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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直到她走進自己的小殿,跟著她的腳步聲才逐漸遠離消失。等完全聽不見任何聲晌時,換她歎氣了。

  「這是何苦?」宋太醫由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她立即收起失落的神情,站起身來相迎。「宋太醫。」

  宋太醫拉過她的手,一起在將子上坐下,順便揮手要扶自己進來的小太監退出去,有話對她說。

  不知宋太醫想說什麼,不過褚靜並不是很在意。

  宋太醫盯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自從慕容雨霜將她送來讓有己救治,救活後,她便一直是這個樣子,凡事不經心,似乎生命對她而言己可有可無,心如止水,再無驚喜。

  但方纔她的那聲歎息,己說明她並非如表面漠然,心中仍有那個人。

  「這東西,你瞧瞧。」宋太醫由懷裡取出一本金丹交給她。

  她不解這是什麼,並沒有伸手去接。

  「這是冬弛王朝的皇族金冊,上頭有你的名宇。」宋太醫解釋。

  她訝然,這才接過來瞧,只見在一干慕容皇族中,她的名字就列在慕容雨霜的一側。「這怎麼可能……」望著金冊上燙著「慕容褚靜」四個字,她仍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有己己被列入皇族族譜之中,而她競毫不知情?!

  「我只是王府中的舞孃,並非王妃,這是不是搞錯了?」

  瞧見她驚愕的反應,宋太醫微笑,像是早知如此。「登錄至皇族金冊是何等大事,豈容搞錯?你再看看這列入日期是什麼時候?

  受到提醒,她迅速將視線移回金冊裡。「是兩年前的……不正是我第一次進宮的日子?!那日我隨他進京,他帶我讓你療傷,那時……」她眼眸因吃驚而圓睜。

  「他那時就已讓我入了金冊?!」

  宋太醫點點頭,「那時皇上才剛染風寒,卻仍親自去宮門接人,就是因為想見你,皇上好奇,他要娶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而我從不替皇上以外的人醫治,卻為你破這個例,只因你身份不是舞孃而是王爺的正式妻室,也是唯一入金冊的王妃。」

  褚靜吃驚不己,慕容雨霜競在那時就認定她了?!「可是他為什麼沒告訴我這件事?」她搖頭不解。

  「王爺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當皇上問你的身份時,你搶著答自己是舞孃,這讓他非常懊惱,自此不再提起你身份之事。他等著哪天你自己想霸住他,成分他唯一的女人時再說,他就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她神情驚愕,沒想到理由競是這樣……

  「還有,我的身份王爺也應該對你提起過了?!宋太醫問。

  她領首。

  宋太醫其實是當今皇上的外曾祖毋,年輕時曾與男人私通生下一子,為了孩子的前途,她將孩子送給某大官的妾室撫養,此子後來也成了大官,可惜命薄,生下一女後便病頭了,而這女兒後來則成為皇上之母。

  宋太醫因為身份卑微,從沒想過與子孫相認,可後來還是憑著過人的醫術進到宮裡,這才有機會與身為皇太后的孫女相認,而慕容雨霜之所以得知這個秘密,是因為懷疑皇上為何如此信任一名太醫,派人追查才得知真相。

  「當年我好不容易與孫女相認,可惜她不是長壽之人,在皇上未登基前就過世了。她死前將單薄無勢的孩子托給我,讓我助他的身子以及江山安穩……王爺的野心一直為我所擔憂,因為他若有反心,皇上體弱,朝中又無勢力,我們孤兒寡婦勢必轉眼成階下囚,所以我始終防著他。」宋太醫淡淡的說起往事。

  這些褚靜早清楚,不明白宋太醫為何又特意提起?

  宋太醫淺笑續道:「你一定好奇,照理說我與王爺是敵對的立場,可如今卻願意幫他救下性命垂危的妃子,甚至來告訴你這也了你可知為什麼?」她慈藹的面容下有著極為精銳的心思。

  褚靜一楞。「你……想說什麼?」她背脊一凜的問。

  「這回我答應救你,只因他應寵了我一個條件。」宋太醫表情極其嚴肅的道。

  「什麼條件?!她的呼吸不自覺屏住,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捏緊。

  「他承諾只要你能活命,他願意放棄江山。」她豁然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不可能!他親口說過要冬弛的,怎麼可能為我答應你這件事?,」她震驚不信。

  宋太醫望著她輕笑。「看來你真的不明白自己在他心頭有多重要,那男人固然有鴻鴿之志,可一旦用心愛上一個人,那便是全心全意,就算是大好江山也比不過你。」

  她聞言,頹然跌坐回將子上。「他若如此在乎我,當初又怎可能……」

  「你相信他並沒有背叛你接受符莪不是嗎?也清楚一切禍端起自於敏戈。你只是憤怒他的隱瞞,憤怒他間接害死了符莪,也責怪自己保不住孩子,一連串的失去才讓你無法再面對他?

  褚靜眸底漾上水光,宋太醫競完全說中了她的心思。

  「我說的沒錯吧?可惜你的這些心結與遺憾,不是我能為王爺解決的,但有一個人,她可以。」宋太醫忽然望向門口。

  她隨宋太醫的視線瞥去,驀然一震,張著口,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門外的人跛著腳由李維生扶著走進來,她睜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瞪視著對方。

  「阿褚……」符莪在離她不遠處停下腳步,怯怯地望著她。

  她伸手梧住嘴,表情不敢相信。「你還活著?!」

  「我沒死。」符莪點頭。

  她立刻紅了眼睛。「天啊!這是真的,我以為……以為……」因為太高興,她嗚咽的哭出聲了。

  「是王爺命人醫治我的,我險些死去,不過還是活下來了。但這腿。一我再不能跳舞了。」符莪落寞的摸著瘸腿說。

  「是當日郎哥咬傷的那條腿嗎?」她上前激動的問。

  「嗯。」符莪垂下臉龐。

  「對不起,郎哥不該……」

  「郎哥,也只是為了保護主人,它沒錯,錯的人是我,我是來道歉的。」符莪哽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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