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衝刺的日子裡,雨甜的生活中只有課本、考卷、參考書,當然,還有衛啟念。終於,大考的日子就要來到了,前一天,衛啟念帶她去看考場,雨甜摸著貼有自己名字的座椅,心頭不禁怦怦直跳,這一年來的辛苦就要在明天驗證了。
不知道她會考得怎麼樣?希望這個位子的風水能好一點。
衛啟念彷彿看出她的心思,輕聲鼓勵道:"你一定辦得到的。""嗯!"她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撒嬌似的抱住他的手臂。
她發現有人多看了他們幾眼,不知道在別人眼中看來,他們算是什麼身份順要是別人知道他們是情夫和情婦,一定會很驚訝吧?
走出考試會場,她不禁又問:"喂!考完以後,你到底要給我什麼禮物啊?"上個月她滿十八歲生日時,他買了Catier鑽戒給她,害她尖叫了整整一個小時!這次她考完大考,他一定也會送她大禮的。
"別老是想這個,先想想明天要怎麼冷靜面對才是。"他還是那麼正經八百。"哼!誰希罕啊!"說是這樣說,還是忍不住要多想。
考前的這一夜,他要求她早早就寢,但是,她卻緊張得房不著覺,他只得泡了一杯熱牛奶給她喝,坐在床邊看著她人睡。
"明天一定要叫我起床喔!不能讓我遲到!"她拉著他的袖子叮嚀。
"明天我不用鬧鐘,我會親自叫你的。"他保證道。
在他的陪伴下,她終於緩緩沉入夢鄉,他愛憐的摸了摸地的臉頰,低聲說:"小甜甜,你也該長大了,我等你很久了。"夜深沉,雨甜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她什麼也不知道。
*****連續兩天的聯考,雨甜本以為自己會很慌張的,但一看到發下來的考卷,出乎意料的,她竟平靜了下來。
還有什麼是她沒通過的呢?更困難的時刻她都走過來了,相較之下,這只是小Case罷了。這輩子她大概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經歷了吧?用盡大腦全部的力量,真會讓人癱成一團漿糊,不過,也有一種成就感和滿足感。
考完的那天下午,衛啟念開車載她回家,途中她就已經撐不住了,倒在他的大腿上打瞌睡。車子開到大樓地下室,她甚至沒力氣站好,必須由他將她抱起,搭了電梯上樓,打開屋門,將她放到床上去。
"我好累……我眼睛酸……我頭也痛……"雨甜低低的呻吟著。
"睡吧!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他摸摸她的頭髮。
"等我醒過來後,你要記得給我禮物喔!"她聲音模糊,但還是沒忘了這件事。
"我會的。"他低下頭,吻了她的嘴唇一下。
就這樣,雨甜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中,她真的倦極了,這場如同生命關鍵的大考,耗去了她太多的精神,她覺得自己幾乎可以題上一百年。
滴答滴答,時針緩緩前進,雨甜已經忘了地球是否還在轉動。
當她朦朧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早已黑了,房裡只有一盞小燈,朦朧的映照出坐在她床邊的人影。
她並沒有被嚇著,反正那除了衛啟念之外.也不可能會是別人。
"幾點了?"她眨眨眼問。
"晚上十一點了。"他的聲音在昏暗中顯得特別沙啞。
"啊?我睡了這麼久?"她的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
"餓嗎?"他問。
"不餓,好奇怪,什麼感覺都沒有……""渴嗎?"他又問。
"可能有一點點吧!"她也搞不清楚了。
"你已經滿十八歲,可以喝酒了。"他倒了一杯深紅色的酒,自己先喝了一口,低頭以唇對唇餵她喝下,雨甜不知道這是什麼酒,有點甜、有點辣,燒燙燙的,流人她的咽喉時,像是一團熱火,緩緩席捲了她的全身。
"喂……你要給我的禮物呢?"她低喃著問。
他沒回答,又餵她喝了一口、兩口,直到她推拒著說:"不要了,我頭暈暈的。"他這才放下酒杯,吻上她的額頭、她的眉毛、她的臉頰,逗得她直笑道:"好癢!"接著,她感覺到他覆上了她的身子,他灼熱的呼吸就輕吐在她耳邊,"該是履行契約的時候了,你已經滿十八歲,也考完聯考了。"這是她該盡的義務,她逃不了,也不該逃,只是……她心中仍有些忐忑,仍有些不安,或許他也明白她的心情,才會藉著酒意讓她放鬆下來吧!
這一年來,她也不是不曾想過,自己終有一天要成為他的人,但唸書、考試佔去了她大部分的精神,她幾乎都快忘記這件事了,此刻他的唇舌、他的雙手,卻又讓她憶起自己曾有的幻想,究竟……他將會如何擁有她呢?
燈光迷濛中,他一件一件脫去了她的衣裳,直到她身上只剩下內衣、內褲,他靜靜地看著她很長段時間,眼中的神采是神秘的、難以解釋的。
*****清晨,這世界慢慢甦醒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一刻睜開眼,但每個人卻迎接著完全不同的一天。
雨甜從一種絕對的偏懶中醒來,天曉得為什麼,她全身明明都酸疼得要命,但她心中卻有一股源源不絕的力量湧出,好像有什麼結束了,又有什麼開始了。
告別處女之後,她似乎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或許,她也暗暗期待過,這件事情遲早要發生的,而對象是他,很好!
她才動了一下,壓在她身上的衛啟念就被驚醒過來,"你要做什麼?"她不開口也就算了,一開口就大罵道:"我快被你黏死了!有沒有搞錯啊?你流的汗都快讓房子淹水了!走開啦!我要起來洗澡。"普通女孩在初夜之後會是這樣的反應嗎?一點也不扭旎作態,反而酷得要命!
衛啟念一愣,隨即發出低沉的笑聲,胸膛也不停的起伏著,"你這丫頭!"難得聽到他大笑的聲音,還真是見鬼的好聽呢!
"喂!你笑什麼笑?"她放作不滿狀,看看四周.怎麼變得不太一樣?"這不是你的房問嗎?你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偷抱過來啊?"他握住她的雙手,抵在她的肩上,"從現在起,你要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憑什麼?那我不是每天晚上都要被你欺負了嗎?""你說對了,過去這一年是你欠我的,我都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他微微一笑,而她從未看他如此邪氣的微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