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雨玫走進父親的房裡,程偉至已經睡了,幾年前中風的他,現在只有偶爾清醒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或發呆。
雨玫在床邊坐下,握著父親的手,在黑暗中低語著,
「爸,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真的沒有選擇了嗎?」
程偉至只是閉著眼睛,傳來沉穩的呼吸。
望著父親蒼老的臉龐,她明白自己將會如何抉擇,她不可能放下父親和弟弟不管,她只有竭盡一切來保護他們。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她就負起了所有的責任,她不得不堅強。
只是,她還需要一些調適、一些準備,因此,她只能對著不會回答的父親傾訴。
「我會答應他的,我會的,不管他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我只希望我可以不要那麼在乎他,不要那麼容易被他傷害,因為,我還是愛著他……我沒有辦法忘記……那年在玫瑰園……我和他初相見的第一面……」
雨玫的聲音已經硬咽,這些心事她從來不曾告訴任何人,那只能是秘密啊!
「但……我不會讓他知道的……雖然我不能保有自己的心……至少我也要有一絲自尊吧!」昏暗的房中,雨玫輕聲訴說著她這十年來隱藏的心情。
直到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她才恍然驚醒,「天!我沒有時間了,我得走了。」她趕緊起身走出房,往二樓的貴賓房而去。
從今以後,每當午夜時分,她就必須是他的情婦了。
「叩叩!」她敲了門,發現門沒鎖,便主動進了房門。
石振中站在窗前,身穿黑色睡袍,手中拿著一根煙,轉過頭來,「你終於來了。」
「我我來告訴你我的決定。」
「說吧!」他表現出不是很在乎的模樣。
雨玫雙腿微微的發抖,「我答應你,我把玫瑰園賣給你,請讓我們一家人繼續留下來。但是……請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他眉頭一挑,「你也有條件?」
「是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請你務必答應我。在別人面前,我只是你的助理或秘書,而不是你的……情婦,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的協定。」
「他們有那麼傻嗎?」
「請你至少讓我保留一點自尊。」她挺直了背。
石振中吐出了一口白煙,「我盡量就是了。」
「謝謝。」她的心中頓時輕鬆了許多。
有了初步結論之後,沉默降臨在兩人之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氣氛。
「過來。」他終於開口了。
雨玫的肩膀一頓,她明白此刻起他說什麼,她就得做什麼,再也沒有抗拒的餘地。
於是,她慢慢走到他面前,雙手交握在身後,低著頭瞪著地板,怎麼也開不了口。
「習慣煙味嗎?」他靠在她耳邊。
她誠懇地搖了搖頭,她身邊沒有任何人抽煙。
「從現在起,你就得習慣了。」
她正覺得迷惑,他將煙蒂捻熄在煙灰缸裡,雙手一伸,把她擁人懷中,「因為我的吻會有煙味。」
「你……」她才一抬頭,就讓他堵住了雙唇。
十年前,就在這窗邊,他們付出了彼此的初吻。十年後,他再次以窗簾圍住兩人,包裹在這小小的空間裡,只有吻、只有他、只有她。
她任他舔弄、吸吮到發昏、發熱。他的唇舌如此急切,搜尋著她口中的甜蜜,簡直就像乾渴數日的人,亟需一口清涼的甘泉。
當他結束了這個吻,她的雙唇已是又紅又腫,她的眼神更是迷濛恍惚。
他捧起了她的小臉,壓抑住一股憐惜的心情,反而冷笑道:「你這模樣看起來似乎是在重溫舊夢?」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雨玫咬住了下唇,要自己收回滿腔的溫柔,「我該配合你的,不是嗎?」
他黑色的眼眸越發深沉了,「你學得挺快,很好!」
他鬆開了對她的箝制,拉開窗簾走到床邊坐下,「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了。」他宣佈道。
「我……我……」她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不確定自己是否能陪他玩這場遊戲。
「脫下你的衣服。」他命令道。
這樣冰冷的語氣、這樣霸道的表情,她愣了足足半秒鐘,才恢復過來,緩緩走上前,雙手解開了胸前第一個鈕扣。
「繼續。」他面無表情的說。
十年前的那段情對他來說,想必已毫無意義,只剩下執行復仇時的快感,但對她而言,卻無奈地還是那樣容易引起漣漪,無論是在心頭、或是在回憶。
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她以虛弱的手指解開所有束縛,任那些遮蔽的衣物滑落腳邊,最後,她身上只剩下最貼身的女性內衣。
「脫光。」他再次頒布命令。
她咬著下唇,幾乎就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緩緩除去那輕薄的內衣,感覺到他如火的視線聚集在她身上,就像在審視一件商品似的。
「過來。」他的聲音陡然有些沙啞。
她赤裸的雙腳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他拉開床邊的櫃子,取出一個藍色絨面的盒子,一打開,裡面是成套的首飾。
他親自為她戴上項鏈、手鏈和腳鏈,那都是淚滴般的鑽石所組成,看來熠熠發亮、閃爍動人,但雨玫不覺得喜悅,她明白這只是他加諸在她身上的枷鎖。
「你是我的人,你得時時戴著這些,聽到了役?」
她無法出聲,只能輕輕點頭,迴避著他飽含佔有慾的眼神。
此情此景,在石振中的腦海中,不知已經幻想過多少次了。
他站遠了一些看著她,對於她此刻的模樣感到讚歎,但又不允許自己受到太大的影響,他很快收斂了心神道:「現在,幫我脫衣。」
她詫異地抬起頭,以眼神詢問著他是認真的嗎?而他堅持的表情,讓她不得不接受這事實。
比起剛才脫下自己的衣物,這項工作更讓她緊張、羞澀,她只有低著頭不看他,才有可能慢慢為他寬衣。
解開了睡袍的腰帶,她發現他只穿了一件睡褲,當她為他褪下那條黑色睡褲,赫然發現裡面那件黑色的內褲,她的臉頰都要燒紅了,但他執意要她完成工作,她只得閉上眼睛、硬著頭皮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