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他立刻吻上她的櫻唇,以行動證明他所說的話。
這是飢渴的吻、探索的吻,卻也是給予的吻、奉獻的吻,只因他愛她愛得瘋狂。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嬌軀,彷彿再度造訪天堂,讓他滿是感動和興奮,有時輕柔得像是觸碰著夢境,有時又粗重得像要驗證這真實的感覺。
這時輕時重的愛撫,讓雨虹不知該如何反應,一會兒酥麻、一會兒微疼,卻都帶給地無比的快樂。
「還好嗎?這樣可以嗎?」儘管激動難耐,他還是顧慮著她的感受。
她以手指梳滑過他的黑髮,因為,他正舔吻著她的胸前,「我知道我能放心……因為你會好好的愛我……」
「我會!我一定會!」他以無比愛憐親吻過她的全身,想品嚐她所有的芬芳和甜美。
感覺到他親暱的舔弄,她瑟縮著身體說:「別……別那樣……」
「別怕,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他堅持著要嘗遍她的味道。
這絕對不是酒精的關係,雨虹很清楚,這穿透全身的快感,正是他所給予她的。
她撫過他的肩膀、手臂和胸膛,感覺到他每一處緊繃的肌肉,那是長期勞動而練就的身體,充滿結實與雄壯的美。
終於,到了兩人相結合的時刻,他們凝望著彼此的眼睛,都為這親密的姿勢而倒吸了一口氣。
「你確定你是清醒的?」他不願這時她還是酒醉的。
「是的,我很清醒……」如果她醉了,也是因為他。
他微笑著吻上她的唇,舌尖在她口中探索,腰間的律動也隨之展開,撞擊出一次又一次的火花蕩漾。
過強的浪潮使得雨虹頭暈起來,「阿強……別這麼快……我頭昏……」
「那慢一點,像這樣?」他放緩了動作,緩緩進入、緩緩抽出,再加上雙手輕揉慢捻,卻是另一種甜蜜的煎熬。
雨虹皺起了眉頭,對這細火慢熬又是喜歡又是難忍,只得咬住了他的肩膀,「天……怎麼會這樣?」
「要我停下來?」他以為她是受不住了。
「不是……」她低吟一聲,「人家不知道……」
望著她嬌羞的模樣,聽著她細小的呻吟,他越發興奮了,「把一切交給我,你只要去感覺就夠了……」
他將她的雙腿拉高,吻過她修長的小腿,調整到更深入的姿勢,雙手壓在她的小手上,開始永無休止的進出探索……
雨虹低喊了一聲,承受著這絕對的、徹底的歡愛。
「可以嗎?受得了嗎?」他不願讓她真的昏了過去。
她的小手反握住他,緊咬著下唇,「可以的……我一定可以接受你的……」
「噢!雨虹……」他低吼起來,全身加快律動,汗滴都用落在她身上。
迷亂、沉醉、魅惑……就是此刻雨虹腦中的感受,她不曉得這是在男女之間必然會發生的事,或者只有在她和他之間才會燃起的人?
總之,它是陷了進去,她是醒不過來了……
「愛你……我愛你……」何家強只能這樣低語著,只能擁抱住這一刻的幸福。
至於明天?明天又將如何?就留待明天再說吧!
***
當何家強睜開眼睛,大手往身邊一摸,很遺憾地,他身邊沒有人。
抬頭一看,雨虹坐在窗邊,不知沉思了多久。
於是他明白,她又振作了起來,她又做了某些決定,而他,不管怎樣,都只能默默的接受。
他起床穿上衣服,然後走往窗前,每走向她一步,就像走近懸崖一步。
「你醒啦?」她回頭對他一笑,非常之平靜。
他懂得這樣的表情,她已經好起來了,「嗯!」
「陽光好溫暖。」她的手在陽光之中感受著、展開著,「讓我覺得活著是一件很好的事。」
「當然,你當然要好好活著。」
「阿強,我可能一時遺忘不了他,但我會活下去的。」
「我相信你。」
兩人沉靜了片刻,等待著那句決定性的話被說出來。
終於,她握緊雙手,「昨天晚上……是我不對,是我喝醉了。」
果然,還是這樣的答案!何家強心上早已受傷無數次,但每次受傷還是會痛,牽動著舊傷一起痛起來。
「不要緊,我懂。」他必須如此回答。
「你不怪我?」她抬起頭問,有些不敢相信。
這雙眼睛是多麼美麗、多麼動人,他捨不得看這雙眼睛蒙上陰影,或浮現淚水,因此他只有微笑道:「我只希望你幸福。」
「阿強……」她站起身擁抱他。
「別難過、別傷心,只要你幸福,我也會幸福。」他拍拍她的肩膀,低頭輕吻過她的唇,而後堅定地將她推開。
只有一秒鐘的親吻,只有一瞬間的溫度,也可以是生命中的永恆。
「讓我做你的阿強、你的哥哥、你的家人,讓我照顧你,這樣就好。」
雨虹已經哽咽,只有無語的點頭。
「那我先走了,記得常回家吃飯。」他拍拍她的額頭,就當她是個妹妹。
他轉身走了,雨虹沒有開口叫他留下,昨夜的酒精仍然讓她頭昏,於是她又坐回了窗邊,陽光似乎比剛剛冷了一點。
***
八月份開始,雨虹開始講師的工作,儘管學生尚未開課,她卻必須先到學校準備開課事宜。
而當她忐忑不安地步入辦公室,卻詫異地發現蕭博文已經離職。
助理小姐告訴她說:「蕭教授啊?他辭職了耶!聽說他轉去師範大學,那邊有他以前的指導教授,請他過去擔任客座教授。」
「噢!是這樣啊!」雨虹努力不著痕跡地點頭。
離開系所辦公室,她走進自己的研究室,手上一堆書本立刻散落在地。
原本,她是抱著多麼為難、多麼害怕的心情來到學校,想像著當自己見到他的時候,該要怎樣才能雲淡風輕、談笑自如?
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或許他是為了她著想,或許他是為了妻子著想,總之,他們如今是不會有再碰面的可能了,這也就剪斷了曾有的一段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