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東的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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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不過,別以為他猜不出來,他當然知道她那個幼稚的防備心理!

  刑遠樹不再理她,逕自走進公寓大廳,直到進了電梯才說:「今天我有些渴了,你要請我喝杯茶,而且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教導你。」

  「教導我?」方可頤詫異地抬頭。

  「嗯。」

  「是……你們上流社會的禮儀嗎?」方可頤猜他是想讓她跟他匹配。

  「NO!」刑遠樹看電梯上跳動的樓層數字,俊美的臉上一派淡漠,「你為我改變算不了什麼,我為你改變才算寵愛。」

  什、什麼東西?方可頤誠實以告,「我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刑遠樹轉頭看了她一眼,眼底似乎藏了一抹淡淡的嘲弄。

  方可頤被他弄得有些不是滋味。

  什麼嘛,送了她百萬的禮物就蹈成這樣……呃,不過,好吧,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區區」兩個字。

  *****

  進門後,刑遠樹把手中所有的購物袋都丟在地板上,就像個大老爺一樣往沙發上一靠,開始對屋主頤指氣使,「去泡茶吧,我渴了。」

  乾脆把句子說全好了——「老爺我渴了,狗奴才快去泡茶!」方可頤偷偷瞪了他一眼,在心裡嘀咕。

  她一邊腹誹,一邊卻不忘拿出珍藏的茶葉,泡了壺噴香的熱茶給他。

  佔據小客廳的大老爺喝完茶,朝「奴才」勾勾手指頭。

  方可頤乖乖坐到他對面,「你到底要教導我什麼?」

  刑遠樹揚手一指,「你站起來,走到窗邊去。」

  啊?

  方可頤一時呆呆的,成了摸不著頭腦的丈二金剛,不過還是聽話地走去窗邊。

  「就這樣?」她站定後疑惑地看著刑遠樹。

  「嗯,這樣很好。」刑遠樹點頭,露出萬人迷的俊美笑容,「再轉過身,面朝窗戶。」

  但窗外的風景並不好啊!

  這棟舊公寓所處的地段不好,朝南不遠處是一個暫時停工的建築工地,從窗戶望出去只能看到工地上的夜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零落懸掛的幾盞燈。

  方可頤還在心裡呆呆地琢磨,卻忽然感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從背後輕輕攏住自己,頓時被嚇得更呆了,可是喉嚨幹幹澀澀的,腦中也空白一片,不能反應任何言語。

  這傢伙不會嚇呆了吧?刑遠樹在心裡得意的竊笑。

  話說謝佳軒那女人根本想得太美了,又要馬兒跑得快,又要馬兒不吃草,他們既然要扮演一對陷入熱戀中的情侶,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親密的肢體動作?

  這麼想著,他變本加厲,把腦袋枕在方可頤的肩上,湊在她耳畔,用溫柔而誘惑的聲音說:「我要教你的就是這個。」

  「這個?是指什麼?」方可頤怯怯地問。

  「嗯……」刑遠樹故作沉思,「這篇論文的命題是:肢體上的親密接觸,以及你應該有的正確反應。」

  「那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再給我講解?」

  「不可以!」刑遠樹直接的回絕她。

  「但是我們這樣子,我感覺很不自在。」方可頤僵住身體,拚命警告自己不要低頭看他摟在腰間的手,「我一不自在,記性就很差,你講什麼我都會記不住。」

  「膽小鬼,你連這樣都不能忍受的話,我們根本扮不成戀人啊!」刑遠樹歎息,故意用溫柔的聲調說出尖銳的話語激她。

  「我只是還……」方可頤想反駁,可是卻膽小得連跟他嗆聲都不敢。

  不過,她可想不到,她鬱悶又怯懦的樣子正合他的心意。刑遠樹的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弧度,笑得更得意。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很好,他才不捨得放哩!

  他摟在她腰間的手故意收攏了一些,然後像夫子一般溫柔教學,「戀人之間發生肢體上的親密接觸,譬如擁抱和親吻,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可頤,我和你——要讓別人相信我們是一對戀人,你就絕不能有不自在的反應。你要知道,現實生活不是小說,把頭髮紮起來或者在臉上蒙塊黑布,就能讓人相信你真是男人,現實生活中旁人的眼光是很尖銳的,他們隨時都可能揪住細節上的不合理來揭穿整個真相。

  我不管你做怎樣的心理建設,總之,從明天開始,當我再這樣抱著你,你敢給我表現出驚訝甚至抗拒的話,你就死定了!」

  溫柔不能有始有終,他的最後一句根本已經達到「陰險」的境界了!

  方可頤快要暈倒。

  哇呀呀,他就這麼把包袱丟給她?

  他們還不熟,那些親密動作會讓她感到不自在,也是最正常不過的啊,老天!

  她在心裡強烈抗議,可是話到嘴邊,鬼使神差,說出口的居然成了——「那你今天還打算吻我嗎?」一說完,她就恨不得從七樓投窗跳下去。

  刑遠樹的眼睛一亮,她開竅了?

  他轉回嬌軀,讓她面對自己,然後看著她的眼睛問:「你想讓我吻嗎?」

  他居然還對著她笑耶!方可頤只覺得自己的元神又被他的笑容攫住,整個人腳底浮軟,腦中變得一片白茫茫。

  「我不知道。」她回答得好虛弱,簡直丟臉!

  刑遠樹不再跟她廢話,俯下首,直接給了她一個密實的吻。

  不是法式深吻,不過這樣的進度已經讓他滿意了。他摸摸嬌俏的臉頰,然後說:「臨睡前收拾好東西,我明天一早就來載你。」

  這時,他才留意到方可頤的動作很古怪,她的左手緊捉著自己右手的手腕。

  「你捉著它幹什麼?」刑遠樹失笑。

  「我怕它再打你。」方可頤老實的回答。她的臉紅紅的,溫度有些燙,因為他的吻。不等他說什麼,又趕忙補充,「我昨晚真的沒想打你,是它干的!」

  她極度不仗義地供出了右手,「真的不關我的事,你要氣就氣它好了,你儘管懲罰它,我不在乎的。」

  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反而讓刑遠樹想大笑!

  「我要怎麼懲罰你的右手,干煎還是水煮?」他笑著捧住那只「視死如歸」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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