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雨琳來到蛇王國的第三個早晨。
她仍是一個人在寢房的床上醒來,身上的衣物早已消失無蹤,讓她又是一陣臉紅。
天!她還是沒問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呢!唉!她還是虛軟無力地任他「為所欲為」了,這好像已經變成她身為「祭品」的用途之一。
不知他又上哪兒去了?為何總是留她一人在這大床上?難道夜晚一過,他就不願再見到她嗎?溫存一過,他就沒有話要對她說了嗎?
唉!她覺得自己真沒用、頁傻氣……人家不過是把她當成丫頭,她卻這麼癡癡地幻想著,有什麼意義呢?快醒醒吧!她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匆忙的沐浴更衣之後,她整理好了寢房,悄悄來到工作室,在眾人注目的眼光中低頭默默的織布。
小金蛇纏繞著她,不只讓她有個伴,又讓她學會了織布的技巧。
時光縒縒流逝,雨琳忘了其它瑣事,就這樣專注在黑線與金線中,或許這種動作可以讓她覺得安心且熟悉,可以讓她完全沉浸其中。
而且,可以少點想到徐震的事……黃昏時分,她放下梭子,拿起織錦,低呼了一聲:「完成了!」
這時,所有詫異的眼神都投向她,每個人都不敢相信在這短短約三天內,這人間來的姑娘竟然就完成了這項「壯舉」!
感受到大家的視線,雨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柯欣綺極為震驚,她走到雨琳的面前,顫抖的手拿起那塊織錦,「你竟然……你竟然織完了!從來……從來沒有人能做到的……」
雨琳不明白眾人的反應,只是扭絞著雙手問:「我織完了,現在我該做些什麼?」
柯欣綺總算找回正常的呼吸,答道:「你什麼都不必做了,你先坐在這兒,我去請顏長老和林副將過來。」
「噢,好。」她乖乖坐下。
過了一陣子,匆促的腳步聲傳來,顏歎生和林鳴靬快步趕來,目光全都集中在那塊黑底金蛇身的織錦上。
「蛇王織錦!」林鳴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完成了!」顏歎生摸了摸那亮麗的布面,「如此完美、如此奪目!」
雨琳只聽出這塊布叫做蛇王織錦,卻不懂他們為何如此激動。
顏歎主和林鳴靬感慨完了以後,雙眼一起投向雨琳,眼中少了先前的懷疑和排斥,反而閃著肯定和讚賞的神色。
「或許……她就是我們的希望,除了她,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奇跡了。」
「能過得了這麼多關,我承認她確實有本事,但是,其它人的意思呢?眾臣們不會如此輕易就被說服的。」
「而且,也別忘了那件大事,沒有人會就此原諒的!至少我就不會!」
三人依然當雨琳不在場似的,自顧自地熱烈辯論著。
「請問……你們是在談有關我的事嗎?」雨琳忍不住問。
這回,三人一起點頭,異口同聲地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唉!雨琳暗自歎息,怎麼情況還是沒什麼改進呢?
當晚,雨琳依舊坐在窗邊,晚風徐徐、花香淡淡,如秋水般的眸中含著期待的神采,她似乎已習慣了如此的等待。
今晚,她就是等待著他,她好想快點見到他,甚至變得有點不像自己了,但她又不敢去細思其中的原因。
突然,她感覺到他那雙大手放在她肩上,她立即回眸對他一笑,甜得像是朵花兒綻放。
「你終於回來了!」她開口道。
「我是回來了,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他不禁感到詫異。
「我告訴你,今天我做成了一件大事喔!」她像個興奮的孩子般,無法藏住秘密。
「什麼事?」他用手指捲起她的髮梢,無法不對她這俏麗的模樣心動。
「你看!」她從背後拿出那塊織錦,展現在他面前,「我把這塊布織好了耶!都是小金蛇幫我的忙,不過,我也很努力喔!」
面對此清此景,徐震霎時愣住了,只能瞪著那塊織錦出神。
她……她竟然完成了!雖然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是他日盼夜等的,但是當這願望成為事實,還是讓他詫異不已。
「你怎麼了?」她眨眨眼,疑惑地問:「你不是要我織好布就拿給你嗎?現在我織好了,你應該覺得開心啊!」
雖然也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想藉此討好他,讓他覺得開心,總之就是這樣,她也拿自己沒辦法。
望著她純潔的眼神,他腦中卻浮現許多和純潔無關的念頭。
「織好了這塊布,我就不必再苦苦忍耐了!」他總算開口了。
「忍耐什麼?」她又好奇的問。
徐震並未回答她,反而伸手接過市,將它乎鋪在大床上,白色的床被單著黑金雙包的織錦,使得上面的蛇形看起來更為燦爛耀眼。
「好漂亮,這布就是要放在床上的嗎?」雨琳走到床邊,仔細觀賞。
「它的確是要放在床上的,而你和我則是要躺在上面。」他突然走到她背後,將她整個人壓向床鋪。
「你要睡了嗎?你今晚不帶我出去嗎?」雨琳雖然嚇了一跳,卻不抗拒他的擁抱,這似乎已經成為極自然的事。
「今晚我們哪兒也不去,在這床上就夠了!」他眼中閃著深沉的幽光。
「你……你又要做跟前兩晚一樣的事?」經過那樣的親密接觸後,她隱約能夠分辨出他興奮的眼神。
「不只是那樣,這次,我要全部的你!」他迫不及待的說。
「這是什麼意思?」雨琳總是壓抑不住好奇心,頻頻問個不停。
「我會以一整晚的時間讓你明白的!」他的嘴角微微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未等她開口,他的唇已經落下,吻住她微張的櫻唇。
從他們的第一個吻開始,她就瞭解自己根本無法抗拒他,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他沒花多少功夫就吻得她暈頭轉向了。
或許他把她看作是玩物,也或許他把她當作女奴,但是,在他吻著她的時候,卻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被珍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