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問鼎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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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這一拳讓翠竹整個人像是彈飛般重摔在地,昏迷似的沒再起來。

  看見這一幕,姚沐月整顆心都揪在一起了。

  「晤……唔……」她被捂著嘴,發不出聲音,只能憤恨的瞪著這三個男人。

  「哼。」一名黑衣男人冷哼一記,「你別怨我們,誰教你惹了那女人,咱們兄弟三人收了她的銀兩,當然不能不辦事啦。」

  「別跟她哆唆了,快把她弄昏,運出城去吧。」

  「說得對。」一經提醒,黑衣男人拿出一罐不明藥物倒在布上,朝她口鼻一壓,她瞬間便失去意識。

  三人推來早已備耍的輪推車,將她搬了上去,再蓋上茅草。

  「快走吧。」三人推著輪推車,急急走出巷子,不一會兒就消失無蹤。

  這時,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翠竹忍著疼痛,勉強的爬起。

  「小姐,小姐,你等我,我立刻找人救你!」她邊哭著邊走出巷子,快步返回錦繡莊。

  一進錦繡莊的鋪子,正忙著的夥計及客人都被她那糟透了的模樣嚇壞了。

  「翠竹?」羽良上前,看著披頭散髮、臉上又紅又腫,唇角還滲著血的她,急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翠竹,」周翠環也跟著上前,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沐……沐月呢?」

  「夫人,都是翠竹不好,翠竹貪吃,小姐她……她被擄走了。」翠竹哭著,自責又驚慌。

  「什麼?」周翠環陡地一震,差點昏了過去。

  羽良連忙扶住她,轉頭吩咐一名夥計去附近茶樓通知錦繡莊的當家姚曉風。

  「翠竹,那些人是誰?可有說了什麼?」羽良急問。

  「我不認識,他們很面生,可是他們說……」

  話未說棄,有人踏進了鋪子裡,來人正是傅天抒。前些天雖碰了軟釘子,可他今天還是來了。

  一進浦子,見周翠環一臉慘白的由羽良攬著,而翠竹則是哭哭咽咽、一副狼狽可憐的模樣,心覺事態不對,他不禁擔憂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傅少爺……」翠竹哭喪看臉,「我家小姐被擄走了。」

  聞言,他陡地一震,驚急的抓住翠竹,「沐月被擄走?!怎麼會?」

  「是我不好,我……」

  「翠竹,你記得他們的臉嗎?他們……」

  翠竹搖頭,「我不記得,不過有個男人揍了我一拳,我就裝昏,然後聽見他們說什麼小姐惹了那個女人,所以才被報復……」說著,她又哭了起來,「我不該讓他們帶走小姐的,可是我怕……怕自己要是被打死,就沒人知道小姐她、她……」

  「不,翠竹。」傅天抒抓著她顫抖的肩膀,安慰她,「你做得很好,你很聰明,果然不負你家小姐特意將你帶在身邊。」

  「傅少爺……」有了他的安慰,翠竹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

  「姚夫人,」傅天抒趨前安撫著周翠環,「您先別擔心,我不會讓沐月出事的,我會將她完好如初的帶回來。」說罷,他旋身便出了錦繡莊。

  不多久,傅天抒大步邁進長樂樓,直往著花散舞從前的房間而去,誰也攔不住他。來到她房門前,連門都沒敲他便直接將兩扇房門推開一花散舞正要下床,看見他,略顯驚色,可旋即又鎮定的揚起一記媚笑。

  「原來是傅少爺……」她把微敞的衣襟拉上,「若是要看奴家跳舞,可得麻煩你去買張單子。」

  「花散舞。」傅天抒咬牙切齒地問:「她在哪裡?」

  聽翠竹說那些擄走沐月的人說她惹了「那個女人」之時,他腦海中浮現的便是花散舞的臉龐。

  花散舞肯定將一切過錯都怪在沐月頭上,一點都不因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或是可恥,加上她復仇心強,若做出什麼不利沐月之事,也是不難想像。

  「她?哪個她?」花散舞好整以暇的起身走到鏡台前,拿起梳子便開始梳理一頭長髮。

  「你叫人把沐月擄到哪裡去了?」他沉聲質問。

  花散舞自鏡中看見站在她身後的他。他神情冷峻、目光凌厲,像是頭憤怒的狼般瞪視著她。

  她冷哼一笑,「真是笑話,那女人不見了,你幹麼找我要?」

  她裝傻的態度,讓他憤怒到了極點,可她畢竟是個女人,若非不得已,他並不想對她使用暴力。

  「我再問你一次,她在哪裡?」他耐著性子再問。

  花散舞轉過身來,挑眉冷笑,「我再說一次,不、知、道。」

  他真的不想對女人動手,但沐月在那些人手中越久便越是危險,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的原則。

  傅天抒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頸子——

  「呃?!」她陡然一驚,瞪大眼睛,驚恐又生氣的看著他,「你……」

  「說,沐月被帶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她囂張的朝他大叫。

  他眼底迸射出駭人的、像是要吞噬她般的銳利光芒,手一用勁,她便瞪大雙眼、張開嘴巴,驚恐又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他欺近她,沉聲地、逐字地問:「就算殺人得償命,我也會殺了你。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她在哪裡?」

  花散舞神情痛苦,但負氣又心存報復的她還是堅不吐實。

  傅天抒的手越掐越緊,緊到他自己都察覺到,只要再稍一使力,她的咽喉就可能被他掐斷,可他不在乎、他不怕,他只要沐月平安歸來。

  沐月遭此劫難,完全是因為他,所以為了沐月,他什麼都敢做,什麼都能不要。

  若她遭遇什麼不測,他不止要花散舞陪葬,自己也會以死謝罪。

  迎上他竄燃著怒焰的眸子,花散舞頓時感到害怕。她的頸子已痛得發麻,她快不能呼吸了,她感覺到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教她不得不求饒——「啊……呃,呃……」她努力的發出聲音,露出一臉「我要說了」的表情。

  傅天抒鬆開手,「快說。」

  「她……她被帶出城了……」花散舞痛苦的彎下腰,按看胸口,「我要……要他們把她帶到松石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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