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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我被香具山上的庵主收留後,就一直待在庵裡吃齋念佛。」她如實說。

  語畢,他們全笑了起來。

  「吃齋念佛?」白焰促狹地調侃,「是在消洱你的殺業嗎?」

  殺業?莫渝曾經殺害許多人嗎?天啊!

  「所以,這五年你完全忘了從前的事,過著平凡的山居生活?」司命問道。

  她點頭,「要不是懷靜叫住我,我根本不知道,一」

  「看來你也忘了當初來北境的目的。」

  白焰笑問:「你知道我們六絕門是璽王的秘密部隊嗎?」

  「白焰!」司命沉聲一喝,制止了他。

  「怎麼?莫渝是自己人呀。」他不以為意。

  「白焰,你真天真。」素浪冷笑一記,「她可是過了五年非莫渝的生活,天曉得她現在是誰。」

  聽他們的對話,香衣感覺他們似乎為了某種目的來此,但因為對自稱失憶的她有所顧忌,因此不願在她面前提及。

  「好了,難得重逢,咱們就好好的喝一杯吧。」懷靜話鋅一轉,「莫渝,今晚咱們就大醉一場。」

  香衣不知道自己是幾時離開客棧的,只知道當她行至城門對,天邊剛冒出幽微的光線。

  她醉了,醉得只剩下一點點的意識,足夠不洩露自己的秘密,還有踏上歸途。

  行至山腳下,看著不遠處的將軍府邸:心想此時鎮藩哥與他的妻子應該還在睡夢中。一想到如今他枕邊已有了別的女人她就心如刀釗。

  當年他說要娶春水城的尹二小姐時,她曾哭喊著無法祝福他,而現在,她已經能祝福他了嗎?

  不,她還是無法機福他,只能不打擾、不破壞他的幸福。

  但,心實在太痛了,痛得她只能不停的掉淚。

  無力的她癱坐在路邊哭泣,哭到她的腦袋迷糊了起來。

  她覺得好累,閉上眼睛,她慢慢的失去意識,直到聽見有人叫她——

  「姑娘?香衣姑娘?」

  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她想回應他,卻連應他一聲的氣才都設有。

  「香衣姑娘?」

  隱隱約約地,她覺得那聲音好熟、好溫柔,那是她聽過且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啊,那是鎮藩哥的聲音呀。

  她欲回應,但腦子越來越沉,耳朵像是被什麼塞住,然後什麼都聽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將她帶回來?」慶禎看著躺在床上、渾身酒氣的香衣,有點激動的質問將她帶回來的雷鎮藩。

  「她醉例在附近,我叫不醒她,總不能將她丟在路邊吧?」他看著沉沉睡著的香衣,「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喝得這麼醉?」

  「那還用說。」慶禎欺近瞪著她,「一定是山上的日子悶透了,她才會偷偷下山買醉玩樂啊。」

  「她不像是那種人。」

  「你又知道了?」他頗不以為然說:「弄不好,她根本是個享樂高手。」

  雷鎮藩濃眉一皺,「你還真是小鼻子小眼睛,虧你是個男人……」

  「我是女人。」慶禎氣憤的強調。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我不是叫你不准穿女裝嗎?怎麼你又……」

  慶禎雙手環抱胸前,氣呼呼的瞪著他,「我告訴你,不准再剝我衣服。」

  「好,我不剝你衣服,但要燒光你帶來的衣服。」他轉身就要走出去。

  見狀,慶禎立刻拉住他,「不行!我……我會翻臉的!」

  「誰怕你翻臉?」雷鎮藩嗤之以鼻一哼。

  「雷鎮藩,我跟你拚命了:」為了保衛漂亮的衣裘,慶禎豁出去了,死命的揪著他的手、扛著他的衣抽,無論如何就是不肯放手。

  兩人拉扯對,只聽見床上傳來香衣的聲音。

  「別走……別走……」聽見她發出的吃語,兩人很有默契的停戰,並互靚一眼。

  「鎮……鎮藩哥,我跟你去……我……」

  聞言,雷鎮藩一震。她剛才喊的是他的名字嗎?

  怎麼可能?他聽錯了吧?她怎麼可能在睡夢中喊著他的名字?

  「雷鎮藩。」慶禎神情一凝,難得露出男人般犀利的眼神,「我沒聽錯吧?她在喊你的名字?」

  雷鎮藩內心驚疑不已。不是他聽錯,因為慶禎也聽見了。但為什麼?

  他本能地走向床邊,看著來上的她。地擰著眉心,流著淚,地的唇片微微款張著,不知在呢喃什麼,突地伸出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要抓住什麼。

  看著這樣的她,他的胸口突然一陣緊縮,想也沒想的抓住她在空中揮舞的手。

  一碰到他的手,她緊緊抓住不放,然後唇角漾著安心的微笑。

  「鎮藩哥,別走了……唔……」

  慶禎握過來,瞪大眼看她,然後再看看雷鎮藩,接著瞪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雷鎮藩,你這是在千麼!」慶禎盯著他審問,「你不是說你對其它女人沒感覺?你不是只愛那個天麓城的女孩?」

  是的,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感覺,哪怕她是天仙下凡,花神轉世,他心裡直至今日今時,都只有香衣。

  但看著在夢中哭泣,並喊著鎮藩哥的她,他的心好痛、好不捨。

  她也叫香衣,又在夢裡喊著他,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那日在山上遇見她時,他曾下定決心要跟她保持距離,但這樣的意志卻輕易的就被這毒巧合給摧毀了。

  「喂,狐狸!」慶禎衝著來上的她大叫,「你快給我醒醒!狐狸女!」

  第6章(2)

  他激動又粗暴的聲音,驚醒了神志有些恍惚的香衣。

  「這裡是……」話沒說完,她已看見自己抓著某人的手,而那手的主人是……

  「啊!」她陡地一驚,立刻放開手,彈坐起來,發現雷鎮藩跟他的妻子站在床邊。

  「你可醒了,」慶禎酸酸地說:「你這只醉狐仙。」

  香衣尷尬又羞傀的低下頭,「這……這是……」

  天啊,她為什麼會在將軍府?她不是要回清淨庵?

  「姑娘,你倒在附近,我叫過你了,但你似乎很醉,我便將你帶了回來。」

  雷鎮藩定定的注視著地,「姑娘,你……」

  見他欲言又止,香衣露出迷惘的表情。而那表情,讓他覺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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