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白要去相親?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的腦袋瓜裡忽然鬧烘烘的素亂到沒法子思考,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夏雲白是她的,絕不能讓別人把他搶走,絕不!
娘親影響她最深的一句話又浮現在腦海——立定目標,不計後果的攻陷他。
沒錯,就是這樣!
星期五飯店的法國一角,一對登對的俊男美女相對而坐。
「我是夏雲白,幸會。」
「我是安裘莉,久仰大名。」
「對不起,我來晚了!」
有名女子從一方走了過來,在俊男美女微訝的注視下,大刺刺的在緊鄰著夏雲白的位子坐了下來。
「你們都介紹完了吧?」美目逡巡了回在座眾人,她笑咪咪的說:「我叫池馨蓮,幸會。」
安裘莉怔了怔。「你是……介紹人嗎?」不是說沒有介紹人?她今天可不是真的來相親的,有介紹人在場可就麻煩了。
「不是。」她長的像媒人婆嗎?這性感女神的視力還真不好。
還有,身材有料幹啥不多秀?性感女神不是都是要穿的很少、很誘、很辣嗎?有誰像踏步穿褲裝的呀?害的自己……
害的自己為了和她互別苗頭,還聽從若水的建議來個力挽狂瀾的大突擊,穿著無肩低胸的黑色洋裝搭輕紗圍巾。
最令她害羞的是,這件洋裝真的很有效果,雖然平時她就很有料,可一穿上這見洋裝,她簡直可稱為豪……呃……那兩個字有點粗俗,感覺上像A片廣告詞。
摁——反正連升一、兩個CUP的她實在很波、濤、洶、湧。
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想來的遇強則強,結果沒想到人家穿成這樣,讓她覺得自己會不會犧牲太大了?!如果可以,她好像把夏雲白身上的西裝剝下來穿。
「那你是……」
這傢伙在玩什麼把戲?夏雲白以不變應萬變,淡淡的開口,「她是……」
池馨蓮壓住他的手,用搶答架勢說:「我是他前妻。」
夏雲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安裘莉倒是挺驚訝的,可驚異之後則是有趣的一挑眉。
原來這位就是暴君的前妻啊!聽哥哥說,夏雲白好像也是住在達人街上,打人街4號的大房子裡好像從沒出現過什麼女人,打掃的歐巴桑除外。而且還聽說,夏雲白的死穴就是他那神秘的前妻。
沒想到在這相親的場合,居然能見到這位「傳奇人物」。
安裘莉笑容可掬的回應,「池小姐今天陪同夏先生一快來,真是令我受寵若驚呢。」
這個女人果然是狠角色,知道自己是夏雲白的前妻後,心情竟然完全不受影響,是她這個前妻太弱,還是安裘莉對她自己太有自信?
「前夫要來相親,如果我不跟著來我不放心。」
「喔,看來即使離婚了,你們的感情還是不錯嘛!」安裘莉看了一眼夏雲白,他正慢條斯理的端起咖啡杯,平靜的啜了一口。
看對手的反應不如預期,池馨蓮不禁有些著急。
她還笑的出來?這個時候一般女人不是該拂袖而去,轉頭走人嗎?可很顯然的,她一點也不想走。好。下重藥,給她死!「何只不錯,我們還會相偕上情趣汽車旅館呢!」
「噗——」夏雲白口中的咖啡噴了出去,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她。
這女人……這女人……
安裘莉優雅的用餐巾抹去袖子上被波及到的咖啡漬。「上汽車旅館又怎樣?之前報紙報道過,有人相偕上汽車旅館只是為了借廁所呢!」
夏雲白又把臉擺回來看安裘莉。這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池馨蓮仰起下巴。「我一直到早上才離開。」
「你拉肚子拉了一夜嗎?」
誰拉肚子了!「你知道前夫婦上汽車旅館,不會只是為了借個廁所吧?」
「要不然呢?」
我們……我們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完了。「
「除了拉肚子你還做了 什麼?」安裘莉托著下巴,一臉願聞其詳的樣子。
池馨蓮一臉被她打敗的無奈表情。她說的很清楚、明白了吧?
難怪若水說,面對情敵一定要講的越露骨越好、最好連18限的內容都搬出來,這樣保證能不戰而勝!
好吧,跟她拼了!「你知道嗎?情趣旅館裡有催青酒、威而剛、八抓椅、水床、甚至有充氣娃娃、角色扮演的衣服……反正你想的到的情趣用品一應俱全。」
「然後呢?」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不是去拉肚子。」
安裘莉啜了口黑咖啡,優雅的放下杯子。「你說了半天,既不能證明你不是借廁所拉肚子,也無法解釋你到裡頭去幹什麼,這樣我怎麼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是白癡喔,一對男女上汽車旅館還會幹什麼?「我們當然……當然是去嘿咻。」
第9章(2)
一瞬間,四周鴉雀無聲,夏雲白一抹額,倏的站了起來。「你跟我來一下!」
「不要,我還有話……」
「要說等你有很多時間慢慢說。」
「才不要……啊——」
下一刻池馨蓮被攔腰抱起,在一群客人的竊竊私語中光榮退場。
目送他們離去,安裘莉可惜的一歎。「這樣就沒了啊?真是的,原以為還有更精彩的哩!」
其實呢,他今天會來相親只是為了切某人,沒想到會意外的看了出「前夫妻情未了」的戲。
池馨蓮顯然是還愛著他的前夫的,而且,想奪回他的意圖十分明顯,而夏雲白呢……
他如果對前妻一點也不眷戀,應該打從一開始就會黑著臉把她趕走,絕不會讓她破壞這場相親的,可他卻像是看好戲一般的看著兩個女人過招。
嘿!這隻狐狸擺明了就是想利用她看清前妻的心意吧?
弄了半天,自己這相親對像反而成為人家前夫妻的紅娘了。
不過夏雲白的前妻還真是有趣,她喜歡這種單純到有點呆的女孩,會令人想以欺負她為樂。
而且想不到威風凜凜的暴君,也有這種想要土遁離開的狼狽樣,她剛才注意到,他的脖子和耳垂都是紅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