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問鼎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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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你說姚傅兩家有婚約,傅當家不會允許你另娶他人,可是你跟姚家小姐的婚期都拖了三年,難道……」

  「小舞,」他打斷了她,「這事不急。」

  「怎麼不急?」花散舞推開了他,轉頭拭淚,楚楚可憐的模樣,「人家跟你在一起也三、四年了,大好的青春就這麼蹉跎了,難道要等到人老珠黃,你才……」

  「你在說什麼?」他失聲一笑,攬看她的肩,「你還未滿二十,什麼人老珠黃?」

  「不管。」她燮起眉心,微鼓看兩腮,像是生氣,實則撒嬌討愛,「人家想跟你在一起。」

  「我們一直在一起。」

  「我是說為你燒飯洗衣,替你生幾個白胖兒子。」她眼裡閃著淚光,「我已經受夠了這迎來送往的日子,我不想為別的男人跳舞,不想取悅你之外的人。」說著,她流下兩行令人憐惜的淚。

  聽她這麼說,他心裡一糾。想當年,他娘親應該也日夜盼著能遇上有情郎,將她從這無邊苦海中解救出去吧?

  看著際遇與自己娘親相似的花散舞,他萬般不捨的將她緊擁入懷。「小舞,我不會丟著你不管,我會給你好日子過,絕不讓人看輕你、糟蹋你。」

  「真的?」花散舞聲音一軟。

  「難道要我發誓?」

  「那倒不必……」她滿意的一笑,兩隻王臂緊緊的纏f!著他的腰。

  她知道他憐她、對她說這些話,全是因為她與他娘親一前長樂樓舞妓香月有著相似的出身背景。

  她們都來自一個貧困的家庭,都為了餵養家人而被賣到長樂樓,從此過著取悅男人的生活。

  他憐她、愛她,其實是一種感情的轉移,在他眼中,她只是另一個香月。

  不過,在他眼中,她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她不是玩玩的。

  其他男人到長樂樓來找她,只為開心,可他是為了憐愛她、解救她而來的。

  雖然也有客人要為她贖身,但不是年紀足以當她父親,就是其貌不揚,讓她倒盡胃口。

  只有傅天抒,他相貌俊美且文采非凡,真可說是才貌雙全、內外兼俱。

  雖說這幾年,傅家的景況大不如前,但常言道「爛船也有三分釘」,仗著他寵她這一點,想在傅家過安穩日子並不難。

  眼前她唯一的阻礙就是那姚沐月,只要姚傅兩家解除婚約,她便可以穩坐傅家少奶奶的大位了。

  忖著,她勾住了他的脖子,湊上自己的朱唇,在他嘴上親了一記,「天抒,你可別負我……」

  「不會。」他允下承諾。

  第6章(1)

  姚沐月正在鋪子後頭看帳,一名夥計在門邊探著頭,「小姐……」

  「什麼事?」她連頭都沒抬,只專心的對帳目。

  「那個……」夥計微頓,吶吶地說:「長樂樓的花散舞姑娘想見你。」

  聽見花散舞這名字,她心裡一緊,不禁揚起頭來。

  那是個她不想再聽見的名字,也是不想再提起跟想起的女人——花散舞,她永遠忘不了那女人殘酷又陰險的嘴臉。

  「小姐?」見她怔楞著,夥計試探的問:「見是不見?」

  人都來了,她能不見嗎?雖然是張不想再看見的臉,可她卻忍不住好奇那女人為何登門求見。

  「把她請到小別廳,我馬上到。」

  「是。」夥計答應一聲,轉身便去。

  她將手邊工作暫時擱下,起身前往小別廳。一進小別廳,只見一襲紫衣、身形婀娜的花散舞正兩眼發亮的看著掛在架上的客訂服。

  「花姑娘。」她出聲。

  聽見聲音,花散舞猛然回神,轉過身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接著露出一抹勝者般的微笑。

  「你就是姚家大小姐?」花散舞問。

  「正是。」她直視著花散舞,平心靜氣地問:「不知花姑娘找我何事?」

  「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花散舞唇角上揚的笑著,目光卻十分凌厲,「姚小姐,請你高抬貴手好嗎?」

  聞言,姚沐月一怔。「花姑娘何出此言?」

  「若不嫁天抒,何不放了他?」花散舞語帶譴責。

  「我從未綁著他。」她目光一凝。

  「我就挑明了說吧。」花散舞挑挑眉梢,直白道:「天抒的爹是不可能放棄姚家這塊肥肉的,除非姚家先毀婚。」

  姚家對傅家來說是肥肉?花散舞這話說得雖不中聽,但絕對中肯。她也知道自己一再拖延婚期,傅家卻堅決等著,不是因為傅家非她不可,而是因為傅家需要姚家給予後援。

  「姚大小姐,我不知道你對天抒是何感覺,但我可是等了他三、四年,如果你不喜歡他,就把他讓給我吧」

  花散舞要得理直氣壯,而她一向如此,從前是那樣,現在還是。

  「姚大小姐,天抒有所顧慮,不能親自對你提出要求,我只好冒昧前來,還希望始有成人之美。」

  聞言,婉沐月心裡微撼。是傅天抒授意她,允她前來攤牌嗎?。

  想起前不久,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以未婚夫之姿驅離騷擾她的趙國駒,她的心狠狠一糾。

  喔不,她忘了嗎?他那天說了,不是為她,只是討厭趙國駒,她不該把此事放心上的。

  「請你成全我跟天抒這對有情人,行嗎?」花散舞繼續說。

  有情人?是的,花散舞跟傅天抒是有情人,她嫁進傅家八年,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願天天跟花散舞如膠似漆的粘著。

  之前,她這多餘之人因為不甘心而不肯放手,這次,她不能讓自己再成為多餘之人。

  「是他要你來的?」她直視著花散舞,「這是他的意思?」

  這不是傅天抒的意思,她也沒獲得任何人的授意,可花散舞一點都不心虛,語氣肯定,「是的,是天抒要我來求你。」

  「是嗎?」是他要的?那很久很久以前的從前,她因為不肯放手而落至悲慘下場,這很久很久以後的今日,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既然自己不想嫁,確實是沒理由一拖再拖、一延再延,就算會背上絕情罵名,引來非議,她也不在乎,這次無情人就由她來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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