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鈞……好色!」她羞紅臉,瞥過頭,不敢再細瞧。即使跟他思愛數回,她還是不敢大刺刺地正視「它」。
「哈哈!」嚴鈞朗聲大笑,就愛見她羞窘可人的模樣,於是繼續逗她道:「這是只有你才有的特權,可以肆無忌憚地盡情欣賞。」
「不要。」她緊閉上眼,還用手遮住紅透的臉蛋。
自交往後,她才逐漸發覺他正經拘謹的性格裡,其實藏有一抹孩子氣,尤其在床上時,他常喜歡逗她,他這不正經的一面,也唯有她知曉。「好吧,不欣賞,我們善用它。」嚴鈞笑說。
一個翻身,他忽地和她上下調換位置,邊探手向床頭櫃,摸來一枚保險套,很快地戴妥便又再次進入她,準備第二回合纏鬥。而他並沒意識到,前一回,他遺漏了對她的保護。
「嗯……」她悶哼一聲,想抗議他真成了色狼,但他隨即而來的動作,讓她沒能再好好說句話,只能逸出呢喃嬌語。
第6章(2)
為了挑戰電影角色,嚴鈞非常認真地裝備自己。
他開始練騎術,且要求自己在最短時間,做到比導演要求的還更厲害專精。過去他因舞台角色,學過舞蹈、武術,甚至射飛鏢等,只要是角色的專長,他也要下足功夫變為自己的專長。
在演電視劇時,只因一、兩幕衝浪畫面,他就為此去學衝浪,堅持親自演出,不要替身也不想造假,除了跟女演員的親熱不能真正坐實外,關於自己的個人表現,他務必要盡善盡美。
「別戲還沒拍,你就摔斷腿先成仁了。」溫家綺又心疼又擔心,替嚴鈞一雙手腳搽藥,又在多處淤青處搓揉,也在他肩背貼上數片消炎酸痛貼布。
他身上的運動傷害,比半個月前他來找她時還加倍嚴重,她不得不勸阻他太過瘋狂的練習。
導演不過要他學點騎術,能簡單駕馭馬匹就行,他卻要馬術教練特訓他能單手駕馬奔馳,還因密集反覆訓練,連連摔了好幾次馬,也幸好他懂得怎麼摔,沒真正摔成重傷,但見他全身多處淤青擦傷,她無比擔憂。
「沒事,只是一點淤青小傷。」嚴鈞橫趴在她的大腿上,對她的大驚小怪不以為意。「特訓已結束,教練對我精進的騎術非常佩服。」他說得欣慰。又補充道:「不過若之前能常來找你,讓你揉捏按摩一解疲勞就更好了。」無奈他特訓的騎馬場在台東,就算完成一天練習,晚上想偷跑來見她時間也不夠。
這密集訓練的整整一個月,他只有月中一天往返台北,就為特地回來陪她。
只因那日,是她二十五歲生日。
其實他從沒在意什麼節日,情人節、聖誕節都沒特別慶祝過,甚至連她生日也沒刻意記住,是因前一天母親跟他通電話時無意間提起,他才猛地想起。
而她在之前從沒對他提醒過,也不曾在什麼節日向他索取禮物或要求慶祝,然而儘管她看似不在意,但他既已知情且人也在國內,他認為還是該回來替她慶生。
他記得,那日她看見他出現,非常驚喜意外,之後他遞上生日禮物,她更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
那時他才發覺,原來她不是真不在意生日有無他的陪伴,她只是體恤他忙碌,不像許多女人,總要求男友須記得一些特殊節日,才表示對自己的看重。
她的體貼令他更為動容,不禁向她承諾,以後她的生日,只要他人在國內,他定要陪她共度,即使他不小心忘了,她也必須認真對他提醒,要求他兌現。
「這項鏈真適合你。」他翻過身,頭部仍舒服地枕在她柔軟的大腿上,抬眼看著繫在她潔白頸項,精緻的銀白鏈飾。
他第一次送女人禮物,沒什麼創意,就選了條項鏈,不過他可是認真在專櫃挑選許久,才選中這適合她且她該會很喜歡的飾品。
「嗯,我很喜歡,會一直戴在身上。」她柔荑輕撫胸前項鏈的白金墜飾,低頭朝他甜甜一笑。
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生日禮物——一條名牌項鏈。
她並非在意項鏈價值,是因當時他說的話,而更覺其珍貴與甜蜜。
小綺是我的幸運之星。這四葉幸運草就像你一樣,簡單典雅,充滿愛心。
她真高興能成為他的幸運草,而他竟也記得她喜歡簡單卻富浪漫喻愈的幸運草。
「我下禮拜就要去大陸拍片,這幾天恐怕沒辦法再過來看你。」想到將長時間分別,他不免有些離情依依。
「嗯,沒關係,我等你。」面對他每次離開,她依舊溫言地道出同一句話。
無論他下一次多久才能來見她,她皆會癡癡地安靜等候,然後在他回來當天,為他烹煮一桌他愛吃的料理,在他進門那刻,給他一個最溫暖的擁抱。
對她而言,這裡已像兩人共築的愛巢,即使他不能常來,她還是當作兩人共同生活的空間在整理照料。
「不過,這次我得幫你整理行李。」她忽地強調。「特別要多帶些治跌打損傷的藥膏、貼布以防萬一。」
她準備待會先把這裡有的存貨全交給他,而她這裡會有那些東西,是因她生日那天他回來,她才驚覺他特訓的後遺症,之後便在家裡備齊許多外用藥膏及酸痛貼布,當他這次回來,果真全派上用場。
「行,都讓你打理。」他無異議道。「不過我不是拍武打片。」他笑而補充。
儘管他有跟她長期走下去的意圖,但婚姻對現在的他而言,仍然太早,他沒時間也沒心思能考慮。
溫家綺懷孕了。
在嚴鈞離開台灣一個多月之後,她才遲鈍地發覺月事遲了許久,自己驗出陽性反應後,她猶豫幾日,在週六上午前往醫院做確認。
結果,證實她懷孕十周。
走出醫院,她突地呆望天空,思緒有些怔忡。
儘管心裡冀盼將來能有他的孩子,可真的意外懷孕,她仍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