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了太久太久的情慾之火滾滾燃燒,他狂鷙的求愛,一次又一次……
筠兒累了,但絕對是快樂的,她不知道原來夫妻間的閨房之樂如此美妙。
她帶著笑意睡去,又在他開始愛她時醒來,他像要不夠她似的一再佔有她,她只知道天似乎亮了,然後,她又睡著了。
東方紫從來不是個縱慾的人,事實上,他大多以練武來消耗掉過多的精力,但是對她,他就是忍不住……
凝睇著懷裡的她,他明白自己越界了,也知道回不了頭,他放不開她了。
該起床了,外頭的冬陽看來也已近午,可他還不想離開她溫暖動人的身子。
即便明知外頭被他點了睡穴的人也早已醒來,兩顆頭在外面探頭探腦,他依然不為所動,只因她的味道如此甜美,今他深深的眷戀……
懷裡的人突然動了一下,他笑了,如今才該是醒來的時候。
筠兒眨了眨眼醒過來,感覺自己被人牢牢的圈在胸前,她有些驚愕,尤其在意識到自己是赤裸的後,她嚇了一大跳,一抬頭看到東方紫俊美的臉龐,昨晚一切癲狂又溫柔的激情全回到腦海,她頓時羞紅了臉。
見狀,他眼眸中的溫柔又更深一層。
她驚訝的又眨了下眼,慣於凝睇他冷峻的神情,此刻她卻發現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就連眼神也比平日柔和,甚至是帶笑的,所以……她取悅了他?這讓她欣喜若狂。
「我不能把你退還給皇上了。」他沙啞開口。
她一愣,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後,更羞澀了。尤其這會兒兩人都赤裸裸的,他某個地方的亢奮仍抵著她。
「我原本就不打算回皇阿瑪身邊,一女怎能二嫁呢?」
「是完璧就成。」
「可我已不是了。」她的聲音低如蚊蚋。
「沒錯,我再也放不開你,也不打算讓你離開了。」他的手握著她的,黑眸裡浮現她期待已久的深情。
她眼眶微紅,「真的?」
「真的。」
「太好了。」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傻瓜,怎麼哭了?」他不捨的為她拭淚。
「因為太幸福了呀!嗚嗚……因為你笑了、因為慶幸你找到我……有好多好多的因為……」她哽咽地道,雙眸因淚水而發亮。
他深幽的黑眸凝睇著她,「我更慶幸自己找到了你,慶幸你不屈不撓的一定要跟著我,慶幸你願意愛這樣的我……」
兩人四目繾綣,他再次吻上她,在她的身上點燃了情慾,不一會兒,她的呼吸轉為急遽,無助的呻吟起來,甜蜜的、狂野的激情,在芙蓉帳內再起。
屋外的兩個奴才露出了暖昧的笑容,準備將手上畫圈圈的本子交給老總管,因為老王爺有交代,若少主跟少福晉有突破時,就得報告給老總管知道,然後,他們一得到消息,就會快馬加鞭的趕回來。
下了一場極冷的冬雨後,雨停了,遠方的綿延山林變得更青翠,就連湖水也更明淨。一陣微風輕拂來,枝頭葉片顫巍巍的搖曳著落在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
筠兒來到湖畔,眼界所見的景致如此美麗,看到的人一個比一個還和善,她不禁微微一笑。難怪,至戊師太曾跟她說過,心是喜悅時,所見的人事物也全是美麗的……
「少福晉的心情真好。」隨行的兩名丫鬟擠眉弄眼的嬌笑,因為她們知道了一件連少福晉都不知道的事。
少福晉一向早起,但昨天幾乎貪睡了一整天,就連爺也待在房裡,因此吃的自然送進房裡去。一等到她們整理被單時,才發現「證據確鑿」……
成親這麼久,爺和少福晉兩人終於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她們也替她高興得不得了,要不然少福晉常常一人獨住新房,連她們看了都替她感到難過。
瞧兩個丫鬟笑得眉飛色舞,筠兒也忍不住笑了,「我有說了什麼嗎?」
「沒有,但少福晉的好心情全寫在臉上了。」
「就是說呀。」
被這一說,筠兒才突然想到從前晚到昨日,自己幾乎都跟東方紫窩在房裡,她粉臉漲紅,突然明白兩個丫鬟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從今早離開房間開始,府裡每個人看到她都笑咪咪的,看來是她一天沒出現,而東方紫又留宿在新房……
天啊!她窘得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兩個丫鬟知道他們讓少福晉害羞了,但夫妻本就該同宿,這是好事,如此一來,東方家的香火才能傳承下去,只是──
「芙蓉格格就慘了!」其中一名丫鬟道。
說到小芙蓉,筠兒真的感到抱歉,小芙蓉被禁足三天,插翅也難飛,因為東方紫派了幾名侍衛將小芙蓉住的院落團團圍住,要她待在裡面「自省」。
自省什麼?原本看在她的面子上,東方紫還想對外掩飾他懲罰這名小貴客的原因,沒想到小傢伙在聽到自己得窩在房間一天哪兒也去不了時,就氣呼呼的自揭瘡疤,不管有沒有他人聽見便大聲跺腳抗議。
「去妓院有什麼了不起?可以看的,不能看的我看到都習以為常了,是帶筠格格去嘗鮮的好不好!」
逞一時口舌之勇的下場,換來三天的禁足,連她想去作陪,東方紫也不准。
「其實這也不能怪爺,是小格格太猛了,自己去就算了,連少福晉也──」
「嘿!」丫鬟之一忙打斷同伴的話,要她別忘了她們是在大街上,府裡兩名格格上妓院的事哪能公開聊。
況且少福晉一出現,就吸引許多人注意,曾經讓她幫過忙的人,無一不過來小聊一番,因為少福晉的親民是眾所周知的。
剛才失言的丫鬟忙摀住嘴,不敢再多言,好在少福晉似乎也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沒聽到她的話。
沒錯,筠兒正想著小芙蓉,回想小芙蓉上妓院時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她不免替她感到難過。那樣年紀的孩子,應該還是被父母捧在掌心裡疼著才是,怎麼會走妓院像走自家灶房一樣?更甭提她還是個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