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把電話拿遠了些,等那一大串愛慕的話都說完後,才客氣的道:「林小姐,那麼我就拭目以待了。」
終於結束這通「騷擾」電話,雨薇迫不及待地通知秘書道:「安琪,林小姐再打來的話,就跟她說我去開會了。」
「是!」安琪頗能體會上司的心情,說到林柔君那股癡情勁,連她也自歎不如。
總算安靜了下來,雨薇專心在公務上,完全忘了時間的流逝。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她才發現牆上的時針又走了好幾格。
「進來。」她想應該是安琪拿文件進來。
「總經理──你有貴客來訪喔!」安琪神秘的一笑,慢慢把門打開。
又沒有事先約定,又沒有說明來者,這怎麼能讓對方來訪呢?雨薇正想開口指正,沒想到進門的人竟是她的丈夫:梁海斌!
這就難怪了,安琪那過分甜蜜的笑容、那夢幻朦朧的眼神,全都是可以被原諒的,誰教她丈夫是大明星、是萬人迷呢?
雨薇放下鋼筆,只覺得一陣陣頭疼起來,不是感冒未痊癒,不是工作讓人累,而是她命中注定要跟這男人相剋。
「小薇,還在忙嗎?」梁海斌拿下墨鏡,一臉深情款款。
雨薇被這稱呼嚇得差點跌下椅子,從小連爸媽都沒這樣叫過她,這男人真有拿噁心當情趣的本事。
安琪幽幽歎了一口氣,又是嚮往又是羨慕的,「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囉!」
臨走前,她還對雨薇使了個眼色,衷心的獻上無限的祝福。
門被關上了,寬廣的空間只剩下兩人,雨薇突然覺得室內非常狹窄,這男人的存在感果真強烈,那惹火的視線彷彿世上只剩下他和她。
「我很忙,你要找我,該先打電話來安排時間。」
梁海斌如何能忍受這種態度,劈口就道:「你是我老婆,我想見你就見你!」
其實他是擔心她的病才剛好,不知她是否又太過勞累,所以,才會專程撥出時間來探望她的,沒想到一來就是這種冷言冷語。
她決定不跟他爭辯這問題,轉開話題問:「小航呢?」
「我爸媽帶他去玩幾天,好讓我們夫妻倆有時間度個蜜月。」
「蜜月?」她不屑的搖搖頭,「不如改稱為鬼月吧!」
「邵雨薇,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教訓?」他忍不住握起雙拳,耐性已在爆發邊緣,這幾天來,他對她百般呵護,換來的卻是這種「感激」?
「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你專程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她刻意做出失望的表情,「梁海斌,你知不知道你很沒腦子?」
沒什麼可說了,梁海斌終於下定決心,就算言語戰勝不了這女人,在氣力上面他可絕對佔優勢。
「我是沒腦子,但我四肢發達,今天就讓你見識看看!」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他的雙手就抱起她整個人,並以高大身軀將她壓在桌上,他不只要在床上「征服」她,更要在這辦公桌上「教訓」她!
雨薇愣了一會兒才叫道:「你給我住手!」他以為這是哪裡?豈容他撒野放肆?
「別喊得這麼大聲,要是你的秘書闖進來了怎麼辦?我看她八成會尖叫到全公司的人都跑來看熱鬧。」他很冷靜的為她分析。
「夠了,我很忙,我沒空陪你玩耍。」算她怕了他,想當年不管她再怎麼激他,也不會惹得他在學校侵犯她,但現在不同了,他隨時都可能「亂性」的。
「再忙也要撥空給你的丈夫,我今天就要教會你這點。」
她就是討厭他的這種口吻,「別開口閉口丈夫妻子的,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難不成還有假的?你這笨蛋!」一點都不瞭解他的心意,一點都不可愛的女人!
一扯開她的上衣,他卻大大倒吸了一口氣!那黑色薄紗胸罩,高叉縷空內褲,還有蕾絲吊帶襪,跟她的白襯衫、灰套裝完全不能搭配。
「你……你穿這是什麼內衣?」他瞪得差點沒流鼻血,這女人絲毫都沒變,還是表裡不一,外在高雅、內在邪惡,一副就是要男人發瘋的調調。
「我高興!」她沒有向他解釋的必要。
「不准讓別的男人看到,否則,我就每天把你包成粽子!」
「你不需要擺出丈夫的姿態,我們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罷了。」她聽得刺耳極了,這男人何必裝成真心在乎的樣子?可知她是會當真的!
「哼哼──」他被氣得只能冷笑,「你想得太天真了!」
含住了她的耳垂,他反覆吸吮舔咬,幾乎要讓她的耳朵麻痺了,而他的雙手也沒閒著,上下侵犯她最敏感的地帶。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她都快說不出話了。
他正覺得意,卻突然暫停下來,「媽的!這內褲竟然是有開口的,你這傻瓜到底在想什麼?」老天,那些發明性感內衣的人都該被判謀殺罪!
「方便而已。」她還是那麼不在乎的說。
「我聽你在鬼扯!」根本就是招蜂引蝶,她休想讓他戴綠帽!
糾纏熱吻中,兩人都沒時間多說別的,當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梁海斌愣了一下,不讓雨薇去接起,反而按下免持聽筒的按鍵。
於是,安琪的聲音從播音器傳來,「總經理,陳課長有事要請教你,方便請他進去嗎?」
對此,梁海斌直接答道:「我們現在很忙,叫他一個小時以後再來!」
「哦!好的……」安琪顯然有點驚訝。
雨薇連忙阻止,「你以為你是誰?你不能妨礙我的工作……」
梁海斌關上了對講機,順便把那一串電話線也都拉開,這麼一來,就不會有人妨礙他們的「好事」了。
雨薇詫異望著他,當年她只知道他的女友多如繁星,卻不知道他的激情會放縱至此,她到底嫁給了一個怎樣的丈夫?這是他的本性,還是只對她如此?
但她沒有時間多想,梁海斌很快就讓她忙碌起來。
身上都還穿著衣物的兩人,在辦公桌上開始熱切律動,也不管咖啡灑了一地、文件飛滿室內,在這團混亂之中,只有瘋狂是唯一清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