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噁心……」未等玉鈺兒講完,福小蠻已經一臉嫌惡的夔起細眉。
「怎麼會噁心?你知道嗎,凡是能得到盒屍的人,都能開天眼,只要開了天眼,到晚上就能看到在路邊行走的冤魂野鬼,有的斷了腿,有的瞎了眼,有的全身血肉模糊,還散發著惡臭的氣味……」
福小蠻已經被嚇得尖叫起來,躲在鬼谷真的身後直發抖。「你……你不要再講了。」
玉鈺兒優難的夾起盒子內的水晶餃,輕輕放入口中,笑得一臉邪惡,「你怕什麼,盒屍已經有好幾百年都不曾在人間出現了,就算真的有,也不見得會被你遇到。」
鬼谷真聽她說得興高采烈,好氣又好笑的夾了塊鮮美的雞肉直接塞進她嘴裡。「你最喜歡吃的鮮辣雞塊。」
玉鈺兒被迫張口,鼓腮歎嚼著口中的雞塊,滇怒的譽了鬼谷真一眼,擺明怪他打擾她整人的好心情。
鬼谷真無可奈何的回以一眼,彷彿在說——再整下去,那福小蠻就要被你欺負死了。
兩人暗地裡你來我往的眉目傳情,福小蠻卻一臉心事重重的揪著衣擺,不斷想著盒屍的故事。
當他們酒足飯飽回到狼王府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因為福小蠻逛得腳疼,只想狠狠睡上三天三夜,就先回房了。
當她將室內蠟燭燃起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競看見桌子上好似擺著一隻繫著大紅綢帶的紅盒……
她揉了揉眼,再仔細一看,那盒屍的傳說猛地跳進她的腦海中,福小蠻瞪大雙眸,扯著嗓子尖叫,下一刻便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第7章(1)
福小蠻被嚇暈的事情很快便在狼王府內傳開。
這件事引起很大的騷動,畢競她可是雄霸一方的鷹王的寶貝女兒,一旦她在狼王府內出了任何差錯,兩族的關係必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那天夜裡,福小蠻因受到驚嚇發了高燒,整整一夜都睡得極不安穩,嘴裡還直喊著「不要不要」,被驚醒的眾人紛紛趕來探望。
當鬼谷真看到桌子上的紅色小盒子時,當即便沉下俊臉。
他將玉鈺兒叫到門外,難得嚴厲的訓斥道:「你這次玩得太過火了。」
玉鈺兒冷下小臉,挑著眉頭反問:「你是什麼意思?」
「不要告訴我,那個紅色的盒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玉鈺兒氣得小臉煞白,指著鬼谷真的鼻子低吼,「你是說,是我把她害成那樣的?」
「我知道你始終記恨她破壞你藥房的事,但你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來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玉鈺兒不怒反笑,「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鬼谷真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睛的與她對視。
過了許久,她才心灰意冷的開口,「如果你一定要找一個替死鬼的話,我不介意替你們狼王府來背這個黑鍋。」說完,她扭出一抹淒楚的笑容,不再多看他一眼的與他擦肩走過,直接回房。
接下來的幾天裡,福小蠻反反履履地又折騰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清醒過來。
起先狼王鬼谷毅從兒子口中得知,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竟是玉鈺兒時,不禁有些錯愕。
在他看來,玉鈺兒雖然調皮,卻不是個會在背後傷人的姑娘夕再者,就算福小蠻真有個三長兩短,必須將罪魁禍首交給鷹王,鈺兒是他最敬重的玉宰相留下的唯一血脈,他說什麼也不可能將她交出去。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在真兒的心裡,鈺兒的地位非比尋常,若鈺兒有個什麼意外,真兒恐怕……
沒想到當他們向福小蠻問清事情緣由後,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原來那個擺在房間裡的紅色盒子是她自己包好,準備送給她父親的生日賀禮,因為匆匆忙忙的趕著去看燈,這禮物便被她給忘掉了。花燈節那天她始終想著那個盒屍的故事,才會在推開房門乍見紅色盒子對,嚇得昏過去。
眾人得知真相後,無不被這烏龍嚇出一身冷汗,狼王夫婦更是有口難言,恨不得這丫頭趕緊回鷹族,別再惹麻煩。
然而最懊惱的人是鬼谷真,因為他一時情急,居然不辮是非,直接將罪名扣到玉鈺兒的頭上。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犯下錯誤了。
從前一次她整整好幾天沒和自已說過一勺話,就算碰了面也對他視若無皓的情況看來,這次她大概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理他了。
鬼谷毅得知兒子冤枉鈺兒,相當生氣,便當著玉鈺兒的面,狠狠將自己的兒子訓斥了一頓。
大家都知道,狼王是擺明要幫鈺兒出氣。
鬼谷真從小到大被狼王夫婦捧在乎心,就連握罵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可現在他們為了給玉鈺兒出口氣,競當著府裡所有人的面,將鬼谷真狠狠訓斥了一頓。
鬼谷真謙遜的聆聽父親的教訓,還當著眾人的面向玉鈺兒賠禮道歉,場面搞得十分誇張。
玉錢兒也不是傻瓜,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對父子在唱雙簧,但她裝作不知。
其實事發後的第二天,他就已經主動上門道歉了,只不過她當時怒氣未消,便狠狠將他罵了一頓,又關起門來不理他。
然而冷戰的感覺很糟糕,折磨他的同時,她自己也很難受。
她以前無法理解姊姊為什麼能忍受沐湛接二連三的將眾多女子娶進宮,姊姊卻說,她與沐湛青梅竹馬、鵝蝶情深,多年感情又豈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像她被他冤枉的那一刻,她真的想過要用一切方法來折磨這個深深傷了自己的男人,可冷靜下來後,回想起他對待她的種種過往,她就心軟不捨的氣也消了。
最後,更在眾人苦口婆心的勸說下,非常沒出息的接受了鬼谷真的道歉。
「雖然我那時因怒火攻心,說了過分的話,但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事後,鬼谷真死皮賴臉的擠到玉鈺兒房裡,忍不住開始對她曉以大義。
「知道你究競錯在哪裡嗎?」他迫不及待的將冷落自己多日的小女人一把樓在懷中,不理會她微弱的掙扎,牢牢將她抱緊,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頭,迷戀地嗅著她的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