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懼無畏,彷彿坐在龍椅中的皇帝對他來講,根本就是一個路人甲。
李容湛冷冷看著殿下膽敢和自已對抗的老六。此時此刻,他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殘戾的殺意。
果真是一山容不下二虎嗎?
雖然穆環貞真的很討厭參加所謂的大型活動,但做為六王爺唯一的妻子,身上有著不容推拒的貴任。
天闕王朝有一條法令,每年的十月初一,皇家子弟都要進宮,去泰和殿給先祖上香。
其他幾個不在京中且有了封地的王爺可以不進宮祭祖,但李容欽卻不得不去泰和殿給老祖宗磕頭上香。
做為女眷,穆環貞必須和宮裡的其他妃子一同去清月齋吃齋飯。
眼前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女人,還真讓她有些吃不消。
她再一次在心底慶幸,自己當初嫁的男人是李容欽而非李容堪,否則和這麼多貌似天仙的女人爭寵,相信以她的脾氣和姿色,一輩子也別想討帝王歡心。
眾妃嬪因為祭祖之事聚在一起用齋飯,私交比較好的,便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有說有笑。
早就聽李容欽說過,當今天子尚未立後,如今掌管後宮之中大小事務的權力,暫時落在玉貴妃的頭上。
上次在皇宴上她見過玉責妃一面,倒是個絕妙的美人兒。
今日,玉貴妃身穿一襲淡雅的素袍,頭上只插著幾根簡樸的珠權,仍在眾妃子之間出類拔蘋。
而且這玉貴妃的確也有幾分本事,講話條理分明,處事也算公正,至少在場的其他妃子對她表面上看來,都心服口服。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話題無外手就是珠寶和男人。
可憐這群養在深宮中的女子,在與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同對,還要在人前露出愉悅的笑容。
穆環貞心底十分感慨,古代和現代的最大區別,就在於女人和男人之間永遠沒有平等可言。
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她班上有一個阿拉伯籍的男同學。
聽說對方家裡是做石油生意的,在阿拉伯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同學聚會時,她曾和那男生聊過幾句,得知對方的父親家裡娶了四個妻子,膝下子女無數。
而那阿拉伯男生居然對她很感興趣,想追她做他的妻子,私底下曾告訴她,如果她表現得好,他會讓她成為他的第一個合法老婆。
她當時就把對方給罵了,因為她無法忍受自己和一群女人來分享男人。
那個時候她就立下志向,如果自已未來的另一半不能對她從一而終,那她寧願孤獨終老,一輩子不嫁。
但別說古代,就算是現代社會,有些有權勢的男人,除了娶進家中的大老婆,外面還不是三妻四妾女人無數。
慢慢的,她覺得愛情這東西真是越來越渺茫、越來越虛幻。
沒想到穿越到古代之後,竟讓她過到了李容欽。
雖然那人霸道成性又喜歡捉弄她、欺負她,可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卻讓她感受到了愛護和專一。
想到這裡,穆環貞的心情沒來由的好了許多。
在用過齋飯之後,她便說想去花園中逛逛,逃避無聊的談話。
一個人來到御花園欣賞園中的美景,王府的後花園雖然也很漂亮,可是比起御花園,竟有著天壤之別。
難怪世間有那麼多人想得到這至高無上的位置,除了手中握有極大的權力,享不盡的物資和金錢,也同樣使人沉醉於其中。
轉身之際,穆環貞只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就在她差點摔倒的時候,突然被人抱了個滿懷。
陌生的氣息令她嚇了一跳,首先映入眼簾的,競是一道刺眼的明黃,將自己攔腰抱住的雙手,溫暖而有力。
她本能的抬頭看去,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有些時日沒見到的李容堪。
她嚇了一跳,臉色漲得通紅,忙不迭的就想從他的懷中抽身,可他卻像故意和她作對一樣,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她柔細的腰肢。
「這御花園的石板路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坎坷不平,環貞還要小心一些,免得在朕的皇宮中出了什麼意外,出去可不好交代。」
穆環貞心頭一驚。
皇上居然直接喚她的名字,而且語氣還那麼親切自然?!
如果這一幕被那些妃子看到了,她穆環貞豈不是會成為整個後宮女性的公敵?
想到這裡,她更加拚命的想要掙脫他的懷抱,見李容堪沒有放手的樣子,便微楹的小聲道:「皇上,你我身份有別,這樣抱在一起,若是被人瞧見了,同樣不好交代。」
李容堪就喜歡和她在一起說話的感覺。
自從上次在山洞一別之後,他心裡腦裡始終放不下有關於她的一切。
明知道她是自己的弟媳,可過份的思念,卻讓他這堂堂帝王就像發了狂一般,無數個夜裡,反反履履的回味著與她的每一刻。
那塊曾經用來包紮他傷口的布科,鬼使神差的被他留了下來。
他將它洗乾淨,珍視的放在枕邊,夜深人靜時,那麼一個不起眼的東西,便成了安慰他心靈的良藥。
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著了她的魔,只知道即使在和其他妃子共眠的時候,腦海裡想著的那張面孔仍舊是她。
突然有一種很大膽的想法,他迫切的想要將這個女人一輩子鎖在自己懷裡。
哪怕他將要承受天下人的指責和唾罵也無所謂。
他只想就這麼抱著她,緊緊的將這日思夜想的人兒擁在懷裡,盡情索取她的一切,他不在乎彼此的身份會不會讓這份感情變成禁忌的話題。
就在李容堪沉迷在這突如其來的幸福之中的對候,一股龐大的力道將他整個人推開。
懷裡的溫度一下子失去了,空蕩蕩的,落寞頓對縈繞在他心頭,他抬頭一看,看到了個令人不快的身影。
突然出現的,正是四處尋找自己老婆的李容欽。
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抱在懷裡,更何況李容欽霸道成性、我行我素,從來都沒把所謂的皇權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