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發現朱曉雲不在家,估計是出去買菜去了,夏丁丁給自已放了一缸水,發現這麼多事情,她需要熱水來讓自己好好放鬆一下,泡在浴缸裡,夏丁丁就開始想安承烈說的那些個問題了。
其實不用安承烈說,她也問過自己,然而那些時候,她找不到答案,剛剛他又親口問了一邊,她就更混亂了。
拋開這之前的所有問題,單就最後一個問題,夏丁丁騙不了自己,她不討厭安承烈的吻,不僅不討厭,反而還是喜歡的……喜歡?想到這個詞彙,夏丁丁一下子就呆住了!
她喜歡安承烈?這怎麼可能呢?
夏丁丁緊皺著眉頭,不,這是不可能的,她的人生中,只要有朱曉雲和工作就夠了,愛情什麼的,都和她沒有關係,她不需要愛情!更不會去喜歡人!
搖搖頭,看來……她不應該再和安承烈見面了,又點點頭,嗯,不能再見了!
其實在夏丁丁的心中,一直有一塊被自己封閉起來的禁區,她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那個地方,就叫作愛情。
她可以堅守自己的禁區,但是愛情來的時候,它是不會通知你的,然而她不自知的是,究竟摧毀那座高牆的,是那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凶狠進攻,還是她自己的心早已對他不設防了呢?
第6章(1)
一連過了好幾天,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她以前的生活軌道,簡單而又忙碌。
夏丁丁找Amanda接了一堆訂單,還都是那種畫好幾百人的大型演出,Amanda說她瘋了,而她也只是笑笑,說想過年的時候帶朱曉雲去旅行,所以必須要努力賺錢,Amanda半信半疑,倒也沒在說什麼了,
因為太忙了,也一直沒有打電話給安承烈,或許是不想打,之前安承烈也說了,等她想清楚了再打給他,那就當她還沒有想清楚吧!
反正在夏丁丁的認知裡,愛情這個東西,是最禁不起時間的推敲的,那就讓時間來將一切都消磨吧!
而至於小四和小五,還是每天都跟著夏丁丁,但是夏丁丁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安承烈劃清界限了,就沒有再坐過他們的車了,知道說了他們也不會聽,所以就當他們透明的好了。
終於把一次性接到的所有訂單都做完了,這最後一個也接近了尾聲,剛剛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卻意外的先接到了阿峰打來的電話,雖然很奇怪對方怎麼知道她的號碼的,但想著也許是從那次化妝的主辦單位那裡知道的,也沒多想。
阿峰說想請夏丁丁吃飯,她本來想拒絕的,可阿峰卻說因為她記得自己的名字,就從心裡把她當朋友,所以很想請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吃飯,夏丁丁見人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分上了,也只得答應了下來,之後,兩人商定好了時間和地點,就各自掛了電話。
因為要和阿峰一起吃飯,可是後頭還有兩個尾巴,而夏丁丁並不想讓他們繼續跟著她,所以花了點時間甩開他們。
終於趕到了約定的餐廳,看看時間,已晚了將近三十分鐘,夏丁丁四處尋找阿峰,看到阿峰還在,不由得鬆了口氣。
「對不起啊,剛剛有點事給耽誤了,來晚了很抱歉。」
「沒關係,來了就好。」本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阿峰,聽到了夏丁丁聲音,就笑著抬起了頭。
夏丁丁也笑了笑,「點餐吧,我還真有點餓了。」兩個人點完餐,就聊了些這幾年的變化什麼的,反正就是閒聊,吃到一半,阿峰就放下了自己的餐具。
夏丁丁好奇的問道:「怎麼不吃了?不合胃口嗎?」
阿峰搖了搖頭,又低下了頭,「今天和你一起用餐很開心,我從來沒都有這麼開心過,你是個好人。」
「呃……別這麼說,你把我當朋友了,不是嗎?」夏丁丁不自在笑了笑。
「真的!我不騙你,我開心都快飛起來了。」
因為阿峰一直低著頭,夏丁丁看不太到他的表情,但是對他說的話,夏丁丁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其實我一直沒有忘記你,直到上一次見面,當你叫出我的名字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是有多麼激動……」
「還……還好吧,我記得很多顧客的名字。」夏丁丁越聽越不對勁,頓時有種預感,但是這種預感讓她覺得不太舒服,所以就趕緊出聲打斷他。
阿峰搖了搖頭,「不是的,你不懂,你怎麼會懂呢?你不會懂的……」夏丁丁看到阿峰始終低著頭,而這會又好像在自說自語似的,就讓夏丁丁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找個理由先離開呢?
這時,阿峰又突然抬起了頭,笑著望著夏丁丁,「你喜歡花嗎?」
「呃……什麼花?」因為阿峰的突然抬頭,著實把夏丁丁嚇了一跳,但是他的跳躍式思維,更是讓夏丁丁理解不能。
「我變給你。」阿峰也不回答夏丁丁,只是笑著看著她。
話音剛落,就看到他突然把手伸進口袋裡,繼而拿出了一根類似鐵筷子樣式的東西,然後隨著他的手靈巧的一晃,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之前的「鐵筷子」,就變成了一朵鮮艷的玫瑰花,並把花遞到夏丁丁的面前。
夏丁丁一時看呆了,也忘記了該不該接過花,只是看了看花,又看了看阿峰,他也不等夏丁丁反應,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把花給塞進了她手心裡,「做我女朋友好嗎?」夏丁丁更是驚訝得嘴都張開了,也忘記了要抽回自己的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出現在了夏丁丁的頭頂上。
「這就是你,想清楚了之後的答覆?」
聽到那個聲音,夏丁丁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飛快的抬起頭,就看到一張寒到了極點的臉。
看到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大眾化餐廳的安承烈,夏丁丁莫名的慌亂,看著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想急著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要解釋些什麼,可又不能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