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不准走,我一定要你娶孟璇!"聶王爺說。
"我就是不娶,我這輩子不娶,下輩子也不娶,下下輩子更不娶,我永生永世都要娶唐雨晨!"
聶王妃歎氣了,兒子這堅決的模樣,不就和他爹當初一樣嗎?"王爺,或許我們是沒法子阻擋了……"聶王妃說。
聶楚風不再多說什麼,和唐雨晨一同離去,留下滿室的議論紛紛。
走出了大廳,唐雨晨這才遲疑地開口問:"喂……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聶楚風看著她突然害羞的模樣,笑了,"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啊!"
她看出他在取笑她,氣得要跑開,"笨蛋!我不跟你說了!"
他連忙伸手要去攔阻,"等等我啊!"
她吐了吐舌頭,"你抓不到我的!"
他朗聲大笑,"我一定會抓到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追逐右,又像那翩翩戲舞的一蝴蝶了。
夜深了,書房裡仍有燈火熒熒。
"王爺,你這樣做未免太……"聶王妃露出憂愁的表情。
"你別說了,我非這麼做不可!"
"可是風兒的性子你也清楚的,這樣激怒了他的話,他會有怎樣的反應是可以想像的!"聶王妃不想看到那種場面。
"王妃,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兒子娶一個殺手嗎?"聶王爺可不能接受。
"風兒就跟當年的你一樣,就是這麼執拗、頑固,你說有誰勸得了呢?"
聶王爺聽王妃這麼一說,也是有些感慨,"風兒確實是繼承了我的脾氣,但是這次我絕對不能讓步。"
"你……"聶王妃想說些什麼,卻又搖了搖頭。
聶王爺轉向一邊,吩咐隨從說:"傳師爺和參將進來!"
"是!"隨從照命去為了。
沒多久,許經綸和郭皓雲就敲了門走進,他們都料到今晚王爺一定會傳喚他們的,所以兩人根本也沒上床睡覺,一直在沉思著對策。
"你們應該清楚我找你們的原因吧。"聶王爺說。
"屬下明白。"
"好,你們聽著,我想出了一個計謀,但是要你們合作……"
聶王爺將計謀詳細解說一遍,而聶王妃則走到了窗邊歎息;許經綸和郭皓雲聽得越來越詫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這麼辦,明白了吧?"聶王爺說。
"王爺,這計策未免太過……"
"我們恐怕做不來……"
許經綸和郭皓雲都是苦著一張臉,不敢貿然答應。
"你們兩人是要抗命嗎?"聶王爺挑起眉。
"屬下不敢!"
"既然不敢,就給我照做!"
許經綸和郭皓雲互相對望了一眼,只好硬著頭皮說:"是……"
第六章
(心疼)
原本歡笑的我倆
怎會突然安靜了下來
凝視著彼此不知所措
只為這一刻太幸福
讓我們都不禁哽咽起來
隔天,正是個晴朗的好天氣。聶楚風和唐雨晨各騎著一匹馬,奔馳在原野上,相互較勁。
聶楚風先佔了上風,畢竟他對聶家的馬兒較熟悉,但是沒過多久,唐雨晨就輕鬆追過了他,還得意地轉頭對他說:"馬兒比較聽我的話呢!"
"哦,是嗎?"聶楚風看著她在風中馳騁的模樣,只覺得她狂野得美麗而放任,不禁為之目眩神迷。
"你快點啊!別老在那兒傻笑!"
"好,咱們就來比賽吧!"聶楚風回過神來,接下了這挑戰。
兩人就這樣互相追逐,縱馬奔馳,直到他倆都累得喘不過氣來了,才勉強以平手作為比賽結果。
他們來到溪邊停下,準備下一場比賽:釣魚!
聶楚風帶來了兩根釣竿,遞了一根給唐雨晨,還拿出許多魚餌、魚勾、魚網,但是唐雨晨哈哈一笑,"我才不用那些東西呢!"
"為什麼?"聶楚風可是不懂了。
唐雨晨不回答,直接以行動說明,只見她挽起袖子,紮起裙擺,走進清澈的溪水中。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滿了興奮之情。她環顧了一會兒,微笑浮上嘴角,雙手驟然伸進水中,一舉起就是兩條肥大的魚,在她的小手中掙扎不已,卻又逃脫不了!她笑嘻嘻地望向聶楚風,"怎樣?"
此刻臉上沾著水珠的唐雨晨,看來就像是一位山野女神,在青山綠水之間昂揚而立。對此神乎其技,聶楚風立刻甘拜下風,"不用比了,我現在就認輸!"
"哈哈……"唐雨晨開心地走上岸,將魚丟到網中,"你認輸了,那你得烤魚!"
"是!"他輸得心服口服。聶楚風開始生火,把魚插在竹枝上烘烤,沒多久,陣陣誘人的香味就傳了出來。
"好香!"唐雨晨讚賞地點點頭。
"要是連烤魚都比不上你,那我就真的該死了!"聶楚風笑說。
兩個人開始大口享用鮮魚,吃完了就在草地上躺下,看著藍天白雲,聽著水流蟲鳴,有種悠然自得的輕鬆愜意。
微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聶楚風把唐雨晨攬近胸前,讓她靠著他的肩膀,而唐雨晨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或許她也覺得這是件最自然的事吧。
"雨晨,你睡著了嗎?"他低頭問。
"睡著了……"她迷糊地說。
"你怎麼那麼會抓魚?是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是我自個兒學的……在九華山的時候,師父有時候不在,送菜的大叔、大嬸也不一定會來……我都是自己打獵、釣魚、採果子吃的……"
"九華山?"他聽著嚇了一跳。
唐雨晨陡然睜開眼晴,這才發覺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我……我……"
聶楚風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驚慌、發愁的眼晴,連忙安慰道:"沒關係,你不想說就別說,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
"噢……"她覺得被他看得臉有些發熱。
"或者,你什麼也別說,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哪兒來的,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邊,哪兒也不去就夠了……"他輕輕吻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這麼說。真的,他一點也不在乎她的來歷,也不想管她的意圖,他只求眼前、只求未來能夠這樣與她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