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聽說此處就是當年那舞孃一舞成名的樓閣,只要您肯欽點,今日說不定能再出現一位名動天下的女子。」
在場女子一聽,無不芳心蠢動,期待成為男一個「天下第一」,更渴望能成為唯一取悅慕容雨霜的女子。
慕容雨霜啜著烈酒,眼神迷濛地注視起在場的女子,瞧得她們臉紅心跳,興奮難當。
「李維生,你說說這裡頭誰最美?」他問起身旁的總管大監。
李維生面有難色。「這些……與小姐一比,都遜上幾分。」
他點點頭,沒有失望,反而笑了。「是嗎?本王的褚雀兒『天下第一』的位置,竟沒人能取代。」
「王爺……」
「可本王覺得左側穿紅衣的那位不錯,她眼神有股媚態——」
「王爺,您醉了。」李維生大著膽子提醒。
「當然醉了,若不醉,哪知道什麼時候是清醒的?」他諷笑,眼底有絲苦澀。
李維生黯下臉色,欲言又止,最後只剩歎息。
「李公公,既然王爺中意那女子,你去把人帶過來吧。若真能討得你們王爺歡心,也是美事一樁。」契丹使臣笑道。
李維生瞧主子沒反對,便前去領人過來,那女子一聽要她上前,立刻喜上眉梢,其他女子則是不禁露出了妒色。
女子來到慕容雨霜與契丹使臣跟前,盈盈地低身行禮。「民女見過王爺與使臣大人。」她媚眼如絲地膘向慕容雨霜,期盼能就此飛上枝頭。
只是慕容雨霜尚未開口,那契丹使臣就己站起來大讚道:「不錯,這個美,是個大美人?」說著,臉上居然還流露出色相來。
慕容雨霜冷笑,「既然你覺得美,明日就讓她隨你回契丹,叫她好好伺候你吧。」
那女子聽見,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褪盡,一片慘白。那契丹使臣生得肥頭大耳,身材粗壯,哪能與俊美無鑄的王爺相比?要她跟這肥漢去契丹?!她當場嚇得昏厥。
契丹使臣見到她的反應,馬上不高興的瞪眼。
慕容雨霜卻是縱聲一笑。「這女子膽小如鼠,怎比得上本王的褚雀兒。當年她一舞完畢,帶著眾人癡迷的目光由這裡縱身跳下的逃離本王,而這女子卻是……」他失望的搖首,嫌惡地揮手要李維生將昏去的人丟出去。
「王爺痛失世間奇女子,難怪悶悶不樂……這樣吧,我陪您多喝兩杯解悶。」契丹使臣忽地笑將很賊,舉杯就將酒飲盡。
慕容雨霜見狀不好推辭,也干了自己的酒,但契丹使臣似乎有意灌醉他,一杯接一杯的獻,讓本就有些醉意的他更加顯出醉態。
喝到一個醉茫的程度,契丹使臣突然強拉他到場中央,讓一群女人爭相圍住他爭寵。
驀地,圍住慕容雨霜的女人中不知是誰先發出尖叫聲,接著紛紛花容失色地一哄而散,只留下他在場中央。
只見他的手正扼住了另一隻握著刀的手,而那把刀若再接近他幾分一是,就刺進他腹中了。
「你終於來了。」他語氣冷列,原本瞧然的眼神變將銳利清澈,哪還有一絲醉態?
敏戈心驚,馬上回頭,驚見四周已被李維生帶人圍死,才知自己上當了。
「這是你設的局?!」他愕然。
「沒錯,本王等你很久了。」他笑意陰沉。
下一瞬,敏戈握刀的手頓感一陣劇痛,原來慕容雨霜幾乎捏斷他的手腕,痛得他再也握不住刀,利刃應聲落地。
「你你怎知我會出現?」敏戈痛極的咬牙問。
「本王要送別契丹使臣,你是他的走狗,這麼好的機會當然會把握。」慕容雨霜瞧向己被自己手下拿刀架住脖子的契丹使臣。
那肥漢驚道:「我……我可是契丹王的代表,你這樣待我,我們的王定不今善罷甘休!」本以為酒醉的他好下手,哪知這人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就等著他們出手好一鼓作氣的拿下。
「你敢與人串謀行刺本王,這事本王還將要契丹王給個受代。而你認為本王若真的興師問罪起來,你們的王還會幫你?此話一出,契丹使臣的肥臉用力顫了一下。
契丹王表面與冬弛受好,但骨子裡並非真的願意永遠如此,若有機會,他也想得到冬弛之地,所以有己才會與敏戈合作,斯望藉機立大功,回去好向王邀功。
哪知會東窗事發,而王為求與冬弛繼續維持現狀,定會犧牲他,絕不會承認自己也知情他在冬弛的所作所為……這時使臣才真的感到害怕,嚇得說不出話來。
敏戈見那契丹使臣無用的模樣,不禁怒形於色,相當後侮與這人合作。他失策了,想不到慕容雨霜競己知道他投靠契丹,更算準他會出現刺殺,他是自投羅網了。
「慕容雨霜,你說的對,今日王府大開,這麼好殺你的機會我怎會錯過?你殺了我爹,害死阿褚,你也應該要死!」他不再理契丹使臣,朝慕容雨霜憤恨吼道,他今日是來為阿褚報仇的。
慕容雨霜深沉一笑。「你害死我與她的孩子,她必定恨你,你若想為她報仇,不如先殺了自己。」
敏戈臉色瞬間慘白。「與其生下你的孩子拖累她,不如失去更能教她……」
「你住口!」慕容雨霜面容悄然一變,一巴掌狠狠刮過去,打得敏戈半邊臉腫起,好不狠狽。
「你儘管打,我並不後侮,我投靠契丹為的就是要對付你,要奪回阿褚。為了她,我甘冒任何危險,甘心背上叛國罪,更願意當儈子手親手殺死不該留在她身上的東西!」
慕容雨霜再落下一耳光,打得教戈滿嘴鮮血,怒目而視。
「我話還沒說完,為了她,我犧牲符莪也不在乎,我就是要從你身邊搶回本該屬於我的女人,可你居然讓她為你而死,是你毀了我的希望,你……」敏戈的聲音倏然消失,睜大了眼睛,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一個眾人以為己死的人。「阿……阿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