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在這裡,我等不及了!」 他一拉開她的雙腿,布料撕裂的聲音隨之響起,但他彷彿沒聽見似的,更變本加厲地將她那雙長腿纏在他的腰上。
窄裙已經完全毀了,雨玫所能做的,只是歎息一聲而已。
他一挺身進入,兩人都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氣,為這熾熱的結合而微微顫抖。
雨玫咬著下唇,又鬆開了下唇,她沒法子扼抑自己的嬌吟。
「喊出來,我要聽見你融化的聲音……」他在她耳畔啞聲要求。
「你輕一點……我真的受不了……」畢竟還是初嘗雲雨滋味,如何教她在一、兩天之內就承受如此瘋狂的歡樂?
「你當然受得了,你是為我而生的,你是老天賜給我的,你的一切都和我這麼相配……」他捧住她的嫩臀,出入的速度更為迅速。
雨玫挽起的髮髻全散了,烏黑的長髮飄落在兩人之間,纏在他肩頭的髮絲都濕了,因為,他的汗水早透過襯衫,將她半裸的身子染成濕熱的一片。
她的小手抓在他的後頸,被吻得發腫的紅唇只能喘息,低低的向他求饒,「我頭暈……我呼吸不過來了……」
「呼吸?我根本不打算讓你呼吸?」他將她轉過身去,讓她靠在書桌邊緣,從背後侵佔她。
他的情慾一波比一波激動,不斷放肆在她的柔嫩之中,所幸這是一張槐木實心製造的書桌,否則,真可能要被晃倒了。
雨玫確實無法呼吸,在兩人攀登到頂端的那一刻,她腦子一暈,整個人軟倒在他懷裡,連站都站不動了。
石振中將她抱起來,帶著點嘲弄的意味道:「怎麼了?
想睡了?」
她眨了眨疲乏的雙眼,什麼也回答不了,只有那眼神默默的寫著虛弱、無力、昏眩。
「我可憐的天使……」他在她額頭上一吻,踢開了浴室門。
放了一池溫水之後,他將她抱進水中,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肌膚相貼,是一種慵懶的親密。
雨玫無法拒絕,任他為她洗淨身子,任他玩弄她的頭髮、她的指甲、她的皮膚,他像個剛得到玩具的小男孩,興致勃勃地探究她的一切。
「我累了……」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我可一點都不累。」他是這麼說,將她從浴池中抱起,輕輕以浴巾擦乾了,才抱著她走向大床。
一陷進那舒適的床墊中,雨玫全身都放鬆了,「我……
我想穿衣服……」
「和我一起睡是不准穿衣服的。」他很快回絕了這個要求。
和他爭也沒用,雨玫放棄了,閉上眼背對著他,只想盡快沉人夢鄉。
石振中從背後擁著她,雙手貼在她胸前和腰間,雙腿也壓在她的長腿上,這就是他佔有性十足的擁抱方法。
雨玫哪兒也躲不開,她已經瞭解到這點了。
「我還是不累,也不想睡。」他突然這麼說。
「嗯?」她連話都不想說,只用單音回答。
「今晚開始,玫瑰園是我的,你更是我的人,怎麼能這樣就睡了呢?」
那……他到底想怎樣嘛?雨玫皺起眉頭,只覺得頭疼。
「我們再來一次、再來兩次,直到我把這興奮的心情完全消化為止。」
什麼?雨玫縮起了肩膀,正想躲開一些,卻被他緊緊的抓住,她再也無法言語,只能低吟、只能喘息、只能歎氣……
晨起,雨玫不是被鳥啼聲吵醒的,而是被一陣陣機械運作的嘈雜聲吵醒。
她皺著眉頭睜開眼,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瞭解那有如建築工地的聲音是打哪兒來的?
石振中早已醒了,大手撫過她光滑的背部,「推土機把你吵醒了?」
雨玫眨了眨眼睛,轉過身面對他,「推土機?」
「從今天起,玫瑰園將進行改建工程,可能有一周的時間都會這麼吵。」
「你……你打算怎麼改建?」她擔心玫瑰園會不復原貌。
「你看著就是了。」他的表情顯得莫測高深。
他抱她起身走到窗前,以窗簾掩住兩人赤裸的身子。雨玫往樓下一看,花園竟有三分之一遭到了破壞,那全是她最心愛的玫瑰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雨玫瞪著他質問。
旅館業務要大,勢必要有足夠的空間做停車場,花園可以改成步道式花圃,那不是旅館的重點。」他冷冷地解釋。
「不對!」雨玫搖著頭,「你錯了,花園才是玫瑰園的重點!不然也就不需稱為玫瑰園了。」
「既然如此,改個名字也未嘗不可。」他臉上毫無激動之情。
雨玫聽了心都碎了,顫聲說:「難道……你是想把玫瑰園的回憶……完全抹煞?」
「玫瑰園的回憶?」他的唇邊泛著嘲諷,「我對玫瑰園根本沒什麼回憶,我只不過是個現實的生意人,我會照著最有利的方向去做,至於什麼回憶不回憶的,哪兒能賺得了錢呢?」
這樣被他擁在懷裡,這樣被窗簾緊緊圍著,她卻覺得好冷好冷,因為,他那無情的眼神凍傷了她。
為什麼會以為他對她還有舊情?為什麼會期待他還對她珍惜?一切早在十年前落幕,只是她還流連在那舞台上,癡癡的等著男主角的歸來。
「我……改不了你的決定,是嗎?」她望著那片花海,想留下最後的記憶。
「十年前我就決定了,你是我的,但我卻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用白費力氣來改變我。」
推土機的聲音越來越吵,玫瑰花消失的速度越來越快,雨玫望著這一切的一切,淚意泉湧,眼淚落下,卻是無聲無息的。
這是安靜的哭,這是沉默的傷,她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哽咽出聲。
感覺到她的顫抖,他將她轉過身來,「哭什麼?不准哭!」
掉淚也不准嗎?傷心也不准嗎?那麼,她究竟算是什麼?
雨玫舉手想將他推開,她再也受不了他的蠻橫無理。
他用力將她擁緊,怎麼也不肯放開,「你在胡鬧什麼?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協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