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奸皇女相卷一·撲倒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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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才剛要開口,卻見他轉而一笑,拍看兵部尚書的肩膀說。「老尚書真是年紀越大脾氣越火爆,我若確知了那幕後主使是誰,還來和你說做什麼?直接去稟報父皇不就好了。

  「此人陰險狡詐,躲在幕後,一時難以查清,我已經讓令狐衛去查了,您就放心了吧,一有結果,我必然先來告知您。眼下兵部中三哥傷勢沉重,已經不能主事,好在還有您在,現在雖然暫時休戰,但對方未必不會捲土重來,這幾日還要勞煩尚書大人多多費心了。」

  肖怡然鄭重地躬身表示,「這一戰多虧四殿下神機妙算,將這幫狼子野心的黑羽人擊退,若是陛下讓四殿下到兵部主事,我等必然全力擁戴,絕無二心!」

  聖懷璧像是有些動容,垂下頭去掩飾他眼角閃爍的淚光,輕聲道。「自小三哥最疼我,兵部永遠是他的,我不會雞占鵲巢。不管父皇日後如何安排,我只盼著三哥能早點好起來,重掌兵部,也就不枉我這個做弟弟的替他浴血奮戰,報此大仇了。」

  令狐問君自始至終只是默默看著他們兩人說話,不管聖懷璧的熱淚盈眶是真是假,她知道他在兵部這邊已經順利的收攏人心,不得不欽佩他。

  兵部這些人是六部之中最不容易馴服的一批,文官們自視甚高,武將們仗看自己有軍功兵權,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以前只有三皇子可以鎮得住,連太子他們都不放在眼裡。

  聖皇想讓聖懷璧取代太子,得到兵部的支持與認同會是很大的幫助,說起來黑羽的發兵雖然可恨可惡,但也的確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聖懷璧未曾辜負聖皇這些年的苦心栽培,當機會來臨時他亦善於把握,以弱勝強,巧退重兵,贏得了自己在兵部的民心,將三皇子取代得順成章,合清合理。

  等聖皇的旨意一下,他入主兵部之時,兵部自然不會再有反對之聲。

  果不其然,聖皇的旨意很快下達了。因為三皇子重傷,不能理事,所以兵部的主事權除兵部尚書肖怡然之外,另由四皇子聖懷璧一同協理統攝。

  這道旨意是滿朝文武既出乎意料又在清理之中的事情。

  其實六部各有各的尚書本來就夠用了,但聖皇這些年為了緞鏈兩位皇子,先後將太子和三皇子安抖濃戶部和兵部主事,兩人各恃一方霸權,互不買賬,早已是朝電人人皆知的秘密了。

  如今三皇子醫傷黯然下台,上台的是之前在朝中從不顯山露水,如今一朝才驚動天下的四皇子聖懷璧,誰也不知道這朝內風向又會變成什麼樣了。

  眾人只能屏息等待,靜觀其變。

  雖然旨意上是讓聖懷璧協理兵部,但是他自接旨之後,卻很少到兵部去,更多時候還是畜在了他的舊轄之所。雀靈苑。

  肖怡然幾次去找令狐問君,希望她勸勸聖懷璧直接到兵部理事,也免得下面的人每天還要在兩處之間往返傳遞公文,她只是笑著回答,「四殿下在雀靈苑更自在些,就讓他在那邊吧。他心中惦念著三殿下的傷勢和兄弟之情,既然已經說了不會鳩佔鵲巢,他不到兵部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這理由冠冕堂皇,肖怡然聽了也說不出什麼不對,反而還感慨兩位皇子兄弟情深。其實令狐問君心裡清楚,聖懷璧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為了掩人耳目,尤其是讓太子對他入主兵部的忌憚稍稍減少幾分。

  她並不喜歡雀靈苑這個地方,但是她知道聖懷璧現在比以前忙了許多,她也不想讓外人知道兩人的關係,所以為了不引人注目,她只偶爾到雀靈苑來找他商議事情,商議完了立刻就走。

  今天她來得晚了些,天邊的夕陽都已經泛紅,一進雀靈芡的朱紅大門,就聽到裡面傳出絲竹管弦之聲,還有很尖細柔媚的嗓子在辛呀呀地唱著那妖媚古詞--

  「蜀錦地衣絲步障,屈曲迴廊,靜夜閒尋訪。玉砌雕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覆熏爐溫斗帳,玉樹瓊枝,迤邐相偎傍。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

  她聽得皺眉,正好聽到聖懷璧高聲說道。「這最後一句唱的不對,酒力漸濃春思蕩這一句,『春思蕩』三個字要唱得餘韻悠長,而那句鴛鴦繡被翻紅浪卻不要唱得這麼淫賤似的,想那鴛鴦帳裡,海棠春色,交頸而眠是何其旖旎的事情,你只要拋個媚眼給那些貴人們,她們的骨頭就酥了,可你若把自己擺在這麼輕賤的位置,倒讓人家看妖了你。要知道對待女人,欲擒故縱、若即若離是最高段的,她們若被你引逗得上了鉤,什麼矜持和驕傲就都顧不得了。」

  她越聽越聽不下去,真想轉身就走。

  恰好他的貼身侍從小謝一眼看到她,咳嗽了一聲提醒斜躺在軟榻上的主子,「丞相大人來了。」

  聖懷璧眼如春波,橫掃一眼過去,看到令狐問君鐵青著臉色,便笑著揮手道。「你們先退下吧,丞相大人又來煩我了。」

  偌大的大堂內,很快就走了個乾淨,小謝也識時務地退下去了。

  令狐問君僵硬地站在他對面,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對應付女人很有經驗啊。」

  他那漫不經心的一張臉霎時變得百花盛開,伸過手來拉住她的手,妖聲說。「我向來就是趙括,只會紙上談兵的,沒有你想的那麼『身經百戰』,你試一試便知曉。」

  她甩脫他的手,冷冷道。「殿下對付我便是這樣若即若離、欲擒故縱的吧,真是好手段。我今日來是有正事,殿下的那些手段還是收起來的好。」

  「我對你哪裡是若即若離、欲擒故縱?根本是趕看巴結、百般討好才對啊。」他嬉笑著非要在她耳垂上輕咬一口才肯罷休。

  「近日一直沒有收到玉陽的信,你不覺得奇怪嗎?」她被他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好不容易才推開那張對她不規矩的臉,正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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