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妹瑤已經習慣這些人了,他們要不是太高估她,把她當成什麼都講一下就該會,要不就是把她當笨蛋,好像得諄諄教誨個半把個月以上才能勉強入門。
「還可以,指令該背的都背了,只是我打字還不夠快。」對比較少使用的指令反應也慢了些。
幸好她的工作非常輕鬆,有很多時間可以幫大家泡茶,甚至到處串門子看有沒有哪裡需要幫忙,花時間慢慢想也無礙。
「想不到你有認真在學。」他挑眉。「阿堯說要幫你上課,還規定我們現在沒先約好不能過去他那,我以為你們兩個都在家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他猜對了一半。
「我有認真在學好不好!」些許困窘浮上臉頰,舒妹瑤駁斥。
錢貫傑笑了笑。「所以你也不否認那些不可告人的事的部份。」
這下才驚覺自己被套了話,舒妹瑤差點想抄傢伙毆打他,可在最後一刻,理智還是拉住她。眼前這個不良痞子是老闆呀!老闆!
「去幫忙啦!」她惱羞。
錢貫傑哈哈大笑。
老天,這女人和阿堯真是一對寶!這種單純又認真正直的乖乖牌最好玩了。
「OK,E室是吧?」他拋開先前只憑外表認定的印象,修正對她的觀感。她和阿堯挺適合的,在一起剛好是對笨蛋情侶。
好不容易送走那個不務正業的執行長,正當舒妹瑤鬆了口氣時,她的視線恰恰對上前方不遠處的辦公室大門。
那位彷彿外星人附身的「總指揮官」踏出辦公室了。
他見到她,臉上表情沒多大變化,卻朝她的方向筆直走過來。舒妹瑤的額頭瞬間叩上了辦公桌。
救命呀!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派這兩個傢伙來整她呀?
第9章(1)
跟所有陷入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舒妹瑤和鍾印堯只要情況許可,無時無刻都膩在一塊。
錢貫傑替他們取了個「笨蛋情侶」的稱號,起初舒妹瑤很討厭這稱號,但鍾印堯就隨和多了,聳個肩,就任由他們叫。
過了一陣子後,她也不得不承認,這稱號取得非常貼切,他們兩個真的很像,談起戀愛都傻傻呆呆的,講個電話也能十八相送,旁人都噁心到吐了一地了,他們還是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世界中。
總算認清自己戀愛中是什麼模樣,她也放棄反抗了,任由旁人消遣。誰教他們真的很甜蜜呢!
「小瑤、小瑤!」
「什麼事?」聽見男友的叫喚,坐在他床上玩遊戲的舒妹瑤急忙抬頭。
「你看,猛男。」剛洗完澡出來的鍾印堯,身上只圍了條浴巾,在她面前擺了個搞笑的健美先生Pose。
「哈哈!你很無聊耶!」嘴上這麼說,她卻被他的舉動逗得哈哈大笑。
「答啷!」他跳上床,搶走她手上的筆電,將她撲倒在床。「猛男來了!」身下的女友發出夾雜著笑聲的尖叫。
這兩個傢伙果然不負「笨蛋情侶」的稱號,再怎麼幼稚的遊戲,也能玩得很開心。
玩鬧著,很自然地就在床上滾過一輪。
將女友拆吃入腹後,滿足地趴在床上,手撫著她軟嫩的肚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
舒妹瑤蜷縮在他身旁,待紊亂的呼吸平穩後,便閉著眼休息。
「小瑤。」
「嗯?」
「小瑤小瑤。」
「幹麼?」
「小瑤小瑤小瑤小瑤小瑤……」
眼還閉著,她又笑了。
「做什麼?」真是愛撒嬌。
「我愛你。」
雙眼瞬間睜開了。
眼前臉孔依舊掛著熟悉的微笑,成熟的五官卻有著男孩般的率性,此時又多添了股性感。她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做什麼?一臉被嚇到的表情。」他笑著,用鼻尖磨蹭她。
「我……」她眼睛睜得老大。「我才想問……」他確實嚇到她了。
「只是想告訴你。」他輕聲道。
眼前的微笑,無預警地害她視線氤氳,紅了眼眶。
「幹麼呢你。」即便忍著沒讓淚落下,他還是看出女友泫然欲泣,又笑著親吻了她臉龐幾下。「愛哭鬼,我要笑你了。」
「我都沒笑你,你敢笑我!」吸了吸鼻子,她立即破涕為笑。
「笑我什麼?」立即又是一臉狀況外。
「多了咧。」
「噯,第一次那不能算哦!」下一秒,他馬上反應,「我又不是故意很遜,而且我馬上就補償給你——」
「誰在跟你說那個啦!」她臉紅地摀住他的嘴,但又被扳開。
「我要澄清呀,誰第一次都會——」嘴又被摀住了。
「好了啦,我知道我知道。」在一起都快一個月了,她偶爾還是會招架不住他的直接。「不准再講了!」
他又把手給扳下來,還趁機親了手心幾下,「好啦,你說不講就不講。」
唇邊止不住的微笑,在男友將她的手放下前,舒妹瑤主動欺身抱住他,給了他一記綿長的吻。
他過去的那些女友全瞎了眼,竟將這麼一個優質的男人流放。她感慨的同時,更感幸運。
「堯,你之前到底交過幾個女朋友呀?」躺在床上,她興起的問。
聞言,鍾印堯馬上感到如臨大敵。
「你想做什麼?」該不會要翻舊帳,藉此休了他吧?
「好奇啦。」她彈了他額頭一下。「回答!」
「喔……」看起來很不情願,他尾音拖了許久,才慢條斯理地給出答案。「五個。」
「五個?」
「最久的那個交往了五天,最短的八小時。」而且交往時間越長,分手的情況就越慘烈。
「記得可真清楚。」她哼哼兩聲。
身旁的男人抱緊她,立即投降。「你要我講的!」誰教他記性那麼好!
「鬧你的啦!」她笑。「我還要謝謝她們咧,是她們沒眼光,所以才能讓我得到你。」
「小瑤……」鍾印堯亂感動一把。「我是你的。」他緊緊勒住她。
「咳……快喘不過氣來了……」被悶在他懷中的人兒笑著掙扎。
「她們都說我很無聊,不會打扮,聊天也搭不上話。」知道女友如此明理,他打開話匣子告御狀了。「可是我又沒有跟人說過我很會聊天……」打扮也完全不在他擅長的範圍內,每次被冠上這些「罪名」他總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