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悍將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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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就算蝴蝶形狀又怎樣?人家又不是小孩兒。」嘴上說得不在乎,其實難掩小臉上的歡喜。

  畫糖人以攪拌糖汁的木棒當畫筆,信手勾出一隻栩栩如生的蝶,琥珀色的糖透著蜜甜,未嘗便讓她的心甜滋滋的。

  「誰說大人就不能吃?」他伸出舌舔了下她手中的糖後,笑道:「蝶……是甜的。」

  明知道主子說的是糖,蝶雙還是禁不住臉紅了。

  瞧她粉暈染頰的模樣,楚伏雁捧住她的臉兒。「要不要嘗嘗?」

  「喔……」她輕應,卻為難地看著主子。Ⅶ大少爺這樣……人家怎麼……唔……」

  她傻乎乎地上當,粉嫩誘人的小嘴被吻住,不但嘗到他口中的味道,也嘗到留在舌尖的蜜糖甜味。

  在抵達楚府舊宅前,楚伏雁用極煽情的方式,與她共嘗完一根蝴蝶畫糖。

  下了轎,兩人進了舊宅,蝶雙的臉仍紅撲撲的,手卻涼得徹底。

  捏了捏包覆在掌心的柔荑,他側眸問:「冷嗎?」

  以前鮮少碰她的手,如今親密後他才發現,她的身子其實比他以為的嬌弱。

  出門前她喊冷,他替她披了件狐毛暖裘,而這會兒小手雖被他密密握住,還是涼得很。

  她縮了縮肩,拉緊身上的狐毛暖裘,不甚在意地道:「還好。」

  一入冬,她手寒腳涼已成習慣,只是主子大驚小怪,每碰上她一回,濃眉便蹙緊,非得叨念她一番才甘心。

  她是真的怕冷,但讓她手涼心寒的原因是即將面對楚夫人。

  一想到主子堅持與她一同回府稟明成親之事,她忐忑難安,緊張得全身繃緊。

  只是她未將憂慮說出,淡淡地撤了個小謊,不想讓主子為她擔心。

  「不冷,手竟然還能涼成這樣?」他皺眉,決定找個時間讓孫允為她把把脈,調調虛寒的身子。

  主子溫柔體貼的關懷讓她的心暖熱,多少驅走了她的不安與緊張。

  「是大少爺的手太暖,才顯得蝶雙的於涼,大少爺直的無須為蝶雙擔心。」

  聞言,他無奈地輕歎口氣。

  他怎麼會不瞭解她?感情漸深後,她拋不開奴性,仍是一切以他為天、以他為主,關於自己,卻不曾見她重視過。

  知道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她的觀念,楚伏雁索性拉著她加快腳步,讓她快些進廳取暖。

  蝶雙不得不跟上。

  其實心裡多希望,這段路能永遠走不完,如此一來,她便不需面對楚夫人了。

  思緒幽幽,即便再怎麼不想面對,還是來到了舊宅的廳堂前。

  腳步還未定,楚夫人慣用的薰香味便挾著暖意撲面而來。聞到那味道,她只覺胃部緊緊揪痛了起來。

  「萬事有我,你不用這麼緊張。」

  驀地,楚伏雁的沉嗓傳入耳間,她急聲否認。「我、我才沒有……緊張。」

  他沒好氣地問:「我知道,但我的手為何會有被上了夾棍的錯覺呢?」

  她一怔,這才發現,緊緊扣握住他手的力道,已悄悄洩漏自己的情緒,交掃的十指更因此泛白。

  「對、對不住。」她羞窘地鬆手,愧疚地問:「有沒有弄痛大少爺?」

  「當然弄痛我了。」

  天知道她那小雞般的力道能把他弄得多痛?

  但貪看她關心他、為他著急的神情,楚伏雁誇大了痛覺,以求得到她溫柔的呵護。

  「那我幫你揉揉。」她信以為真,抓起他的大手東揉西搓。

  默默看著她的動作,他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何其有幸,能讓她如此在乎自己。

  在兩人旁若無人地享受彼此時,一抹不耐煩的嗓音忽地飄出——

  「你們到底還要在廳外磨多久?」

  蝶雙驚得頓下動作,迅速退到楚伏雁身後一步之距。

  楚伏雁惱得將她拉回身邊。

  她的奴性果真入骨,一個不留心,便會立即恢復成奴婢的言行舉止。

  再次被霸道地拽回身邊,蝶雙臉頰泛紅,認命地垂下肩。

  回到舊宅不似在新宅自在,她總覺得和主子過分親密是種罪過。

  況且一聽到楚夫人的聲音,她便心顫得不知如何是好。

  楚伏雁卻沒她的顧忌,神態自然地帶著她進廳。

  待眼底一映入楚夫人飲茶的姿態,蝶雙不敢遲疑,立即恭敬福身。

  楚夫人尚不及回應,楚伏雁驀地開口問:「爹不在?」

  「你二弟剛上了一批貨,你爹趕著年關前擺上市,暫時觀下了空,便讓我先同你們談。」

  幾日前,她聽兒子差了僕人捎了信息回府,說是要同父母商議娶妻之事。

  初聞消息,她歡喜不已,但得知兒子心儀對象的剎那,心涼了半截。

  她萬萬想不到,兒子要娶的女人竟然是她一手栽培、引以為傲的丫鬟蝶雙!

  楚伏雁苦惱地哺了句。「咱們家三個男人似乎很難聚在一塊兒啊!」

  二弟和爹醉心古玩,鎮日有忙不完的事,偶爾還得穿州過省地找貨,而他在密衛部,能回府的時間也有限。

  以為先知會過,能向爹娘同時稟明他與蝶雙的事,沒想到還是湊不成。

  「也罷,其實也不用談什麼,蝶雙在咱們家多年,已與親人失聯,而我晚幾天也得回部裡,我和蝶雙的親事就交由娘您張噦便成了。」

  一聽兒子理所當然地將事情定了,楚夫人心底一股惱怒無處可發。

  壓抑心底火氣,她問:「你不問問爹娘的意思,就這麼定了自己的親事?」

  「娘不同意?」

  對於自已和蝶雙的事,他始終抱著樂觀的態度。

  蝶雙雖然出身卑微,但畢竟是由娘親一手調教的丫鬟,亦是她十分倚重信任的對象,若能讓她進門當媳婦,應當十分樂意才是。

  「不是不同意,只是男女許親本就不光是兩情相悅,也該將庚帖放在神像前三日,聽祖先神祇示意比較恰當,是吧?」

  「若祖先不允,難道孩兒就不能娶心儀的女子嗎?」他正經反駁,一臉堅持。

  他當然知道得拿兩方的生辰八字庚帖壓在灶王爺的牌位前,向神明祖先焚香卜吉,吉便罷,若是不吉,便不再談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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