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來了。」他以最緩慢、最輕柔的方式佔有了她,隨即發現她緊窒得不可思議,再看看她臉上痛楚的神情,讓他不得不懷疑,難道她是處女?
「抱歉,我弄痛你了嗎?」他最不想做的就是傷害她。
她搖搖頭,喘息微微,「你別動,先這樣就好。」
兩人安靜相擁,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但更重要、更火熱的則在於結合之處,那是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既是擁有,也是被擁有。
撥開她臉上垂落的髮絲,他不禁想問: 「你……你也是第一次媽?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反正……」她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解釋,只好轉個話題, 「反正你說過要溫柔點的,不是嗎?」
「是!我會的!」他真心承諾,卻不曉得該怎麼做才好?
兩人有如伊甸園裡的亞當和夏娃,初嘗禁果滋味,為此感到無比驚奇,只能像個孩子般摸索,找出最原始的本能。
「那……我動一下好不好?」他一邊小心翼翼的進出,一邊觀察她的表情。
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下半身彷彿火燒蔓延,逐漸瓦解了她冰封的防線,沒多久就意得她渾身又滾又燙。
「你有什麼感覺?可以告訴我嗎?」他看不出她是喜歡,還是討厭,試著一會兒放慢、一會兒加速,她卻都是那副為難的樣子。
「你別問了!」她一急起來,小手打在他胸前。
他並不覺得疼,就怕自己骨頭太硬還弄疼了她!「對不起,那我繼續試試看,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話,就算只有一點點都要告訴我,好吧?」
她不出聲就表示允許了,但接下來,她卻不能不出聲,因為她沒有一點點不舒服,反而是舒服得要命……
聽著她那細細的嗓音,又像嗚咽又像呻吟,他興奮得不能自己,加快速度、來回奔騰,畢竟他是個年輕男孩,渾身精力發揮不盡。
「拜託你輕點!」她快承受不住這快感了。
「抱歉,我盡量努力。」他已是滿頭大汗,咬緊了牙關才能控制住自己。
他當真放慢了力道,那要命的折磨反而讓她更難受,沒想到男女之間是如此親密,已經到了糾纏不清的地步。
「啊-—糟糕,我的汗都流到你身上了……」他一發現,就低頭吻去那汗珠,但他的汗水實在太多,點點滴滴落在她胸前,他根本吻都吻不完。
她被他吻得更熱、更黏,是種分不開的癡纏,而她的小手抓在他的手臂上,就像溺水的人抓著浮木,儘管身在驚濤駭浪中,仍需掌握一絲生機。
「好了,不用了!」她怕自己隨時要香過去了。
「我想……我想吻你……」這次他沒徵詢她的同意,直接覆上她微啟的小嘴,深深的、重重的吸吮著。
揚風來襲,海潮翻湧,任誰都抵擋不住這力量,只能陷落在那深深海底……
* * *
疾風驟雨之後,萬物歸於平靜,一艘夢的小船飄在海面上,隨波蕩漾、隨浪起伏,就像兒時躺在搖籃裡,正被一雙溫柔的手推動著。
只不過,此刻那並不是父母的手,而是命運的手。
家齊一睜開眼,但見滿天的星光點點,他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但眨一眨眼,原來是玻璃天窗透照出夜空,才會有這番美景。
接著,他發覺自己的左手酸麻異常,轉過視線,看見勝玉枕在他臂上,她原本是背對著他的,這時低吟一聲,像只小貓般窩進他懷裡。
望著她安詳的睡臉,很難跟她初次的印象聯結在一起,也許女人都有許多不同面貌,至少他就見識了她的冷漠、驕傲和可愛。
可愛?嚴格說來他一點也不瞭解她,但她又算是和他關係最親密的人,這落差有如天壤之別,卻不影響他對她的感覺……他覺得她可愛,她便是可愛,「感覺」本來就是最沒有道理的一件事。
當勝玉悠然醒來,驚覺自己像個小女人般依靠在他胸前,而他正以某種不該有的依戀眼光看著她。
她立即戴上冷漠面具,推開他坐起來,拿起桌邊對講機向管家傳達命令, 「送餐點過來,還有……換床單。」
後面這幾個字讓她有些不自在,卻又是非得交代的事。
家齊也跟著坐起,當他瞥見床上的紅漬,雙眼睜開了又閉上、閉上了又睜開,終於確定這買下他的女人果真是處女!
「你流血了!」他指著床單,像是偵探發現重大線索。
「哦!」她沒打算解釋,就當沒那回事。
糟糕的是,她一下床就差點跌倒,原來在初次經驗後,會是這樣的虛軟無力!沒辦法,她哪兒知道這麼多細節?
家齊立刻跳下床,不發一言地將她抱起。
「用不著這樣!放我下來。」她還沒那麼嬌弱,她可以自己行動的。
他一開口就是高分貝的斥責,「不行!你現在一定又酸又痛,讓我來!」
她眨眨眼,發覺他除了溫柔和善良之外,還有另一個不可忽視的特質:固執。
但願,他這固執不要跟著他一輩子,否則她怕他會不幸的。
對於自己的激烈態度,他自己也頗為詫異,隨即恢復真誠的本性,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大聲說話,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事。」
她咬咬嘴唇,不跟他爭執了,或許在這「重大」的經歷後,她可以暫時縱容自己被寵、被疼,甚至有種被愛的感覺。
家齊抱她走進浴室,手腳利落的幫她放水、洗頭、淨身,這對他可說是習以為常,在育幼院裡,他常替年紀還小的弟弟妹妹洗澡,但此刻不同,大大的不同。
她雪白的身子就像個少女,如此纖細、如此柔嫩,卻可能已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一想到此,他就不由得感動起來。
替她沖水的時候,他忍不住問: 「你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她沒回答,靜靜的望著水面的漣漪,彷彿剛才只是一陣風吹過。
「抱歉!是我問太多了。」他提醒自己,不該放下太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