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也發現自己了,不行,她得甩開他!沒問題,她國中,高中都是短跑健將,一定可以跑掉!
她用力的跑,沒命的跑,可惜車子在不斷的接近,再接近,只差沒有碾過她,宣告這個愚蠢的遊戲。
池馨蓮一面跑一面象後面看,啊?怎麼樣~法拉利跑贏她著11路公車 有這麼得意嗎?要是靠兩條腿跑贏法拉利她就紅了,那輛車也可以退休養老了。
不對,她幹嘛跟她硬拚呀,讓法拉利養老又不是她的畢生志願。
靈機一動,她往比人還高的草叢跑去。
就不信法拉利還能跟來,哈哈哈…… 她真的是太聰明了~
不過,她在得意了幾秒後就宣告結束了,法拉利是沒有追來。可是法拉利裡面的男人追來了!
牧草一片片拂過池馨蓮的臉,手臂,身體,這種感覺絕對稱不上舒服,而且還奇癢無比,可是為了成功甩掉夏雲白她,拼,了~
兩條細長腿跑過比人還高的牧草裡,她活像是女藍波似的披頭散髮狂奔著,可是更可笑的是,她頭上還帶著一頂小王子堅持指定的瓢蟲造型安全帽,從後面看上去,活像在後腦勺上停了一隻超大的瓢蟲精
跑著,跑著,她的速度越來越慢,和敵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停」
池馨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起伏得厲害的胸口彷彿在下一刻就要咋開了似的,她轉身和不到十步的夏雲白對峙。
「你,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不公平」
嚥了嚥口水,她氣喘吁吁的繼續說:「我在這些牧……牧草都要比我高,我要在這些牧草中開出一條路很不容易耶,而你卻在我後面檢現成的路走就好!」
還有空抱怨?「沒有人要你這樣開疆劈土」
「我不想坐以待斃」
「在我看來,你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他逼近了一步,霸道的命令道:「過來」
才不要哩,他那是什麼態度,當在叫阿貓阿狗呀?
池馨蓮身子未轉,腳步稍稍往後挪,就在她要轉身繼續跑的同時,腳下意外的踩到了個窟窿,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後倒。
:「啊啊……啊……哦%」
夏雲白以為她又要跑,跨出一步要逮住她,結果是————兩個人慘不忍睹的跌在一起。
被個大男人壓在底下,她痛極的推著他,這個男人當她是肉墊子呀!他看起來瘦瘦的,可還是挺重的。
「喂!起來,重死了」
他撐起身子,沒有把全部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你幹嘛跑」
「那你幹嘛追」
「人家都擺明了心虛的逃了,我總要逮住對方問個明白吧~現在很多社會案件被偵破的楔機,不就是因為小偷看見警察就跑的心虛的心態嗎?」
「我不是小偷」
「那就不必作賊心虛」
她努力掙扎著,想和夏雲白保持距離,因為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她可以清楚的感覺他的體溫,和他身上的淡檸檬香氣,熏的她腦袋好像被注入了汞,根本沒辦法思考。
而最最尷尬的是,今天她穿的裙子呀~他就置身在自己的兩腿之間,裙子下擺又撩到了大腿上,交疊的兩人置身在一片雜草之間~~
真是有野合的--feel 啊~
啊!呃……她,她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沒事幹啥做這種不正經的聯想!!!
一定是上次在情趣旅館的那一夜餘毒未消!!害她的腦袋裝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想到那一夜,許多讓人心跳臉紅的感覺又回來了……這個男人的表現是毋庸置疑的……
天!她真無恥。竟然還敢再三回味,再怎麼好那也是:「前夫」,而且還有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比起自己這個「前妻」,他現在的女友才是「正宮娘娘」
為了自己,也為了夏雲白,不能和他再有任何的牽扯了。
池馨蓮用力用手推他,生怕在繼續糾纏下去,自己會二度化身為「狐狸精」,「你起來了啦,真的很重」
「你保證不逃?」
「我保證不逃」
夏雲白起身,順便也將她拉了起來,「你的樣子真狼狽」
「被人這樣追殺,難道還要要求我身段整齊優雅嗎?請不要為難我。」她站了起來,但夏雲白並沒有鬆開她的手,而且還牽著她的手往車子的方向走。
池馨蓮猶豫了一下,硬是抽會了自己的手「我自己會走」
「你……」
「大少爺今天經過這裡,不會剛好是遊山玩水經過吧?」
「我是來找你的,是關於……」
池馨蓮先他一步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是因為在美國那間事而找上我,那麼……我覺的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那一夜,我想是……是因為氣氛的關係」
「你知道的,人在那種氣氛下常常會作出非理性的事情,我想,不止我這樣,你也是這樣才……才和我上床的吧,更何況,哪天我還喝了催情酒」
她深吸了一口起,強迫自己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其實,後來我後悔的要死,在怎麼說也不應該讓那種事情發生,所以,我才會留下紙條先行離去」吞了吞口水,她接著說「那一天的事,你想必也是後悔吧,如果你是因為……」
「哪天的事真讓你那麼後悔?」
「可,可不是嗎,真的,真的讓我很困擾!」她底下眼瞼不敢看向夏雲白。
「你的困擾是因為那個小男朋友?」
是因為你女朋友啦,王八蛋,為什麼每次作錯事的是他,而罪孽深重的都是她?池馨蓮咬了咬牙,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她不想節外生枝,這個時候和他吵並沒有什麼好處。
「……是啊」
「那個男的對你而言很重要?」
「比我的命還重要。」那可是她的寶貝兒子。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眼底暖的象冬陽,柔的如同秋水,自己在她心裡已找不回來原來的位子了吧,「原來如此,哪天……該道歉的人是我!」
池馨蓮訝然的抬起頭,因為他那彷彿放棄了什麼似的語氣,「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