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來,他一直害怕她身邊會有人,讓他失去她,好在幸運之神是眷顧他的,她至今還是單身。當上她的管家後,他都盤算好了,他要先博得她的信任與依賴,再以柔情攻勢蠶食她的心,讓她愛上他,可如今……
那個男人是誰?怎會冒出這殺千刀的傢伙!今天她說不回來吃飯,難道就是跟那男人在一起?她還坐了那人的車,被他載回來!
項澤恩看她跟那男人揮手道再見,進了大廈裡,他也跟著離開陽台。
約莫過了五分鐘,他聽到從門外傳來的抱怨咕噥聲,前去開門,就見她一個沒站穩,失去平衡地跌入他懷裡——
他應該還在生她的氣的,那男人讓他非常不安躁慮,但她的「投懷送抱」撫慰了他的心,讓他捨不得對她發火,可那哽在胸口的酸意卻仍在,依舊折騰著他——
「森森,你去哪了?」他這語氣,恐怕像極了深閨怨夫吧?
唐森愛從他懷裡抬起臉來,一雙美眸氤氳著醉意,「抱、抱歉,我不是故意撞到你身上的,是我找不到鑰匙孔,頭有點暈……」
「你去哪了?」他再問了一次,雙手環扣在她腰間,免得她跌倒。
唐森愛迷迷濛濛地望著他,平時要是看見他擺著這張冷然的臉,她準會聰明地說出最安全的答案,但她醉了,腦袋瓜暈暈沉沉的,傻傻地回答,「去聯誼。」
「聯誼?」他的聲音憤懣如冰。
唐森愛打了記寒顫,心底莫名湧上無法直視他的心虛,她的胃也難受地翻滾著,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快從喉嚨溢出,連忙伸手摀住嘴。「我好想吐……」
項澤恩聽到她悶在手掌裡的微弱聲,迅速做出反應,「我幫你拿垃圾桶……」
來不及了!唐森愛用空出的左手推開他,捂著嘴的掌心卻擋不住大量從喉嚨湧出、塞爆口腔的食物以及熱液,沾得滿手都是,還滴到了衣服前襟。
這一吐嚇壞了項澤恩,他馬上協助她蹲下身嘔吐,輕拍著她的背,讓她好過一點,顧不得她把他下午辛辛苦苦拖的地給吐髒了。
聽著她痛苦的嘔吐聲,他心裡也非常不好受,忍不住叼念她幾句,「胃不好還敢喝那麼多酒!」
唐森愛在吐完後,沒力氣站起身了,她就地躺在嘔吐物旁,不動了。
項澤恩歎了口氣,可不能讓她這樣一覺到天亮吧?她得換下衣服,沖個澡後再睡覺,這樣也比較舒服!
一閃過這念頭,項澤恩整個人怔住了,俊臉緩緩泛起薄薄的紅——洗澡?他要幫她洗澡?
他哪敢這麼做!但她都醉到睡著了,難道有辦法自己洗嗎?
最後,他退而其次,決定只幫她脫下沾有嘔吐物的衣服。
他將她抱到浴室裡,然後坐在馬桶蓋上,先脫下她薄短的小外套,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套裝是連身的,他必須拉下她背後的拉鏈。
沒有比親手脫下心愛女人的衣服更令人血脈債張的事了,項澤恩興奮著,卻也充滿罪惡感,只能故作鎮定地探到她背後,拉下她的拉鏈。
他不是神,他是個男人,當那和她肌膚一樣雪白的內衣肩帶映入他眼裡時,他骨子裡熾熱的血大肆鼓噪了,他只能再三祈禱,別帶來什麼生理反應……
也因為套裝是連身的,項澤恩必須扶起她,才能自她身上卸下。
他讓她靠著他站立,大手很快地將她身上的衣服往下拉,拉至腰臀、大腿處後,啪地落地——
此時,她身上只穿著純白的蕾絲內衣褲。
「抱歉……」項澤恩抬高眼不去看那被胸罩包裹住的豐盈酥胸,不去想她窈窕有致的嬌軀靠著他,感官有多麼刺激。他想捉條大浴巾包住她,豈知她竟靠在他胸前嘔吐起來,吐得他白色襯衫上都是穢物和酸水。
吐完後,她還貼著他胸前的嘔吐物睡著了。
老天!這是什麼慘況?
項澤恩最不想、最極力避免的情況仍是發生了,他不得不幫髒兮兮的她洗澡了。
他再次扶著她到馬桶蓋上坐著,率先脫下自己骯髒的襯衫,接著雙手顫抖著替她拉開胸罩的環扣,拉下胸罩的肩帶,有著拆禮物的驚喜,他罪惡地享受這份興奮感。
蕾絲物緩緩脫離了她的身軀,他看到她渾圓挺立的胸部,上頭點著嫣紅的花蕊,非常漂亮。他再也受不了視覺刺激地移開目光,卻在盯住她那純白薄小的底褲時,心癢個不停。
他咬著牙扶起她的腰,一鼓作氣將她的小褲脫到膝蓋,讓她坐著,再往下脫,盡量不去看不該看的地方。可當那件純白的衣料纏在她腳踝上時,他仍是感覺到色情。
他甩甩頭,很快將赤裸如嬰兒的唐森愛抱入浴缸裡,打開蓮蓬頭,讓熱度適中的熱水由高而下地沖刷著她粉嫩的肌膚。
熱水輕輕洗滌過她的肩膀、鎖骨,他避免不了地將她豐盈的雪乳看得一清二楚,看到她挺立的蓓蕾被熱水沖刷後性感地晃了晃,透明濕潤的水氣還一路滑下她的肚臍、小腹,來到腿間誘人的密林處……
項澤恩幾乎是慾火焚身,該有的生理反應早就有了。
他聖人般地忍著,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替她沖洗掉身上的酒味和嘔吐臭味,然後幫她穿上衣服,讓她休息睡覺。
然而,唐森愛卻在這時睜開惺忪的眸。
他心底重重一駭,深怕她將有的反應,會尖叫,還是指控他意圖侵犯她呢?
但是,她卻是捉住他拿著蓮蓬頭的手。
他不明所以,順著她的拉力往她的方向前傾,她則抬高顫動著迷人乳波的上身,雙手圈緊了他的臂膀。
「好冷……」她喃喃吐納,在半醉半醒間,她不懂偽裝,忠於自己的慾望,眼前這男人那麼美味,讓她食指大動,想吃又吃不到,讓她無法克制地想順著她忠實的心意親近他。
她想吻他……
「森森,不可以……」項澤恩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抗拒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