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板凳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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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她對他這麼多年來努力追求演藝夢想的堅持無法不佩服與讚賞,也不斷追問他的甘苦談。

  下班回家,溫家綺出了捷運站,路過一間書局,忽然心生一念,繞進書局裡。

  她直接尋找擺放食譜的書架區,佇立在那裡翻閱食譜。

  她雖會烹飪,但也只會一些普通家常菜,知道嚴鈞常年吃外食,甚至常以泡麵、吐司隨意果腹後,令她心生在意,不禁想著有機會時要多多煮些好料給他吃。當然這只是其一,她其實很喜歡跟他一起吃飯、一起聊天的感覺。

  不多久,她一口氣買下三本食譜,離開書局。路上她又轉往超市,補充些生鮮食材。

  回到公寓,她打開大門走樓梯上樓,經過三樓,不意外地看見嚴鈞住的那扇門緊掩,現下已六點半,他昨天提過,今天開始便又要忙劇團排演,下一出舞台劇將在一個月後公演,要她屆時一定要親自去看他表演。

  他說今晚也許十點過後才會到家,如此一來她將有足夠時間研究新菜色,準備自己的晚餐兼給他的宵夜。

  也許,她這行為太積極主動,但昨晚兩人相談甚歡,他甚至直言表示,希望還有機會吃到她的料理。

  他依舊當她是妹妹看待,而她也願先將他當成兄長表達關懷,至於另一種情感,她想暫留在心底,繼續悄然滋長,待他演藝事業穩定些,或有意交女友時,也許她便會勇敢地表態。

  第2章(2)

  返回自己住處後,她便待在廚房邊翻食譜邊忙碌,儘管是第一次挑戰的料理,但只要拿捏妥食材份量,遵行食譜步驟調理,似乎也沒那麼困難。

  當她順利做出有如食譜照片所示的「紅燒大鰻燙」時,不禁非常有成就感,雖沒吃過這道料理,不知烹調得是否道地,但試嘗起來味道還挺不錯的。

  她料理了三人份,留下三分之一給自己當晚餐,迫不及待地將熱騰騰的食物裝進保溫便當盒,接著寫了張小便條提著便當盒下樓。

  三樓嚴鈞那戶的鐵門仍緊掩著,現下快九點了,他大約再一小時便會回來,不知他看到她準備的宵夜,會有什麼感覺?

  她不由得嘴角泛笑,能替喜歡的人下廚,竟是這麼愉快興奮的事。

  今晚她確實是特地為他下廚的。雖說她自個兒也要吃晚餐,但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想買食譜,挑戰新料理。

  選擇港式燙湯,是因昨晚閒聊時,他提到曾跟劇團到香港演出過,對當地的燙湯還念念不忘,而她研究的第一道燙湯並非是他提的種類,會決定先做這個,是覺得看起來料多且美味。

  她知道,他喜歡鰻魚。那是他曾在她家吃過數回晚餐後,她印象中他所喜歡的其中一道食物。

  將裝便當盒的提袋放置門前,她轉身上樓。

  回到自己住處,她先吃完晚餐,接著整理廚房後便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她這才將昨晚嚴鈞交給她的一疊DVD拿出來,打算好好觀賞他過去的演出。

  嚴鈞在將近十一點才返家,拖著有些疲累的腳步,步上三樓。

  走到租屋處鐵門前,才要掏鑰匙開門的他,透過走道上一盞昏黃小燈,注意到放置在門前的一隻拼布提袋。

  他彎身拎起,納悶地想檢視,見提袋內有一張便條,他拿出便條,卻因身體擋住背後微弱光源,一時看不清便條上的字。

  他於是旋個身,將便條拿高,就著狹窄走道上方的小燈一看。驀地,神情一詫——

  嚴大哥,排練辛苦了。

  我晚上煮了「紅燒大鰻煲」當晚餐,也給你準備一份當宵夜。

  希望能合你胃口,也記得早點休息喔!

  我很期待你的新戲!

  簡單幾行字,教嚴鈞頓覺心口漫過一股暖熱。

  她的溫情問候與體貼作為,宛如眼前這盞暈黃柔和的小燈,映照他心田。腦中浮現她的甜笑容顏,他唇角淡淡上揚。

  似乎……一天的疲累輕易便一掃而空。

  稍後,他進屋,迫不及待要先品嚐她準備的宵夜,其實他晚餐尚未吃,原想回來後隨便泡碗泡麵充飢,沒想到有人為他準備了宵夜,且這份量根本比正餐還多。

  他一打開保溫的圓型餐盒,便嗅聞到美味可口的香氣,接著又看到豐盛料理——上頭一半鰻魚,一半豬肉,而肉下面鋪著冬瓜、花菇及芹菜。

  他不由得嚥了下口水,忙拿起匙筷大快朵頤。

  「好吃!」他開口讚歎。不僅因現下確實飢餓,也因她的手藝太對他脾胃,他已許久不曾吃過紅燒鰻魚,何況是這沒嘗過的紅燒大鰻煲,教他一吃便上癮。

  很快地將大份量的紅燒大鰻燙喝個精光,從不暴飲暴食的他難得狼吞虎嚥,吃到肚子撐。

  他很想立刻上樓找她,豎起大拇指,對她的料理按贊!

  想著,他起身離開客廳,轉往小廚房,將便當盒清洗乾淨,又轉回客廳拿起置在茶几上的拼布提袋,準備將便當盒裝回,拿起來時他不由得審視這只看起來溫馨可愛的手工拼布提袋。

  不多久,嚴鈞拎著便當盒提袋站在溫家綺住處鐵門外按下電鈴。

  等了約莫半分鐘,沒人應門,才打算再按鈴時,他一頓抬手看了下腕表。

  十一點十七分。對他而言時間還早,但說不定她作息正常,這時間已休息了。

  猶疑了下,心想還是明天再叨擾,他轉身打算下樓。

  忽地,身後傳來開啟鐵門的聲響,他回頭,只見她聲音硬咽地喚道:「嚴大哥。」

  他擔憂地步上前,就著昏幽光線看見她雙眼含著淚,鼻頭還泛紅。

  意外驚見她淚漣漣的模樣,他心口不由得抽了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他緊張地追問。

  她雖褪去過去那份稚氣,變得溫雅許多,但個性仍是樂觀開朗,昨天她明明開開心心地和他暢談許久,而稍早她給他的宵夜及所寫的便條也感覺不出異常,令他不免擔心她是否忽然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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