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丑妾桃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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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現在是怎樣?連下人也教不好,是因為伺候人慣了,改被人服侍後,還是習慣聽下人的話?」她可沒耐心看她那張令人作嘔的醜臉,打算要了東西就走人。

  此話一出,眾妾們忍不住掩嘴而笑,就連她們的丫鬟也忍不住抿嘴忍笑。

  在訕笑聲中,蘇巧兒再次向小親示意。小親不得已,只得轉身回到寢臥去拿。要不,她們肯定會說更多尖酸刻薄的話來刺激主子。

  不一會兒,小親忍著心中沸騰的怒火,將該疋鑲了珍珠的上等雲錦抱出來,交給這些要了一大堆黃金珠寶仍不知足的夫人,再退到主子身後。

  杜玉鸞一要到手,也不想待在這沉悶的鳥地方,一些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太過分了!」小親氣到都飆淚了。

  「沒關係的,凡事以和為貴。」蘇巧兒拿起繡帕經經的為她拭淚。

  「但不是這樣忍氣吞聲的嘛,她們平日跟爺要東要西的,爺都給了呀,為什麼硬要來拿主子的!」她真的替主子抱屈。

  「吵架無濟於事,人只要無所求就好。」雖然心有點兒不捨,但韓晉康送這份禮的心意,珍藏在心裡,那是誰也拿不走的。

  「不好、不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主子不擅長爭寵鬥智,她們才會欺負得如此過分!」小親仍然碎碎念,「尤其是大夫人,她親生的茵茵小姐,府裡誰也不黏就黏主子你,你視為已出,當心肝寶貝疼,她還……哼,我一定要跟爺告狀。」

  「不可以,爺平常那麼忙,就連好友過來,也只能忙裡偷閒的小聚,他時間多麼寶貴,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麻煩到他,懂嗎?」蘇巧兒難得嚴肅,「再說到茵茵,她是孩子,也是爺的親生女,我疼她原本就是應該的。」

  「是是是,什麼都是應該的。」

  她知道主子有多麼深愛爺,只要能為他分擔解憂,再累再苦,主子也不會吭一聲,只會繼續埋頭苦幹,就連爺忙於生意,有時外出談生意就一、兩個月才回來,將寶貝獨生女交給主子,也交得很理所當然,什麼嘛!

  好在,爺對主子算好,不然……不然……唉,她只是個下人,能怎麼辦?

  不對,她不能說,不代表其他奴僕不能說。小親偷偷地笑了。

  月光如橋,淨雲齋的寢臥裡,房門緊閉,簾幕低垂,蘇巧兒看著三更天才進房的韓晉康,已沐了浴的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

  「爺要過來,怎麼不先叫小廝過來傳話,我可以備好水伺候爺淨身。」她說。

  「我跟克德在年泰樓喝到傍晚時分,他便急著回北方,我就在鳳娘那裡稍微休息,身上酒味太重,她便伺候淨身了。」他淡淡的述說,卻觀察著她的神情。

  她只是微微一笑。鳳娘曾是青樓的一名花魁,事實上,除了家裡的妻妾外,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外也有多名情人,但她不會嫉妒,他太優秀了,不是一個女人能單獨擁有的。

  他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半絲妒意,莫名的,心裡竟然不太舒服,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在乎。好笑的搖搖頭,他直視著她,「聽說今日有人上門要東西。」

  小親她?!蘇巧兒搖頭,「沒什麼,無須小題大做,真的。」

  韓晉康直勾勾的看著她。知道在這些妻妾裡總是逆來順受,但那些妻妾不知道的是,她們對她多欺一分,他對她的不捨就多一分,只是,他還是得說──「忍氣吞聲下去,她們可是會得寸進尺的爬到你頭上,為人別太心軟。」

  她順從的點頭,「我明白,我會試試。」這麼說只為讓他不再擔心。

  「布給了人,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偏偏想替你去出頭,就怕你這性子又要逼她們奚落,怎麼辦?可我這心就不舒坦!」他突然瞇起眼。

  「這──」她頓覺手足無措,他生氣了嗎?

  韓晉康其實是刻意逗她的,還惡作劇的更靠近她,「你說要怎麼讓我舒坦?」

  她羞紅了臉,「就──爺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他挑起濃眉,邪惡一笑,「我喜歡什麼,你不是最清楚?」

  生性放浪不羈的他,話裡挑逗意味太濃,令她已然赧紅的臉登時又加深了一層,「呃──那個……我要怎麼做?」

  「我要你主動。」他一說完,就走到床邊坐下,脫了鞋後,逕自上了床。

  她杵在原地瞪著他,急急搖頭。翻雲覆雨的事兒,她怎麼主動?她不會啊!

  「快來。」他笑著催保著,還閉上了眼,呈大字形,大有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態勢。

  這會兒,蘇巧兒知他在逗她了,只得求饒,「爺,別欺負我了,床第的事兒,我不成。」

  韓晉康坐起身來,笑看著她,「好吧,那你有什麼希望、願望、有何要求,都說來聽聽。」他打算只要她說得出來,他一定幫她完成,而這一次,他肯定要跟那些貪心不足的妻妾們把醜話說在先,誰要敢再上淨雲齋討東西,接下來的半年,要什麼沒什麼!

  「這……我所求實在不多。」

  「不多,代表還是有,你求什麼?」

  這麼直剌剌的,她臉皮兒薄,所求又全是他的事,怎麼說得出口?「其實,沒有,真的,我很幸福了。」

  「是嗎?」黑眸裡閃過一抹幽黯的火焰,他下床走向她,再牽起她的手上床。

  她粉臉酡紅,心跳加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韓晉康溫柔的解下她身上衣物,在她身上僅存一件粉嫩肚兜及褻褲時,他刻意以牙來咬開抹胸繫帶,她的身子不禁輕顫,感覺到他灼熱的唇開始沿著她的後頸往前輕吻,身前的肚兜何時被拿掉,她已不知,因他已貪婪的索求、放律的吻著,深嘗她的滋味,惹來她一聲聲的申吟。

  他是刻意用這情慾之火來逼她說出心中真正的渴望與希冀,因為習慣委曲求全的她根本不敢求,所以藏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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