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找工作了,告訴你,等我畢業典禮以後,我立刻就要搬走!"她丟下這話,頭也不回地走開。
鑽進房間裡,她繼續上網謀職,已經有一些公司通知她去面試了,好,那就這樣吧!她下定決心了,一定要脫離衛啟念的魔掌!
反正……反正他根本不要她,等她走了,他隨便要找哪個女學生來代替她的位置都行,像她這樣的年輕女孩哪兒沒有?他說不定有一長串的候補名單呢!
但雨甜所不知道的是,當她離開飯桌之後,衛啟念安靜了好一會兒,放下自己的筷子,卻拿起她那雙筷子,繼續吃完那桌巧克力大餐。
"小甜甜,你也該長大了。"他的嘴角微微一笑,卻是有些落寞的笑。
*****午夜十二點,雨甜還坐在電腦前,她是故意的,因為她今晚沒心情跟那混蛋睡覺。果然,不一會兒,衛啟念打開她的房門,淡淡地說了一句,"該睡了。""我還不想睡。"她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走到她身後,可以看到她的電腦螢幕,也發現她正在瀏覽求職網站,他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只是彎下腰去,大手一伸就拔掉了插頭。
"你!"雨甜氣得跳起來,"你搞什麼東西?""該睡了。"他還是那句話,不顧她的抗議,硬是把她橫抱起來,按熄了燈,帶她走進他們的臥房裡。
房裡只有一盞檯燈亮著,他把她放到床上,慢條斯理的脫下她的衣服。
雨甜哼了一聲道:"你就只會想做那件事,色狼!"他對她的諷刺並不以為意,只是繼續脫衣的動作,"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是,我是你的情婦,我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只要我肯讓你睡就行了,是不是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就是特別想跟他挑釁。
他神色一僵,但很快就恢復鎮靜,"隨你怎麼說。""來啊來啊!反正是我欠你的,你儘管來啊!佔有我吧!享用我吧!我可是你花了很多錢才買來的喔!"她躺在那兒,一副任他宰割的樣子。
他瞇起眼睛,"你想激起我的罪惡感?""你怎麼可能會有罪惡感呢?真是的,別以為自己那麼高貴!"這下子,他可被她惹毛了,"好!我就證明給你看,我就是這麼不高貴!""你又想幹嘛?喂……"她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他開始撕毀她的衣服,那野蠻而粗魯的動作,讓她緊張得都不敢動彈了。
衛啟念就像被什麼東西附了身似的,三兩下就"剝除"了她身上的累贅物,又低頭咬起她柔嫩的肌膚,那表現真的眼野獸差不多了。
"痛啊!好痛好痛!"雨甜可也不客氣了,指尖抓過他的肩膀。
"你這野丫頭,你活該被教訓一番!"他身上流了血、破了皮,那原始的味道反倒更加刺激了他,將她壓在身下,大手用力的打在她臀上。
他很久都沒打她了,從她上大學以來,這似乎還是第一次,雨甜氣得要命,她早就長大了,不需要受這種小孩子的懲罰了!
"你不准打我!你放開我!"她不喊疼,卻高傲的命令道。
*****雨甜說到做到,她的成績向來很好,順利考進了嘉裕服裝公司,畢業後一個禮拜就可以上班了,她想,就連衛啟念也不會有意見的。
掛號寄來的錄取通知,還是他代替她收的;只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就把那封信靜靜地放在她的桌上。
雨甜很明白,他們已經走到最後這一小段了,可能連再見都不必說,就要各自轉向不一樣的道路了。
她變得很安靜、很專注,寫報告、畫設計圖、準備畢業展,變成她生活中的重心,當她收到成績單時,還發現自己是以第三名畢業的。
畢業典禮的這天,陽光璀璨,和風徐徐。
雨甜穿上學士服戴上方邊帽,同學老師們互相拍照,在笑意中也有些失落,畢竟這是一個結束,也是一個開始。
結束了學生的生活,開始了當大人的日子。
熱鬧的校園,穿梭的人潮,衛啟念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擇若一大束百合花出現。
雨甜大老遠就看見他了,拜託!那傢伙都三十歲了,還以為自己是天使啊?竟然穿著一身白,又捧著白花,真夠愛意人注目的!
一路上有許多人向衛啟念打招呼,但他還是直朝著她走過來,"恭喜。""謝啦!"雨甜裝出微笑,現在有別人在,而她還是他的前任助理,她很懂得該怎麼演戲。"雨甜、教授,我幫你們拍一張!"雨甜的好友小芬拿著相機走過來。
"不,不用了……"雨甜試著想要阻止,因為她知道,衛啟念向來最討厭拍照,他們甚至沒有任何一張合照。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然攬住她的肩膀,對著小芬說:"麻煩你了。""好,來,笑一個!"小芬倒數著要按下快門,"一、二、三!"雨甜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在這燦爛的陽光底下,或許她發紅的眼眶,可以被解釋為因為陽光大刺眼的關係吧!
無論如何,當那張照片洗出來的時候,她會留著的,她會為這段五年來的記憶留下唯一的紀念。
"謝謝。"衛啟念對小芬道了謝,又握了握雨甜的手,在她手裡塞了一張紙條,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小芬看著衛啟念瀟灑的背影,忍不住歎息說:"雨甜,你不覺得衛教授很帥嗎?怎麼你都不會對他動心啊?""我們是親戚,而且,我討厭他那一型的!"雨甜回答得很模糊。
"我看你根本是每一型都不喜歡、"小芬搖頭道。
雨甜借口說要去洗手間,打開那紙條一看,上面寫著好好去玩,晚上七點我會去接你。
這個自以為是的笨蛋,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了?雨甜把紙條衝進馬桶裡。
典禮結束了,大家約好要去狂歡一陣,在KTV裡,雨甜沉靜得不像平常的她,若是有人問起,她也只是淡淡地說:"畢業了,有點感傷罷了。"唱了半首歌、喝了兩杯酒,她稍微有些醉意,眼前都像是迷濛的、不真實的,她的雙腳不知道要踏在哪兒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