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許也是他有女朋友了,所以對她不感興趣?
她發現他每晚十點過後都會出門,然後在凌晨一、兩點,甚至是更晚的時間回來,淺眠的她有幾次被他回來的細微聲響給吵醒。除了去會女朋友,她想不出他在大半夜出門能幹嘛?
像他這種長相吃香、會煮飯做家事的新好男人,不可能沒有女朋友吧?唐森愛莫名地感到沮喪。
可她在沮喪什麼啊?他只是剛好是她的菜,讓她很欣賞他罷了,而且他是她的臨時管家,待林媽復職後,他就會離開她家,她是想跟他有什麼發展啊?
她還是振作點,別發花癡了……啊,十二點到了,吃飯吧!
第2章(2)
當唐森愛走到公司的員工休息室,想將冰箱裡的便當拿去熱時,才發現她忘了帶——
正確地說,她有帶,但出門後又回房間拿文件,就隨手將便當一丟,也不知丟到哪去了……
項澤恩會生氣的!
當然,身為管家的他哪敢真的對她發火啊?有幾次她真正忙起來,中午忘記吃便當,把便當帶回家時都發酸了,他也只是叮嚀她下次要記得吃,沒數落她什麼。
只是,他是冷著臉叮嚀她的,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在意。
當時的他在想什麼呢?唐森愛抵著下巴認真地想。
他應該是不喜歡她浪費食物吧?畢竟那是他辛辛苦苦煮的。
唐森愛點點頭,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了。這次她忘記帶便當,便當不知被她丟到哪發酸了,她可不想再看到他那種冷臉了。
先跟他告罪吧!
唐森愛回到辦公室後,打了電話回家,幸好提起這事時他沒說什麼,她鬆了口氣。掛掉電話,想到還有企劃沒審完,她就繼續埋頭工作。
一眨眼,已經十二點三十分了,她絲毫沒有起身到員工餐聽吃飯的打算,連秘書問她要不要順便幫她帶便當時,她都揮了揮手要對方別吵她。
下午一點,躺在抽屜裡的手機響了,她有點不耐煩地接起。
「喂?」
「森森,你吃飯了嗎?」是項澤恩打來的,她回答得心不在焉,「等一下就要去吃了。」
這個等一下是二十分鐘後。
「唐經理,有位項先生找你,要請他上來嗎?」
「是項老闆還是向總裁啊……」正說著,唐森愛腦袋轟隆一響——是項澤恩!他來找她做什麼?
「呃……請他上來吧!」
五分鐘,項澤恩從樓下搭電梯上來,俊顏冷繃地提著便當:心虛莫名地襲向她,她主動道起歉來,「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忘記帶便當了……」
項澤恩臉上的冷意更甚,薄唇掀起,「誰管你有沒有忘記帶便當,你怎麼都下午一點了還沒吃飯,是想得胃潰瘍嗎?」
唐森愛心口狠狠震住,原來他對她擺冷臉是因為她沒有按時吃飯,讓他擔心她胃病再犯,而不是因為她浪費食物?
他在訓了她一頓後,唇仍舊抿緊,一副「本大爺就是很火大」的模樣。
半個月了,他總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淡漠樣子,她從沒見過他生氣。原來,他也有這麼真實的一面啊!
「森森,你的身體對我很重要。」項澤恩捨不得對她發火太久,歎息道。
噗——唐森愛很慶幸她沒喝水,不然準會噴到他臉上。
項澤恩不知她想歪了,仍然認真地叮嚀著,「我有照顧你身體的義務,所以你一定要按時吃飯。」
原來是這樣,她誤會了。
唐森愛尷尬極了,但是,縱然他嘴巴上掛著義務兩字,也泯滅不了他關心她的事實——他是真的關心她唐森愛這個人,不只是她的僱主身份。
她忍不住揚高唇角,心頭泛開了小小且甜軟的竊喜。
「我知道了,我會改、會改……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得過胃潰瘍?」他那麼注意她的事嗎?想想,他還曾囑咐她不要空腹喝咖啡呢!
項澤恩臉色變了變,「你表妹跟我說的……」事實上,只要是她的事,他都會逼問出來,「她要我好好照顧你的身體。」
這句也是他加的,在他知道她得過胃潰瘍後,對營養飲食的知識就格外注重,不只是想煮出美味餐點而已。
「也對,琪琪當然會跟你說……」不需要他問。唐森愛略微失望地喃道,不然,她希冀聽到他說出怎樣的答案?
項澤恩看到時鐘顯示一點半了,可不想讓她餓壞。「吃飯吧!要在這裡吃嗎?」
唐森愛很快回過神來,比了比辦公室裡的沙發座。「在這裡吃吧,我來鋪報紙。」
當報紙鋪好,項澤恩把三層便當打開時,唐森愛面有難色。「你煮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你也一起吃吧!」
說完,她才想到她竟大膽地向他提出要求。
他們同住了半個月,她讓他叫她森森,但他從來都嚴守著管家的本分,沒跟她坐在同一張桌上吃過飯。
他會拒絕嗎?她沒有把握地自問著。
項澤恩的反應是愉悅地揚起笑。她並不知道他的心情起伏,從在電話裡聽到她一點鐘還沒吃午飯時,他不知有多麼火大,而現在聽到她的提議,又不知有多麼高興。
他老早就想跟她一塊吃飯,以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好,我也一起吃。」
唐森愛看著他唇邊揚起和暖的笑,因此鬆了口氣。他的笑好真,好真情流露,她感覺胸口的某一部分快被他這抹笑給融化了。
她臉一紅,急忙道:「午休時間到兩點,快吃吧!」
項澤恩在她身邊的位子坐下,夾著菜吃。
是她提出要他一塊吃飯的,但坐在一起後,唐森愛興奮緊張到快休克了。
怎麼辦?好像……靠他更近了,不只是主人跟管家的關係。她好想瞭解他,想多知道他的一些事……
「對了,項澤恩,你做管家之前做過什麼工作?」她鼓起勇氣問道。
「酒保。」他照實回答。
「酒保?真酷!」唐森愛想都沒想過他會當酒保,咋舌道。
項澤恩淡笑,「以前唸書時我就在夜店裡當酒保打工,畢業後當了幾年正職。」不過五年前他就不當酒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