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屋藏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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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挪挪屁股,讓出一條通道,做個請便的動作。

  「姑娘確定?」他好看的眼睛望向她,望得她心臟怦怦亂跳。

  妖孽哦,長得這麼妖孽的罪犯,哪個受害者捨得對他採取報復手段?

  「啊不然咧,要我幫你叫計程車嗎?」她故意板起臉孔,沒好氣瞪他一眼。

  「多謝姑娘道義。」彝羲略略欠身,咐地,一下子就飛出門外。

  田蜜苦笑。道義?他混江湖的哦,不過他肯定練過移形換影,才一下子就跑得不見人影。

  聳聳肩,看看滿屋子的凌亂,她嘴一扁。溫柔回來肯定會把她砍死,說不定到最後,對她采「先姦後殺術」的不是妖孽先生而是溫柔。

  她認命彎腰,把東西一樣樣拾起、放回架子上,但東西還沒有收完,耳邊聽見咻地一聲,風吹起她的長裙擺,卻吹不開她沾滿發膠的長髮。

  抬眼,二度驚嚇。

  武功高強的變態同性戀小偷回來了,可這回他臉色慘白,手腳微微發顫,手指著外頭。「路上跑的不是馬。」

  路上跑的當然不是馬,又不是香港跑馬場。她皺眉兩道視線死死盯住他,哦,難道他不是武功高強的變態同性戀小偷,而是武功高強的變態同性戀精神病患?

  第1章(2)

  溫柔拎著兩袋食材回家,心底盤算著,這些夠她和田蜜吃上三、五天,這段日子,就叫田蜜別出門了,萬一被她老爸和無緣的前未婚夫看見,肯定會被逮回去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就沒轍了。

  一路爬上頂樓,竟發現大門沒關,她歪歪嘴、很想叨念田蜜這個大小姐,這年頭賺錢不易、小偷橫行,就算她很窮,家裡也有兩三樣好東西,她去洗澡竟然沒把門關好?她到底會不會過平凡百姓的窮日子啊?

  加快腳步往家門走去。唉?一對男女站在客廳口互視對方,那個眼神,哇咧,那個深情款款、濃情密意,今年田蜜的桃花會不會開太多?

  她提著環保袋擠進去,看看田蜜再看看彝羲。現在是怎樣?兩個人都一動也不動,還有這打扮,玩角色扮演嗎?一個演鬼娃新娘,一個演四阿哥?

  唉,見怪不怪,多元社會,什麼情況都會發生,溫柔聳聳肩安慰自己,多個室發總是會多點麻煩,沒事、沒事,習慣就好。她本來打算裝沒事、往廚房走去,誰知道鞋子脫掉,右腳才跨上木質地板,就看見滿地的凌亂,以及……很像親愛的小鬥鬥老家「遺」跡?

  倒抽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猛然回頭,她怒瞪田蜜,口氣陰森中帶著隱藏未發的怒意。

  「第三次世界大戰開打了?」

  田蜜用眼角餘光瞄一眼點燃溫柔怒氣的導火線,立刻換上一副巴結嘴臉,跳上前,接過溫柔的環保袋,用太監對皇后娘娘的安撫口吻,輕聲道:「溫柔不要生氣,小鬥鬥沒事,他正在我的馬克杯裡優遊適應新環境。」

  「確定?」

  「確定,我,沒敢用普通自來水,用的是高級礦泉水,現在他正在享受冰山清泉暢快的甜美滋昧,我甚至聽見小斗門在裡面歡唱,你快樂嗎?我很快樂,快樂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

  「你確定他唱的不是回家、回家,我要回家?」

  「沒有,他說住在玻璃杯裡面沒有隱私權,他比較熱愛馬克杯。」

  「哼。」田蜜的及時解釋,讓溫柔火氣稍稍降溫,她皮笑肉不笑地標了賀彝羲一眼,問:「你還真厲害,剛拋棄一個又勾搭上一個。」

  啥米?怎能在她頭上扣這種帽子,想她好好一個清白女兒身,竟讓人這般撥髒水,難道逃一次婚,就要變成終生缺點?

  有些東西可以放下,有些東西必須堅持原則,田蜜抬起下巴、表情嚴肅,態度鄭重回應溫柔的話。「什麼我搭勾上,是你金屋藏「嬌」吧。」

  「金屋藏嬌?這裡是我的單身美女甜蜜小公寓,連付我薪水的頭家都不能越雷池一步,你居然說我金屋藏嬌」

  「啊不然咧,我一開門就看見他在裡面。」

  田蜜揚眉暗示,這間屋子如果從外面鎖起來,裡面是沒辦法打開的,聽說房東當年是用這裡來關他重度智障的兒子。

  「是嗎?」

  「當然是,如果我真這麼有吸引力,才不會否認,我會驕傲的昭告天下。」溫柔看向田蜜「精彩萬分」的臉龐,不禁覺得說得有理,弄成這樣還能吸引到男人的話……地球豈有不毀滅的道理?可是吵架豈能嘴軟,至少她得替小鬥鬥討回公道。

  「當然有,不然王鈞意是怎麼上鉤的?」

  「拜託,幹麼提王鈞意啊,難不成你看上他?好啊,我慷慨、我大方、我寬容,讓給你啦。」

  講到這裡就是為吵架而吵架了,這是她們的習慣,當兩個人心裡都有事,需要藉由口角來發洩,偏又不能提及對方心中那點爛事時,就會找個不重要的點來拌拌嘴,讓兩人心裡都舒服一些。

  溫柔給田蜜拍拍手,拍手代表的明明是鼓勵和喝采,可她那張臉滿是鄙夷。

  「哈,真大方,記不記得當初你和你們班代搶校拿的時候,是怎麼跟人家撂狠話的?」屁!田蜜如果慷慨,世界上就沒有吝音的人物。

  「記得啊,男人如衣服、姊妹如手足,敢穿我衣服、我就斷姊妹手足。怎樣,缺衣服的話,送你兩件,王鈞意再加上……」田蜜指指賀彝羲。

  東一句、西一句,她們越吵越遠,越吵越沒邏輯與意義,只圖一個爽快。

  「真是阿里阿多,所以田小姐同意這兩件「衣服」都是你的。」

  田蜜擠鼻子、皺眉頭一啊,輸了。「不對,他們都是無主衣物。」

  「是嗎?」溫柔從口袋掏出田蜜掉在車廂裡面的手機,晃兩下。「那件無主衣服已經打快二十通電話來了。」

  田蜜沒好氣地翻翻白眼。「請告訴我,哪裡有舊衣回收箱?」

  若非親眼看見兩人的爭執,彝羲著實難以想像,明明口氣是潑婦、態度是潑婦,可是每句對話都感覺不出惡意,反倒有趣,看起來也不像真的動怒,和他那時代看過的許多女子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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