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要姑娘家聽話,大概是我們男人最困難的課題了,只能先投其所好,感動她的心,如此才會有希望的。"許經綸也說。
郭皓雲和許經綸四目相接,彼此會心一笑,當初他們可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各自的美嬌娘娶回家的。
聶楚風大大歎了一口氣,"照你們說的太受罪了!"
"可是當姑娘家變聽話了、溫柔了,那種快樂可是尤法形容的!"
"沒錯,只要她對您死心塌地,那您就會無比的幸福美滿。"郭皓雲和許經綸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因為他們此刻都有甜蜜可人的嬌妻陪伴。
聶楚風意興闌珊地看了他們一眼,有點瞧不起這兩個傢伙,光是女人就能讓他們那麼高興?真是傻瓜!"我知道了,不用說了。"他竟會問這兩個傻瓜,那才更是大傻瓜!天,他到底是怎麼了?似乎變得不像自已了!
郭皓雲和許經綸此刻也突然發覺,自已好像是在教小王爺追女人似的,跟馴服獵物已經慢慢有點距離了!不管那姑娘是殺手還是獵物,看來小王爺已經陷了進去,任誰也救不了。他們倆看出小王爺已陷入了沉思,遂告辭道:"那麼……屬下先行告退。"
聶楚風根本沒聽見這話,又是搖頭又是歎氣,就像個為情所困的男人。郭皓雲和許經綸不禁相視一笑,默默走出書房,留下聶楚風一人傻傻地發呆。
夜逐漸深了,聶楚風走進寢房裡,沒說話,一揮手就讓丫鬟們退下。他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唐雨晨,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只小貓一樣,似乎作著一個安穩而甜美的夢。
聶楚風在床前蹲下,伸出手好奇地摸過她的長髮,丫鬟們梳整過了她的長髮,雖然還是披垂在肩後,也沒什麼髮型可言,但他反而覺得這樣子最自然;摸過那柔滑的黑髮,讓他的手指有點愛不釋手。他的手指再滑到她臉上的線條,拂過她的眉毛、眼皓、鼻子、嘴唇,一直到她的頸子、肩膀、細腰、長腿,感覺她好像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那麼精緻又那麼美麗。可是他很明白,這只是她睡著時給人的感覺而已,等她一醒來發脾氣的時候,那可是會尖牙利嘴、拳腳相向的。奇怪的是,他卻也不那麼討厭和她鬥來鬥去的了。
突然,唐雨晨在夢中喊道:"小黑,那是我的肉串!快還我!"
小黑?那是誰?誰會跟她搶肉串吃?聶楚風楞了一下。接著,唐雨晨又開始鬼叫:"咪咪,你又偷吃我的烤魚,你找死啊!"
聽到這兒,聶楚風才大概瞭解了,那小黑和咪咪應該是狗和貓,想來還是和她一起生活的,所以她才會連夢中都喊著他們。這奇怪的丫頭,到底都是過著怎樣的生活呢?簡直就像一團謎似的。她跟他見過的任何人都不一樣,有種很新鮮、很有趣的吸引力,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可是他很想再多探究一番……
這樣看著她發呆了好久,聶楚風終於對自己搖了搖頭,暗罵自己像白癡一樣,決定還是睡覺比較實在。他只猶豫了一下,就爬上床去躺在她身邊,其實這本來就是他的床,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真是荒唐!
原本他只是單純地想要睡覺而已,但是唐雨晨一感覺到身邊有溫暖的來源,動物般的直覺讓她立刻湊了過去,雙於撫上他的肩頭,臉也貼到他的胸前,主動尋找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然後就心滿意足地睡得更深、更沉。
聶楚風個身一僵,讓她為所欲為地靠在他懷裡,他雙手伸了出去,卻懸在半空中,不知要不要推開她,好半晌,他的於終於落下,卻是攬往了她的腰身。唉,他已經不想放開她了,慘了、慘了……
隔天,唐雨晨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她發現床上只有自已一個人,但之前身邊卻有種溫暖的感覺,就像她昨夜夢中的感覺一樣,似乎有什麼熱呼呼的東西在她身邊。因此,她現在倚著床欄,瞪著那身邊的位子,開始有些困惑起來。
"小姐,你醒了啊。我們先幫你換藥好嗎?"一個丫鬟走過來說。
唐雨晨無所謂地點了頭,丫鬟們就先替她脫下上衣,開始處理她的傷口。儘管丫鬟們已經很細心、很輕柔了,但每一個小動作還是會讓唐雨晨感到無比疼痛,只能咬牙忍住想大叫的衝動。
可惡,都是那個什麼小王爺害的,她這仇要是不報,她就是小貓小狗!
就在唐雨晨痛得快昏過去時,一個男性的聲音傳來,"你醒了?"
唐雨晨連頭也不必轉,就曉得她的仇人來了,她先是在心底哼了一聲,但繼而想起她現在可是裸著背,怎麼能讓那傢伙看見呢?太丟人了!
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又發覺自己胸前只有一件肚兜,讓她更是左右為難,怎麼做都不對,氣死人了!
"我來幫你擦藥。"聶楚風拿過藥瓶,坐到床沿。
笑話!他會這麼好心嗎?說不定他是拿鹽巴來塗她的傷口呢!唐雨晨當然抵死不從,拉起被子就要遮住自己,她絕對不要這個男人碰她!
"你聽話好不好?別孩子氣了!"
孩子氣?到底是誰孩子氣咧?唐雨晨差點要氣炸了!
兩人又是一番激烈纏鬥,聶楚風命令丫鬟把錦布拿來,又將唐雨晨的雙手綁起,還要丫鬟們壓住她的肩膀和雙腿,如此一來,就算唐雨晨再掙扎,也無法逃脫。
好不容易完成這項大工程,聶楚風擦擦額頭的汗,低聲罵道:"你這丫頭真難搞!"
唐雨晨好氣好氣,雙腿不斷踢著,卻被丫鬟們壓下了。
"昨天你在昏睡的時候,也是我幫你上的藥,所以我什麼都看過了,你再抵抗也沒用了,笨蛋!"
唐雨晨得呆了,怎麼這傢伙已經把她抱遍、親遍也看遍了啊?老天……