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正想說自己做不到,但一看見他脅迫的眼神,又硬生生吞下了未說出口的話語。
「快!」他躺到枕上,雙手置於腦後,一副身為主人的優勢。
雨玫沒有太多猶豫的時間,拿起毛巾浸濕了以後,默默坐到他面前,先從他的臉龐擦起,她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地、緩緩地,沿著他的每處線條擦拭。
上半身還不算太困難,但一碰到某些敏感的地帶,她實在克制不了顫抖,尤其是當他以那種專注的眼光盯著她,想要鎮定的做完這件差事根本就不可能!
不知花了多少時間,極為勉強、極為艱難地,她總算替他擦過了身體,而她的雙頰也早就燒得通紅了。
她收拾了東西,正想拿進浴室,卻讓他一把抱回床上,又再次貼在他的懷裡。
「還有……什麼事?」她以為他又要下令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只問了一句,「還疼嗎?」
「啊?」她眨了眼,沒聽懂他的話。
「那兒……還疼嗎?」重複問題似乎讓他有些不耐。
她聽懂了,立刻羞怯地垂下頭,不曉得該怎麼回答這問題。說不疼是騙人的,可是又好像沒那麼疼了,她自己根本也弄不清楚啊!
「快回答我!」他似乎急於獲得答案。
雨玫咬了咬下唇,終於決定坦白說出,「還有一點點。」
「一點點?」他很不滿意,「什麼叫做一點點?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直接選一個!」
討厭,這種事哪有二分法的!她忍不住嘟起嘴,「就是一點點嘛!」
他歎了口氣,放棄了逼問的態度,改個方式問:「有一開始那麼疼嗎?」
「沒有。」她老老實實地回答。
「疼得很難受嗎?」
「不會。」
「是可以忍耐的疼嗎?」
「嗯……應該算是吧!」她不懂他問這個到底要做什麼,但她……很快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可以再來一次了。」他這話不是詢問,而是決定。
「什麼?」她才一張口,就讓他堵住了雙唇,而他大手也撫上她的雙乳,開始另一場無止盡的熱火纏綿。
天!這不是真的吧?雨玫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
但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將她壓在身下,一點即燃的火苗四處竄升,唯有完全燃燒至盡,才能有熄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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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而狂亂的一夜,雨玫根本找不回平日的生理時鐘,在大床上一覺就睡到了上午十一點。
當她睜開雙眼,看見窗外燦爛的陽光,只覺得刺眼得很。
接著,她看到牆上的時鐘,不禁瞪大了眼,她怎麼可能睡到這種時候?
天!旅館裡一堆事情該做,她竟然全給忘了!大家一定以為她失蹤了,她該怎麼解釋這一切呢?
就在她腦中一片亂糟糟的時候,石振中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你醒了?」
雨玫全身一顫,這才發現他就躺在她身後,大手輕撫在她的背後,惹得她一陣一陣的發抖,憶起昨晚一次又一次的歡愛,更讓她難以自然的面對他。
「我……我可以走了嗎?」
「早餐已經送來了,或許該是午餐吧!總之,先伺候我吃完飯再說。」他不疾不徐地下令,彷彿這是一件最自然的事。
雨玫卻眨了眨眼睛,「伺候你吃飯?」
「你是我的女僕,你忘了嗎?」他摸了摸她頸子上的項鏈,示意他的佔有權。
「我知道了……」她試著拉起被子,將自己肩膀以下都遮起來,但這小動作很快就被他阻擋,他大手一揮就將被單拉開,露出她裸裎的嬌軀。
「我要說多少遍你才懂?」他的聲音是含著怒意的,「不准在我面前遮掩自己!」
雨玫瑟縮了一下,眼中充滿了驚慌和怯意。
他哼了聲,長著粗繭的手指撫上她的肌膚,逐漸滑過她窈窕的曲線,「這是我的,全都是我的,你得搞清楚!」
天!他真是一個無法理喻的男人,雨玫只能在心中歎息著。
「去吧!」他總算放開了手。
儘管害羞,儘管不習慣,她還是得裸著身站起,然而,雙腳一踏到地毯上,她就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怎麼了?」他挑高眉頭。
「我……我腿酸……」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站穩。
「小傻瓜。」他嘲諷地一笑,主動將餐車移到床邊,「給我坐下。」
於是,雨玫坐在床邊,忍著臀部和雙腿的酸疼,忙著在咖啡中加糖,拿起土司抹上奶油,準備「伺候」他用餐。
「拿近一點。」他坐在堆起的枕頭前,一派的悠閒自在。
荷包蛋要撒胡椒,火腿要切成薄片,沙拉要淋橄油,他的用餐習慣還是沒變。
此情此景有如十年前,當他們都還太年輕的時候,她穿著玫瑰園的粉紅色制服,每天早上推進公車伺候他一樣。
現在呢?兩人還是和以往同樣的情形,不同的,是兩人都裸著身子。
雨玫無法控制自己的臉紅,一直低著頭,不敢正視他,好幾次都差點把食物弄倒在他身上。
終於,他握住了她的手,「你也吃。」
「啊?」她傻傻地問,看他將土司遞到她面前。
在他的堅持之下,她只能乖乖聽話,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有一點果醬沾到了她後,他便將她拉近身旁,輕輕的以舌尖舔掉了。
好不容易吃完這漫長的一餐,他才開口道:「剛才來了個服務生,叫做小君。」
「小君?」雨玫粉色的雙頰立刻刷白。
他彷彿明白她的想法,「如果你是擔心她看見你,放心!
她只看見你的背面。」
雨玫鬆了一口氣,還是難以平靜,萬一讓大家知道她和石振中的關係,她真不知要如何面對他們才好。
石振中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淡然道:「我不會公開對你做什麼,你想怎麼說明就怎麼說明,但每晚十二點,你必須到我房裡來,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協定。」
雨玫點了點頭,她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