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奸皇女相終卷·聖朝第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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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金城倩卻不同,也許因為她自幼出身高貴,從來都是男人圍繞在她身邊,所以她傲冷如帶刺的薔薇,卻又因在情路上栽在聖懷璧手中而心生幾分怯弱推拒,所以一開始對他的態度也是客客氣氣,不冷不熱的。

  圓房那夜,本不是她願意的,是他故意給她下了點春/藥,哄騙她喝了,才終於將生米做成熟飯,但也因那點藥力,竟讓她喊出真心話來,抱著他嗚嗚抽噎看說。「懷璧,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心裡只有令狐問君?」

  那時候說心中不吃味是假的,他蝶戲百花,與多少女人有過春風一夜,絕沒有一個女人會抱著他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但是看到金城倩那時滿臉的淚痕,又不禁心中憐惜。這女孩素來過的是一人在上萬人在下的日子,被人疼寵慣了,哪裡摔過這麼大的跟頭?聖懷璧的脾氣他也瞭解,若是不喜歡的人,是得不了他好臉色的。

  金城倩若非對感情失望到了極點,大概也不會這麼痛快就答應嫁給自己。他要想在玉陽穩住王位,她是最可倚重的幫手,所以他盡全力討好她,所有對女人能用的甜言蜜語和溫柔手段全都用上,終於贏得美人心。

  這份感情,原本並不純粹,因為摻雜了太多的政治目的,但和金城倩在一起時,他忽然發現自己那顆許多年不能安定下來的心竟然奇妙的平靜下來了。

  或許是由於自幼被人從宮中擄走,與親生父母失散,而後做了聖懷璧的侍從,再後來又成了他在雀靈苑中最可靠的心腹,他一步步的人生路皆由別人擺弄,萬事不由己,就連婚姻也是如此,因此他其實對未來充滿不確定與不安,但這個妻子卻讓他感覺到她是真真切切的守在自己身邊,此生此世要和他心手相連、陪他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有一次,他睡得早了些,半夜醒來發現她不在身邊,暗自一驚之後,才看到她就坐在桌邊,就看幽幽的燭火,低看頭認真的在縫繡著什麼。

  他起身走過去問。「大半夜的你在做什麼?」

  金城倩被他嚇了一跳,很不好意思地說。「看到你的衣服破了一個洞,想幫你補一補,可是……我都不會這些針織女紅……」

  那一刻她眼中的歉然和自卑讓他頓時感動不已,將她抱在自己懷中,安撫道。「你是要做大事的女子,這等小事不會做也沒什麼。」

  「但是……我是你的妻子啊……妻子應該為丈夫做這些的。」她咬咬唇,「我會學會的。」

  以他們的身份和財富,別說衣服上破個小洞,縱然整件衣服撕毀撕碎了,又值幾個錢?讓她耿耿於懷的不是這衣服上的小洞,而是她不能像普通百姓家的妻子那樣,為丈夫縫衣做飯,以自己的雙手盡一份心力。

  這樣的女孩子,這樣的妻子,是上天賜給他的補償,他怎能不珍視,怎能不愛?

  這一回等金城倩辦妥了金城國的事,他要乘船去接她回來,他們夫妻成親之後,這是第一次分離,還分得這樣遠……玉頌明覺得自己一顆心有一半都似是隨著她走了。

  翌日散了朝,他剛剛走向自己的御書房,就有一名宮女在路上攔著他說。「陛下,太后請您過去。」

  太后就是他的母親華太后,自老皇帝病逝,他登基之後,華太后就母憑子貴,正式被封為太后了。他每天都要去母后的寢宮請安,但並非是在這一大早的時候,母后這個時候叫他,顯然是有不尋常的事,他心中奇怪,便先去見她。

  華太后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極為珍視,為了彌補斷了十幾年的骨肉親情,她每天都要變看花樣的叫御膳房給他做好吃的,盡避他一再表示自己跟隨聖懷璧左右,從不愁吃穿,但她只要一說超當年之事,還是淚珠成串,哭得難以自抑。

  玉頌明走進母后寢宮時,看到母后正在焦慮地來回踱步,便出聲問。「母后有事要和我說嗎?」時至今日,他依然不習慣以「朕」字自稱。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地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

  「什麼消息?」他被她問得一頭霧水,「母后是指什麼?」

  「關於你的王后突然回金城的事啊!今天蘇復和我說,金城倩突然回金城國,去只怕會有一些對玉陽不利的事要發生,她和你說清楚了沒有?到底為什麼她要回去?」

  「金城王突然被害,她回去處理國事,主持大局。」

  華太后頓足道。「胡鬧胡鬧!且不說她已經嫁人了,現在是咱們玉陽的王后,不能再為了別國事務隨便離境,就看他們國內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卻情況不明,你讓她回去,豈不是讓她送死?」

  「倩兒做事有分寸的,她自幼就幫父王處理國事,金城對她的意義就如同玉陽對母后和父王一樣的重要,如果我不讓她回去,金城出了大事,對一朝三國來說,也許就是動盪的開始。」

  她緊張地說。「可是明兒,昨天蘇將軍特地過來看我,他說金城那邊的情況複雜,只怕要超過你的想像。他很擔心王后一去不歸,要你小心準備,對任何人都不要太過信任了,哪怕是你的枕邊人。」

  玉頌明將臉一板,「蘇將軍的話母后就不要都聽信了,當初我請他陪倩兒一起回國,也好讓倩兒身邊有人保護,他卻推三阻四不肯答應,現在又跑到母后這邊嚼舌根,和街邊市井的長舌婦有什麼區別?

  「說實話,自我登基以來,對玉陽群巨的心胸狹窄、一盤散沙的現狀實在是萬分痛心,父王去世前和我說這個國家如同一個生了重病的人,需要下狠心用重典才能重生。母后,若是兒子日後下刀太狠,您可要擔待了。」說罷他轉身就走。

  華太后吃驚地看看他的背影,彷彿剛才說那番話的人根本是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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