即一聲哀叫逸出,她哭喪著小臉又跳了起來,一手還拚命揉著屁股。
朱惜惜調侃道:「你的椅子上該不會被放了鋼釘吧?」
米小夏搖頭,可憐兮兮的嘟嘴繼續揉屁股。
「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平時吵得不像話,今天卻像個啞巴似的,實在很奇怪,還有,你幹麼一直揉屁股?」
「你不要問了。」她小聲咕啾,「實在太丟臉了。」
看著她臉上的可疑紅暈,朱惜惜擰起眉沉思了一下,隨即驚訝道:「天哪,你昨晚該不會被人拆吃入腹了吧?可是不對呀……」她故作深沉的揉著下巴。「以我多年的腐女資歷來看被拆吃入腹這件事,雖然會屁股疼,可那是因為男人天生不適合如此,你一個女孩子就算不舒服,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啊。」
米小夏忍無可忍的翻了個白眼。「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根本沒發生你想像中的那種事情,我屁股疼那是因為……」
她左右看了看四周正埋首工作的同事,小聲湊到好友耳邊道:「因為我被某個混蛋打了屁股。」
「啥?」朱惜惜大驚,「打屁股?」
「喂,你小聲一點,難道你想讓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嗎?」她可憐兮兮的揉了揉自己的小俏臀,一臉義憤填膺道:「少爺真的很過分,我已經二十三歲了,早就過了被這樣懲罰的年紀,再說,就連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他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