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我。」
「……嗯……」這四個字怎麼聽起來那麼曖昧。
「什麼語調。」他又咬。
「哎唷!」某人終於反擊,將背後不斷偷襲的那傢伙壓倒在沙發上。「繼續。」她坐在他腹下腿上之處,動作困難了點,還是能繼續吃。
被壓倒的男人看來很愉悅,他手摸上她的大腿輕喚。「一旻。」
「嗯?」聽見他喚自己的名字,心瓣彷彿有小爪子在撓,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從胸口開始蔓延,她拉揚唇角,壓不住的甜蜜喜悅。
她微咬下唇,才克制住了滿溢的幸福感受。
但他只是笑,躺在沙發上,吃她大腿的豆腐,微微的笑。「一旻。」
「叫好玩的呀?」她佯凶,卻像嬌嗔。
「嗯。」
她臀部動了一下,身下男人的笑臉立即消逝,眼神轉為炙熱。
「好玩呀。」
白應凡好氣又好笑,這女人愛鬧的性子他還不瞭解嗎。兩人之間,向來只有他投降的份。
若她妥協,那叫配合,而他就是沒脾氣,任她搓圓捏別,卻又心甘情願。
愛一個人,就是如此吧……眼裡只有她。
包容?體諒?讓步?不,他腦中什麼也沒想,只是順其自然,見到她,便感到幸福;她的笑容,她的玩鬧,看在他眼中都是幸福……自然沒脾氣可發。
他很幸福。
「別鬧。」眼下一桌菜都還沒吃完,他不得不制止。
「你別鬧還是我別鬧呀?」
「都別。」他笑,摸摸她的腰。「莫桑想研究我。」
「嗯?」話題又繞回來了,她洗耳恭聽。
「我懷疑嘗初製造出TTS36病毒的事,大洋也有參與。」
「嗯……繼續。」她沒拍掉那雙肆無忌憚的大掌,任他摸摸揉揉吃豆腐,反正不要咬她耳朵就好。
「從我回到生命後,大洋的莫主席持續的表達想與我聯繫的意圖,表面上是想介紹我和莫桑認識,動作不算頻繁,直到李盛被收押後,莫聰明才聯絡上宋家。」
「想作媒,這舉動很平常呀。」
「嗯,也最不容易讓人起疑。後來你出現,SE部門在你來之後就有了新計劃,但這消息,莫聰明他們似乎在SE部門的新儀器開始研發後才知道,我猜研發團隊裡頭的廠商或工程師可能有他們的眼線。」
她點點頭,嘴巴塞滿食物,忙碌得緊。
「最關鍵的是李盛沒這能力。TTS36是擁有精神力成分的變異病毒,生命這方面的技術不足,大洋就不同了,以莫桑對SE的想法和能力,她本身也感受得到精神力,加上莫聰明也提到過,大洋裡有聘請古門派的術者……他們的條件才足以製造出TTS36。」
那日,莫聰明或許是知道生命的SE正有計劃地在發展,便提出大洋在這方面的優勢,想以此勾起他的興趣,好安排莫桑接近。
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但也因此讓白應凡連接起過去想不通的疑點。
莫聰明和莫桑一直在關注他。
作媒或想生他的孩子,只是最合理的障眼法。
他們失算的一點是太小看他了,現在的白應凡已經不是那個年輕單純的太子了。落過一次圈套,現在他對這類事件敏感不少,再也不是見到研究就急著自動上勾的小伙子。
「嗯……但既然大洋能成功製造TTS36,他們自己再做一個不就得了,做啥非得費那麼大勁接近你。」
「或許是我的情況較特殊。」這問題白應凡不是沒想過。「或許其他人感染後會直接死亡,也有可能我是目前唯一一個成功案例……這我也不確定。」
鄔一旻點頑。雖然不能確定,但安康的情況肯定很特殊。
「你的想法?」解釋完自己的判斷,他追問。
「她身上有黑巫術的氣息。」她不知道他的那些推敲猜測,卻更直接了。「她很努力隱藏,但火候還差了點。」
如果不隱藏還沒事,在她面前做這舉動反倒顯得有問題。
白應凡失笑。「她在我面前沒隱藏,見到你才這麼做。」若原本的推測只有五成信心,在鄔一旻說出這話後,已經有了九成把握。
「嘖嘖,她肯定沒猜到你也感受得到精神力。」一連串的誤打誤撞竟讓他們意外弄清真相。「好啦,你覺得莫桑接下來會怎麼行動?」
「最快今晚。」
「那今晚我們可不能光溜溜的啊。」她可不想赤裸著身子亂跑。
「嗯,我們提早準備。」他的手摸著摸著便滑上了她的胸,感受綿軟的觸感,由下朝上仰望。
「小白,你信不信我噴你一身西米露?」鄔大師正捧著一大碗西米露。
「或許別有情趣。」他笑,不介意試試。
鄔一旻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她只是說說,這種浪費食物的事她可做不來。
「哎唷,慢點……慢點慢點,還有一口……慢點,讓我消化一下嘛……喂!」
情人間的戰爭,提前開打。
一夜無事。
棒天夜晚,有道黑影摸黑來到了白應凡房內,她見到床上相擁的人形,手上拿著的東西一按鈕,一張薄網飛了出去,瞬間床上連人帶被遭到捆緊。
她走近察看,發現被褥底下的竟是假人,心一驚,才回頭,便見原本該被捆綁的兩人此刻正站在她身後。
「你們……」
「哎呀,莫小姐半夜來訪有事呀?唔……你是不是忘了按門鈴?」鄔一旻笑盈盈的道。
「呵,果然。早知道我該在昨天前行動。」指紋和瞳膜資料早已弄到手,是她猶豫了。
「你誤會了哦,早點晚點都是一樣的。」
「哦?白主席早就懷疑我了?」眼前這情況,想賴是不可能了,莫桑乾脆也打開天窗說亮話。
以現下的情況來看,她的鎮定令人佩服。
「是呀,所以莫小姐是不是給個說法?」鄔一旻笑嘻嘻地朝她走去,毫不擔心自身安全。
「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看情況嘍。」
雖然事跡敗露,莫桑卻不急著脫困。她的目標就在眼前,沒抓到他,就算脫困了對她而言也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