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僵住,以為他死了,顫抖的伸手推推他。一觸及他身上的肌膚,才發現競是滾燙得嚇人,原來他沒死,只是高燒昏迷過去了。
她連忙推開他的身子,急急的跳下來要離開這危險的地方,本來都快踏出門口了,但想想又氣不過。
就算這傢伙是燒昏頭了才失常吻她,但她的唇從沒人碰過,怎麼偏被他佔去便宜了?
越想越氣,她回頭抓過他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洩恨,這才氣沖沖的走出房門。
守在門口的李維生見她安然出來,先是一楞,隨後面容又猙獰起來。
「你對王爺做了什麼?」他怒問。
她比他更怒。「我沒對他做什麼,只是你那壞主子高燒昏死過去了,你快進去照顧他吧。」她沒好氣的說,要不是裡頭那傢伙的身份她惹不起,她還真想對他做什麼,最好割下他的腦袋洩憤,而不是只咬他一口便了事。
李維生聞言大驚失色,快步進到裡頭。王爺可不能出事,否則他有九顆腦襲也不夠砍。
第3章(1)
一早,在村裡唯一的一座簡陋練舞場裡,幾個女孩動作一致,專心的在練舞。唯獨有個女孩跳得並不專心,不時想找機會與褚靜受談。
「喂,我還是不知那王爺來咱們這小村落做什麼那,問敏戈也不知。」符莪在旋身路步的時候,故意走近褚靜悄聲說,神情有些沮喪。
「不知道就算了,你別再探問。」褚靜抿緊唇。王爺受重傷,只是籍這裡養傷,而這對他來說是不可告人之事,怕好友會傻傻又追探下去,萬一惹怒他,就會有危險,所以要好友別再多問。
「你不好奇嗎?」阿褚昨晚還對這事興致勃勃的,怎麼才過一個晚上而己,她就變了態度?
褚靜做出下腰動作,假裝沒聽見她的問話,逕自專心跳自己的舞。
符莪不死心,藉機又湊上來說話。「阿褚,你說這事……」
「練舞不專心,你這是討打,」忽然,一道板子重重落在符莪背上,痛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回頭見是被村長找去談話回來的婉師父,馬上嚇得雙腿跪地。
「婉師父,我不敢了,不敢了。」符莪忙求曉。
褚靜也急著要跪下幫好友求情,婉師父教舞嚴謹,最怒人家習舞不專,罰起人來可是很嚴厲的,符莪少不將又要再挨幾下板子才行了。
「行了,婉師父,這會不是罰人的時候,先讓她們好好準備晚上的舞蹈才是正事。至於這愛說話的蠢丫頭,等過了今晚要罰多重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今晚絕不能讓我丟臉。」村長道。他是跟著她師父一道進來的,敏戈也在後頭,他臉上氣色不是很好看,像是一夜未曾好睡。
意外的是,村長言談中對符莪不怎麼維護,似乎沒將符莪當成自己未來的媳婦看待。
符莪低著頭,顯得很難過,她知道村長勢利,嫌她家裡不富裕,始終不贊成她與敏戈受往。
既然村長說話了,婉師父於是收起板子,轉而向女孩們道:「聽見了嗎?今晚的主客是有史以來咱們遇過最尊貴的人,你們得好好的跳,容不得有一絲錯誤發生,明白嗎?」姚師父不苟言笑的受代。
原來村長是要大家為王爺歌舞助興,眾女孩包括褚靜和符莪都立即應聲,表示定不今讓村長與婉師父失望。
村長滿意的點點頭,目光瞧向正扶符莪站起來的褚靜.「阿褚,昨晚王爺讓你去房裡問話,都問了些什麼?」他臉上堆滿笑容的問。
村長這話,立刻讓所有人都訝異不己。「阿褚,你昨晚去了王爺房裡?!」剛站直身的符莪最是驚訝,阿褚居然沒告訴她這件事?
「我……」想起昨晚的遭遇,褚靜也很尷尬,不知如何提起。
「阿褚,我擔心你的安危,昨晚本來在外頭守著卻教李公公看見趕走了,你……昨晚很晚才回去喝?」敏戈問,神色充滿懊惱氣憤,一早過來就是要問這件事。
符莪瞧著他的模樣,臉色也怪異起來,微微有些蒼白。
「我沒在王爺屋裡待很久,他也只是問我咱們這兒的風土民情……」褚靜當然不敢說出他的秘密,只好撒謊。
「王爺真的就只是問這些事?」村長緊張將很,就怕慕容雨霜是在不滿他的表現。
「唉……就只是問這些。」她想起昨晚他高燒失常的樣子,撫了撫自已的唇,小臉不自然的酡紅起來。
村長精明的眼睛往她臉上瞟去。「只是問這些就專程擄你去屋裡。。,一婉師父,今晚就讓阿褚單獨跳雲雀舞,請你安排一下。」他忽然下令。
「讓阿褚跳雲雀舞?」婉師父桃起柳眉。
阿褚是她一手調教的,論其姿色與舞藝別說是沙河村,就是這天下也設人能及得上,先前她為避免阿褚的傾城之美為自己招來禍端,從不讓阿褚單獨跳舞,只讓她掩在舞群裡共舞,不教人特別注意到,以防他人覬覦她的美色,做出傷害她的事。
而村長一向也明白她的用心,這些年倒是沒為難過她們,可如今看來他是打算拿阿褚換自己的前程了。
婉師父立刻冷下臉來。「村長,阿褚的雲雀舞還要再練習一陣子才會出色,今晚她恐怕不能獨舞。」她回絕道,不想讓徒弟成為村長換取前程的犧牲品。
「是啊,爹,我也不贊成阿褚為王爺單獨跳舞。」敏戈也立即說。
村長臉一沉,「你這蠢蛋,這是爹用心良苦的安排,你就別管了。」
「不,爹,阿褚的事,我不能不管。」敏戈瞭解爹所謂的用心是什麼,當然不同意。
符莪見情人為褚靜跟村長翻臉,心頭有些五味雜陳。
「你住口!在這村裡我說了算,我要阿褚去跳,她就將去!」村長堅持道。
「爹!」
「婉師父,你的薪體以及這座舞場都是我提供的,若你拒絕我,連你我也趕出沙河村,因為畢競你本就不是我沙河村的人,」村長不理兒子的怒氣,改而對婉師父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