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兩家相隔一丈高的矮牆旁,透過石窗看著牆後一臉笑盈盈的她。
「我知道你買下宅子,但一連幾天我見僕傭們忙進忙出,就是沒見到你。」駱意晴無法掩飾她的快樂,她也知道自己話裡的傾慕太濃、眸裡的愉快太多,但她就是壓抑不了。
他仍是靜靜的凝睇她此刻的神態,好像巧兒近在眼前,他好想、好想將她擁入懷中,渴望再碰觸她,他好想、好想……
冒著火花的黑眸透著某種渴欲,牢牢的鎖著她。
她羞紅了臉,但還是鼓起勇氣問:「你總是用這樣的眼神在看我,是透過我在看那位你口中極像我但已離世的姑娘嗎?她就是你在洪水中死去的小妾?」
「你對她很好奇?」韓晉康反問一句。
「因為你很在乎她,我好羨慕……」她脫口而出,但一出口就後悔了,一張粉臉滾燙得彷彿要冒煙了,「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了?」
駱意晴急急轉身要走,他越牆陡地伸手拉住她,她困惑地回頭,下一刻,他竟然將她打橫抱起,再度略施輕功越過矮牆後,動作迅速的就往閣樓上走。
「韓、韓爺,你做什麼?」
她急了,慌了,但他仍然什麼也沒說,腳步卻是越走越快,一直來到二樓的寢臥,他將她放在床上,凝睇著她。
他專注灼熱的黑眸,令她心旌搖曳、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但她並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她對他有著說不出的心疼,他似乎擁有一種足以影響她喜怒哀樂的神秘能力,如今他忘我的凝睇反而令她心喜。
韓晉康已經好久沒有女人,也因此,在直視著駱意晴那雙溫柔如秋水般的美麗瞳眸時,塵封已久的情慾竟然輕易的就被她撩撥起來。
他可以愛她嗎?她不是巧兒,而他極可能是將她當成巧兒的替身!
可是他的身體好痛,因慾望而緊繃的每寸股肉都在喊疼,他想愛她,但又怕愛得太狂,嚇到了她。
但他的渴望太熾烈,他想要她,她的笑容像巧兒,也可以將店面佈置得像潭城的店舖,甚至繡出跟巧兒臉上胎記相同的桃花雨,她喜愛珍珠,而巧兒入土時她卻出世……
她就是她!她絕對是她!他可以要了她!他的心吶喊著。
再也壓抑不了那股強烈的慾望,俯身攫取她誘人的紅唇,擁著她的雙臂縮緊,火熱的舌探入,越吻越深,越吻越狂野。
她的心口怦然狂跳,這樣的情慾她該是陌生的,但她卻發現自己除了快要無法喘息外,一點也不害怕,甚至是嬌怯的回應他烈的吻。
韓晉康粗喘著,狠狠的吻著她,像是要將這五年多來對蘇巧兒的思念與愧疚在這一記掠奪望之吻裡宣洩,他深入、狂野而忘我的吸吮著,輕咬著她已然紅腫的櫻唇,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扯開礙事的肚兜──
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她輕呼一聲,理智倏然回籠,她直覺要推開他,但他熱燙的大手卻早一步愛撫上她胸前的渾圓。
她虛弱喘息,只能輕喊,「不行……不……不行……」
但他的手沒停止,甚至褪盡她身上衣物,以他的手一一巡禮,以他的唇一一親吻。
駱意晴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發疼,但她全身虛軟,無意識的申吟哀求,然後,韓晉康用手幫助她,讓她在瞬間跌入激情的高chao裡,同時,他也讓自己得到釋放。
閣樓裡,只剩他的粗喘聲與她的低吟聲。
一會兒後,他溫柔的拿了被褥蓋住她赤 裸同體,下了床。
她從他的腳步聲判斷,聽著他走到另一邊,也聽到了清洗的水聲。
不一會兒,他回到床上,幫她將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而她全身發軟,臉兒紅燙,羞得不知所措,只能頭低低的,像個孩子任他穿戴衣裙。
「對不起,我克制不了我自己。」他坐在床緣,沉著嗓音道。
她搖搖頭,仍沒有抬頭看他。
兩人靜靜坐著,他等她說話,最好是生氣罵他,那麼,他就可以讓自己離她越來越遠,而非捨不得、眷戀的只想與她越靠越近。
但出乎他意料的,她開口的第一句竟是──「那個像我的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凝睇著她沉靜的美眸,眼裡沒有嫉妒、沒有怒火,只有好奇。
「她很容易滿足,就因為如此,更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再多寵她一點,多愛她一點。」這是五年多來,他第一次這麼輕鬆的提起巧兒,他笑了。
「你把我當成她?」駱意晴忍不住又問。
「如果我說是,你會因此走開嗎?」他不想說謊,而剛剛沒有進入她,也是因為他知道她並不是他深愛的巧兒,所以用了另一種方式讓自己跟她同時得到高chao。
她眼眶盈淚。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她不想再隱藏對他的感覺。
「我不會走開,因為我想愛你,我想填滿你心中的痛,更想抹去你眼裡的傷,我會靜靜等待有那麼一天,你能愛我像愛她一樣……」
「傻瓜!」他啞著聲音道,語氣中盈滿對她的心疼。
駱意晴搖搖頭,「在我們遇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今生只會屬於你,現在則更篤定。」
韓晉康黑眸裡有著深深的感動,「那麼從今而後,我也只屬於你,我會將巧兒珍藏在我心裡,因為我忘不了她,但我也會因此更珍惜你,我會努力的給你幸福,好嗎?」
她哽咽的點頭,「這樣就夠了……」只要能和他廝守,就足夠了!
第8章(1)
事情大條了!
這一天,駱意晴在回到寢室後,葉兒正因為找不到主子而急得團團轉,在見她的唇紅腫時已是一肚子疑惑,稍晚,伺候主子沐浴時,更是差點沒昏倒。
先是貼身肚兜與繫帶差點分家,然後,應該是雪白細嫩的肌膚上竟然有好多好多的吻痕,她會知道這個,還是因為先前進出醉紅樓時,有姑娘大剌剌的就在房裡僅著肚兜,指著身上的吻痕,細數那些尋芳客有多麼不知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