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午就沒怎麼吃,這會看見桌上的這些美食,這對夏丁丁來說,身心都是一種很殘忍的折磨。
安承烈瞟了一眼正經危坐的夏丁丁,「妳不吃嗎?這裡的料理很特別,外面是吃不到的。」
夏丁丁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口水,果斷的偏開頭去,「我不餓。」撇撇嘴,是誰說用餐的時候不說話的?她忍!
安承烈看到了夏丁丁的小動作,勾了勾嘴角,「我從不和女人同一張桌子上用餐。」
夏丁丁一聽這話,立刻轉過頭來怒視著安承烈,雖然她沒吃,但好歹在同一張桌上。把她當什麼了?男人嗎?
安承烈突然覺得逗夏丁丁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抿了抿嘴,「一旦一起用餐了,我不希望對方認為我的吸引力要比食物大,妳這麼看著我,我會沒有食慾的。」
夏丁丁被堵得無話可說,她現在不就正看著他嗎?可是那都是因為……這個殺千刀的男人!閉上眼,深呼吸,她再忍!
安承烈又勾了勾嘴角,「當然,我也不希望有人在我用餐的時候睡覺。」
夏丁丁再次深呼吸,雙手握成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那麼安先生,您希望我怎麼樣呢?」
「在餐桌上,嘴巴是用來吃飯的,所以……」說到後面,安承烈的視線移到了夏丁丁面前的餐具上,再看向她的時候,「所以」就很明顯了。
夏丁丁在心裡掙扎了半天,最後還是優雅的拿起刀叉,微笑著看著安承烈,而手下就開始用力的切著一塊嫩牛肉,那動作就好像切的不是牛肉似的。
安承烈繼續用餐,一點也不覺得夏丁丁切得太用力,弄出的噪音會失禮,反還讓他吃得很愉悅。
用餐結束,安承烈對著女服務生點點頭,女服務生鞠了個躬,就領著所有的女服務生退了出去,餐廳就只剩安承烈和夏丁丁兩個人了。
夏丁丁見人都走了,就先開了口:「安先生,現在用完了餐,可以說話了嗎?」安承烈微微點頭,示意夏丁丁繼續說。
「兩件事,第一件事,今天來是還您這個的,我已經洗乾淨了,也燙好了,保證沒有任何的損壞。」夏丁丁一邊說,一邊將錦盒打開,並把它放在了桌上。
安承烈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塊手帕,並沒有接過來,視線再回到夏丁丁的臉上,示意她繼續說。
「第二件事,所謂無功不受祿,剛剛泡溫泉的花費和用餐的花費,請您計算下來,我會承擔一半的費用。」說完話,夏丁丁還點點頭,表示肯定。
安承烈瞇了瞇眼,雙手支著下巴,細細的打量著夏丁丁,也不說話。
夏丁丁被看得有些發毛,「您有……有什麼問題嗎?」
安承烈放下雙手,微微挑眉,淡定的看著夏丁丁,「妳確定要承擔這裡一半的費用?」
夏丁丁用力的點點頭,但是她並沒有注意到安承烈說的是「這裡」,而不是單指的泡溫泉和用餐的費用。
安承烈又看深看了夏丁丁一眼,繼而拿起放在旁邊桌子上的筆和紙,「很好,我們這就開始算。」
「呃……」夏丁丁突然有種很不妙的感覺,究竟是多大的數字?
安承烈巧妙的擋住了自己微微揚起的嘴角,「這裡我包了兩天,雖然房間只有五間,但是每一間平均一點五個小時,收費就是三千五到六千不等,再加上男女各八個公共溫泉池和五間溫泉屋,還有晚餐,當然,以及所有服務生的小費……湊個整,一共大概這個數。」
一、二、三、四、五……天啊!五個零!夏丁丁突然覺得眼前不停的在閃著小星星。
安承烈接著說道:「一人一半的話,妳給我十萬就好了,請問妳是付現金,還是刷卡?」
聽到「十萬」這個數字,夏丁丁猛然驚醒,「等會……不對!我說的只是泡溫泉和晚飯的錢……」
安承烈點點頭,「這麼算,坐出租車和公交車的差別就在於,公交車雖然便宜,但是很多人一起擠車,偶爾也會有遭竊或發生危險的可能;而出租車雖然貴,但是一對一的,這裡一共七十名員工,今天就只為妳和我服務,所以妳享受到的是包場的待遇。」
夏丁丁此時完全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傻傻的望著安承烈,腦子還在思索著安承烈的話,覺得他說的好像是對的,又好像哪裡不對……
十萬塊啊!有沒有搞錯,如果用之前他給的那張二十萬的支票,她是沒問題的,可是問題在於她不能動那二十萬啊,那錢是要退還給安嘉彤的!
「考慮好了嗎?」安承烈好整以暇的望著夏丁丁那一會一變的臉。
「您等一下,我想想。」
其實夏丁丁這麼些年工作下來,收入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是也不是固定的薪水,是有工作才有錢的,再加上母女二人相依為命,扣掉房子的租金和兩個人日常所需的生活費用,還要留一筆以備不時之需的不動資金,她能拿出來的,也不過十萬塊,可是一次性讓她拿出來……
「之前聽妳說,妳每接一個工作,最多的收入也不過八千,而且也不是天天都有……這樣吧,我們來做筆生意吧,就當來支付這筆錢的。」正在夏丁丁都快把自己的嘴唇給咬破了的時候,安承烈很「及時」的提出了建議。
夏丁丁一聽這話,眼睛一亮,「什麼生意?」
「兩個小時候以後,我要參加一個慈善舞會,我正缺一個女伴,妳陪我去,妳的酬勞是一萬塊,以此類推,以後我需要女伴的時候,每次都是一萬塊,直到妳還清這筆錢為止,如何?」
「這個……」這個建議聽起來十分誘人,可是……
似察覺到夏丁丁的顧慮,安承烈接著說道:「妳放心,只是女伴而已,我不會對妳作出任何妳不情願的事情,之後,我也會把妳安全的送回家。」言外之意就是除非她心甘情願,當然,這句話安承烈並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